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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椅子,挨着他坐下,“公司还好吗?”
“还行。”陆忘回答。
墙倒众人推,弘臻鼎盛的时候都来求合作,出了事情个个撇清关系在一边看戏。议论嘲讽的人多了,那些税务局、行业协会上级单位纷纷下来视察,即便没有问题也想在鸡蛋里挑些骨头才行。
陆不归点点头,垂下眼,忽然轻轻靠了过去,头抵在了陆忘的肩膀上。陆忘侧过脸,笑着柔声道:“怎么了?”
“陆忘,你爱过我么。”
陆不归闷闷的声音从衣服底下传出,陆忘带着笑的眼底愈渐发沉,笑意淡了下去。
他们现在身负两种角色,但是还不能轻松的切换,做不到思绪平稳,这些天的交流大都围绕在公司上。
“嗯。”陆忘搂过陆不归的身体,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在他的腰间,“我爱你,小归。”
陆不归的头往上移,脸颊埋进他的颈窝,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又听人轻声开口:“小归,我们去国外。”
“好。”
……
18: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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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可是外界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人们抓着贺之悬和陆忘从前是恋人关系开始做文章。虽然贺之悬从被造谣恋情后人气下降,通告都减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利用价值。
那些快餐无脑新闻纷纷冠上圈里明星的名头去讨论这场不伦关系:惊!贺之悬前男友被爆恋上胞弟,更多同进同出湿吻照点击下方链接...
陆不归顺着链接点进去,湿吻照肯定是没有的,都是网站引流的小心思,底下评论却真实反映了社会对这方面的排斥。
“同性恋?!我吐了...”
“德国骨科都没这么劲爆,床照来一发!”
“我好恶,楼下还在磕CP的怕是没脑子...”
“前阵弘臻前老板娘猝死,怕是被这俩儿子气死的吧,好不容易找回的小儿子居然和亲哥有一腿。”
“这种人,去杨永信那边电一电,电死了最好。”
“弘臻快倒闭吧,这种三观不正的公司不要再祸害社会了。”
...
隔着屏幕的每一个字,都刺在陆不归的心上,把手机锁屏放回口袋,他拖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离开了家。
到了机场,陆不归给陆忘打了电话,本来是要直接飞马来的,但是他临行前想回老家看看养母,陆忘同意了。
“到莱州给我打电话,”陆忘最近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嗓音也透来令人安心的稳重。
“我把手上这些交接完,下周一起去马来。”
“好。”陆不归把行李送去安检处,穿过人流,独自往前走,“不急,我等你。”
他挂断电话,屏幕上的陆忘渐渐熄了下去。
飞机上,陆不归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一眼就能看到空中的云朵沉沉浮浮,橙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蓝天。
他开始幻想,幻想马来的天空也会像天海这么蓝这么暖,他们到了新的地方可以重新开始。他会相信对方爱他,不会有讨厌的第三者,也没人知道,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是亲哥哥。
陆不归在莱州住了六天,每天都在陆妈妈的呼唤声起床,吃饭,喝水,运动,一切都很平静,好像回到了他上学的时候,那时的陆妈妈也是这样照顾他,催促他。
陆忘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他说已经到了机场,马上飞莱州。
陆不归捏着手机,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州海,一波一波的浪花带起海风和潮湿扑在脸颊,他叫住了陆忘:“哥。”
“怎么了?”
“你还后悔么?”
“问这个做什么?”陆忘似乎找到安静的地方,刚才的嘈杂都消失了,“事情发生了,想通了,不后悔。”
“你是我弟弟。”他顿了顿,又笑着说,“也是我爱的人。”
陆不归扬起嘴角,风吹起褐色的短发丝变得凌乱,他注视着前方正在缓缓下降的大红球:“嗯。我在海边等你,你之前说要一起看日落的,看来又要来不及了。”
“没事,明天也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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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归挂断电话,缓了许久,打开了社交软件,登上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冰凉的指尖快速在界面上编辑,最后他微微颤动按下了发送:
我是陆忘的弟弟,陆不归。事情发生到今天,很抱歉给行业带来了困扰。
陆忘是个特别好的人,是我辜负了他的期待。我与他并没有相爱,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胁迫,之前的亲吻照声明是我拿他手机发的,西双版纳滚下山坡也是我故意推他下去的。
我在孤儿院生活了十年,经历了两次领养,其痛苦只有自己知道,而陆忘从小条件优渥,过着少爷般的生活,相认后,我确实嫉妒了,觉得世界不公。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犯下错,如今看着父亲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我后悔了。
请求大家,放过弘臻,放过陆忘。
发送界面提示成功后,起先没人注意,不过十分钟后,有人开始评论:听过弘臻总裁的讲座,思路清晰明理,不想是会搞亲弟弟的人。而且喜欢同性也没有错啊,只是爱的人刚好是男的。
陆不归锁上手机,放进口袋。海水渐渐顺着牛仔裤漫上来,整个裤身都浸湿了。
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由于水的阻力,每一步都变得艰难。
苦涩的咸水即将漫过头顶,耳边传来他专门为陆忘设置的来电铃,不过很快都被翻涌的海水盖过了。
时间的浪花逐渐趋于平静,对面的一团火红在极致燃烧后猛地掉入黑暗。
-
寂静的陵园,郁郁葱葱的柏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晃,麻雀不时来驻足停留,而后又被人影惊飞远去,留下窸窸窣窣的枝叶。
陆忘屈膝半蹲在墓碑前,眼底一片死寂,清冷的面容愈加苍白。他点燃一根从前陆不归最爱的线香,甩掉猩红的火光,不一会儿,淡雅清心的沉香气息随着缕缕白烟扩散开来。
他牵着嘴角,笑出声音,半晌,才沉着破碎的嗓音说:“骗子!说好等我的。”
再次垂下眼,线香已经快要燃尽:“这么大的公司,要你出头?”
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天渐渐暗了下来,陆忘直起身子,摸了摸跟前的墓碑,上面的男生,乖巧的褐色发丝零碎地垂在额间,透光的眼眸正视前方,清浅地露出一边的酒窝,是刚入大学的模样。
“走了。”他不舍地看了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上了车,陆忘拿出手机,翻出邮件,目光一遍遍地扫过邮件上的四个字。从前觉得这几个字特别美好,现在却是一笔一划都在切割他的心,每看一遍都会压抑地喘不上气来,但又无法抑制地想看。
这是陆不归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陆忘把手机放回口袋,启动引擎,离开了陵园。
回程的路上,有些堵车。他顺着拐弯道驶进一条还在施工,没有开放的柏油路,
这条路上也有想要抄近路开得飞快的私家车和施工的土方卡车。
陆忘稳稳地开着,手掌松松地搭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