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回到府邸被告知柏崇明被送来了这家医院于是马上就坐车来了,站在医院门口就听见管家先生的声音。
“冉先生!”
管家大声呼唤着,完全没了往日的矜持。
“管家先生,王上怎么样了?”
冉尧赶到管家身边焦急的问着。
管家拉住冉尧的手,苍老的双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不好,很不好,我求求您救救王上。”
两个人匆忙上楼,冉尧被告知了手术室里面的情况后打算进去,管家叫住冉尧。
“冉先生,我不想骗您,如果您进去可能您会……”
“我知道。”
冉尧明白自己马上要面对的是什么,从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刻他就能隐隐闻见老山檀的香味,可想而知里面的浓度几乎是致死的。
“管家先生,我想吃草莓曲奇,麻烦您烤好了等我们两个出来。”
说完这句话冉尧走进了手术室。
还没有完全靠近冉尧就感觉要被老山檀的味道呛得喘不上气,医生递给他一个面罩让他能勉强呼吸。
他抓住柏崇明的手释放着自己安抚信息素。
清甜的水蜜桃味太柔弱了,它像是被被肆虐的老山檀挟持了一样根本送不给柏崇明。
“先生请您再多释放一些。”
医生看着柏崇明收紧的腺体根本无从下刀。
被柏崇明的信息素包围又持续的高强度输出,冉尧后颈已经像是淋上了冒着热气的开水,他轻捏着柏崇明的指尖说:“你又在欺负我了。”
终于两种味道开始融合,不再排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除了期间冉尧差一点昏死过去,但即使他的肉体快要和意识剥离他也没有放开柏崇明的手。
老山檀的猛浪渐渐退潮,慢慢的轻柔的包裹着桃子,为它洗刷着刚刚受的所有委屈。
明明接受手术的人是柏崇明,可先醒过来的人也是他,他看着冉尧躺在自己旁边床上,想可能是管家安排的。
浓长的睫毛是遮着星星的银杏叶,柏崇明挣着抬起手臂想碰一下冉尧,他轻轻的摸了一下手背又马上离开,接着又碰了一下鼻尖,像是在偷碰博物馆里禁止触摸的瓷器。
柏崇明想冉尧多睡一会儿也想冉尧赶快醒来,他希望冉尧可以永远陪着他,但冉尧不愿意的话,这些他都不会主动说。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睿智绝顶的Alpha才想起来疑惑冉尧在这里的原因。
他隐约还记得在手术室时闻见的桃子味,当时气味太过混杂他还以为是什么别的Omega散发的还抗拒了好一会儿。
柏崇明回想着,突然感觉指尖发热,开始脸红。
第三十四章(完结)
冉尧昏睡了很久,他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夜城,回到了他小时候,一家三口坐在草地上,他凑在爸爸怀里一起看着故事书。一阵风吹得他的头发不听话的乱飞,妈妈就用发圈帮他扎好。
后来风越刮越大,书页割破了手指,他看着手指尖渗出血珠好像掉入了浓重的红里,接着他看到了是已经二十四岁的自己。
四周循循然坍塌又如哄水般倾泻,他被卷入了血腥味的浪里被噎得窒息,用力踹着抓着,可他越陷越深手旁没有一块浮木,身体徐徐沉下最后终于触底。
他听不见安声音看不见光亮,眼前只有被夺了颜色的红,他现在眼前一片乌黑。
“尧尧,尧尧。”
冉尧听见有人在叫他,他不喜欢这么被人叫,他想堵住这个人的嘴却找不到声音的来处。
于是他借着这股厌恶往上游,双脚离底,上面有光照在下面,逐渐的把红还了回去,红愈来愈艳,在接近水面时已经是娇媚的颜色了,随之冉尧才想起来这是血。
冉尧离开的一瞬就是梦境结尾,他醒来看见柏崇明正为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因为腺体的伤口还没好声音老山檀里还是会夹杂在一些血腥味。
“王上,您在干什么?!”
柏崇明看见冉尧睁眼激动得抓住冉尧的手询问着:
“尧尧你怎么了?你做什么梦了?没关系的,没人会欺负你的。”
他想起手术室里依稀听到的一句话又说:
“我也不会欺负你。”
冉尧故作生气道:“王上,不是说请您不要叫我尧尧了吗?”
柏崇明吓得放开了冉尧的手,房间里轻柔的老山檀味也陡然变冷,成了一块没人要的烂木头。
“对不起。”
水蜜桃的清香散发出来,轻飘飘跳动着抚慰起胆怯的老山檀,那感觉好像在说:
“你别怕啊,我没有生气。”
病床上的两个人对上视线,这绝对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可目光如炬,经不起撩拨的肯定先是木头。
柏崇明不敢看冉尧,低着头把自己火热通红的脸面对雪白的床单。
“王上为什么喜欢叫我尧尧?”
冉尧对于这个称呼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过去他躲避着,因为“尧尧”见证了他所有的自贱与不堪,磨灭了他所有的希冀。
但经年累月里冉尧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他越在意越能证明这个称呼对自己有多重要,他该在意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叫出来它的那个人有没有心。
“您把您的味道收一收。”
柏崇明肩膀颤抖了一下。
“好……”
冉尧又说着:“您刚做完手术这对您的腺体不好,而且我不想再体会一遍刚刚的经历了。”
听到冉尧的关心柏崇明高兴得又差一点没有收住自己外窜的信息素。
“王上,您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总是叫我尧尧?”
紧紧追问,冉尧想再听一遍柏崇明的肯定。
“因为尧尧爱我。”
这是柏崇明的回答。
小孩子总是对某些事情总有些像摸头长不高一样的奇怪固执,其实长大一点就会知道这绝对是蒙骗自己的假话,但就在那个时候一定会奉为真理。
柏崇明也一样,他觉得“尧尧”爱他,所以要多叫,说不定就会把冉尧叫得回心转意。因此冉尧不让他这么称呼时,柏崇明回到府邸之后顶着破口额头喝了大半瓶高度数酒。
“冉尧爱你就不行吗?”
这些可以称之为离奇的小心思冉尧自然不会知道,在他眼里柏崇明这么称呼只是一种变相的剥夺,他想要柏崇明接受他而不是消耗他。
“愿意,当然愿意。”
柏崇明跪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掉到地上,他可以说是把自己扔到了冉尧面前,然后拉住了面前自己日夜期盼的人的手。
“我愿意。”
眼见着眼眶就要拦不住泪水,病房里又被填满了又被欢悦的老山檀香,跳跃起舞一样的环绕着冉尧,冉尧抽出一只手抚上腺体,冰凉的触感为它降温。
水嫩的桃子味和它混合在一起,慢慢老山檀味变淡,撒欢的凶兽被自己的爱人哄睡了。
柏崇明倒冉尧怀里意识渐渐模糊,两张床中间是一条不过一掌宽的间隙,柏崇明一只膝盖卡着里面躺在了冉尧的腿上。
眼睛已经合上嘴里却还不停嘟囔着:
“尧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