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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病床上苍白的要融进冰冷空气的人有些害怕,活生生的害怕。

他想起了在大衣柜里时后面的事。

微笑的父亲打开了衣柜,把他抱在怀里说着一遍遍我爱你,父亲身后是依靠在墙壁上头破血流的母亲,嘴唇上是真血色说出的是真心话。

张合的薄唇不断重复着:

“跑啊,快跑,快跑吧。”

从那刻开始柏崇明怕极了真心话。

故事的最后就是昼、夜城人口口相传的八卦了。

——关于弑父的假孝子。

这次手起刀落发正在柏崇明母亲跳湖的第二天。

他看着从颈动脉流血的父亲,然后在往后的一年年里走上了这个人的老路。

也就是暴戾的真君王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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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冉尧在遇见了陆一清之后才懂什么叫真正的柔情。

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丑丑的手作曲奇,合身又舒服的衣服还有不带刺的玫瑰花。

这些都是冉尧每天早晨一睁眼的期待。

“阿尧你喜欢这个吗?”

陆一清今天拿着的一篮山茶花,他怕自己经常送玫瑰花冉尧会觉得腻烦。

浅色的篮子上是黑色的大蝴蝶结在骄傲的托着白色山茶。

冉尧接过有点瘪嘴的看着陆一清。

“不让你叫那个就叫阿尧啊?”

前一天陆一清想和冉尧更亲昵一点然后喊了冉尧为尧尧,接下来他就为自己这个行为付出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认错代价。

“真的不可以吗?”

陆一清看着冉尧,水汪汪的眼睛让冉尧想起了广场上看见的大金毛,当时那只大金毛在找主人要火腿吃,和现在的陆一清要一个更亲密的称呼一样都是个大可怜。

冉尧讨厌亲昵的称呼,因为这会让他回想起除了自己他可以属于任何人的那段日子。

不过陆一清说不定可以,他会因为自己的一句夸奖就高兴得不得了,他很在乎自己,冉尧想着。

“其实也可以啦。”

冉尧手里摆弄着山茶花把它插到了一个新的白色瓷瓶里。

“去昼城和你打理花店也可以。”

前几天陆一清问冉尧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开花店,只是忍住了没说店里最缺的是一位老板娘。

“因为小教堂快要被拆了。”

“我也没有事情干了。”

夜城的人没有信仰,昼城里有人看中了小教堂那块会晴天阴雨交替的好地方,最后没多少金币就被买下了。

夜城的人第一次见到了金币最后一次看了眼信仰。

冉尧的信仰。

“阿尧你的父亲也是牧师吗?”

陆一清不想再聊下去这个无能为力的悲伤话题于是想起来冉尧的父亲,也许这能让冉尧回忆起来高兴的事。

“是啊,我也想当个牧师有人说就是因为爸爸。”

“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无所谓Alpha、Beta、还是Omega。

听到冉尧的话陆一清突然有点慌张,他拉了下衣服又搓了搓手才对冉尧说:

“我会努力的。”

冉尧被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哈哈哈,努力什么?”

“成为我的父亲?”

陆一清现在羞得就想变成半夜十二点的太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是的阿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手里的花摆好了,冉尧把篮子又送回到陆一清的手上。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你再等等我。”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的喜欢一个人。”

“你很好,真的很好。”

“是我的问题。”

明天要送的花要换成一束向日葵了,陆一清想着。

开始送的白玫瑰这是陆一清将冉尧交还给自己。

今天送的山茶花这是陆一清将爱交还给冉尧。

往后送的向日葵这是陆一清将自己交还给冉尧。

他希望冉尧快乐,目睹沧海桑田看尽四季时景的永恒的快乐。

“阿尧不急。”

“我会一直在。”

从这句话结束到抵达花店之前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老板麻烦您包一束郁金香,再配点什么花您来挑就好了。”

门口站着的客人朝里面喊道。

“您进来说,不用站在门外面。”

客人进了几步就没好意思再往里走。

“我这身上都是颜料的,不合适进来,怕给您弄脏了。”

冉尧也没再继续,因为陆一清出去办事店里只有他自己所以回了个微笑就转身去挑选鲜花了。

“老板。”

没想到又这么快来人,冉尧抱着几支花来不及放回去就又跑到了门口。

“请问您需…要……什么?”

刚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席黑衣的柏崇明,就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那身衣服一样。

“亲王殿下。”

冉尧开始往后踱了几步,心里祈祷着陆一清能快点回来。

“您订的鲜花还没有到运送日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冉尧能力之内最镇定的口气,可还声音是微微颤抖。

“来看你。”

没有任何修饰或者遮掩用的话,一句赤裸裸的思念摆在了冉尧面前。

“亲王殿下,您什么意思?”

柏崇明逼近冉尧,应该说是以冉尧的角度看才是逼近,在旁人看来这位威严的亲王每一次迈步都克制都小心。

“我想你。”

冉尧走了将近一年,柏崇明渐渐把自己扔在了公文的海里试图把自己淹死,可对冉尧的思念却成了一块浮木拉扯着他。

“我还有工作,亲王殿下您没事就回了吧。”

怀里几支橙红色的郁金香随着冉尧的步子点头,最后被定格在柏崇明的拥抱里。

“请您放开我。”

这几个字说得带着哭腔,是扔在地上就会马上破碎般的脆弱,可它就是能扎穿柏崇明的心。

“尧尧。”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冉尧挣扎着郁金香掉在脚边也顾不上捡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听见“尧尧”这两个字从柏崇明嘴里说出来就够他大哭一场。

“您放开!快放开!”

旁边的油漆工碍于身份不敢向前只能愤懑的说着:

“亲王殿下您要是喜欢就不能用这样的手段。”

“这样可不是一个绅士,更不是一个爱人时该有的态度。”

柏崇明这才放开了手。

“对不起。”

他有一个天空都装不下的好听话可以说给冉尧听,可他怕冉尧依旧觉得自己说的是撒谎精。

冉尧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包装花束招待客人,油漆工拿上了鲜艳饱满的郁金香花束付了就要回家把他送给家里的妻子。

“老板眼光真好,谢谢您啊。”

说完油漆工就走了,临出门之前还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柏崇明,心想着这个亲王也是够奇怪。

“尧尧我们聊聊。”

这两个字像是冉尧的七寸一样,只要一说出口他就会崩溃得体无完肤。

“您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玄关的铃铛响动,冉尧的视线被吸引。

“阿尧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接着陆一清和柏崇明两个人对视,顿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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