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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熟悉的裙子。
——是伍晔送给他的第一条裙子。黑色的连衣短裙,珍珠吊带,V型领口。
成年后身骨抽高,京言已经穿不下当年瘦小时自己穿的裙子。但他依旧把这个裙子保留至今。
毕竟这裙子背后的意义不仅仅是伍晔和他过去纠缠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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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言也不是一下子就接受自己喜欢穿女装的。
他那会儿刚上大一,搬进了八个人的宿舍。个个都是好相处的糙汉,黄段子开起来一个比一个溜。
最初京言还会面红耳赤,慢慢就习惯了起来。偶尔嘴一秃噜还能跟着调侃两句。
某天他去澡堂洗完澡回宿舍,撞见了舍友凑在一块儿围着笔记本电脑看东西。他走上前,瞧见他们都在看黄片打飞机。
当即吓得手里的包都要拿不住了。
后来京言好奇,也在半夜偷偷摸摸缩在被窝里弄。但是发现自己总是半硬不软,没什么精神。
想到伍晔和自己在高中那段胡来的过去,京言才惊觉自己起了反应。瞬间羞恼地夹紧大腿,强迫自己不许去想。
京言也尝试过看片子刺激自己,男女的,男男的都试过。效果不大。
最后在一次国庆放假,舍友都回家的时候,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试探性地穿上了伍晔送给他的第一件黑色吊带儿连衣裙。
因为长高加上骨架张开的缘故,已经拉不上后背的拉链,就随意的套在身上。
京言说不清心理的想法,但脸红的厉害。有些害怕自己这副模样。
抱着惴惴不安的心往下看,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
他红了眼眶,把裙子脱下来后用力地甩在地上。脸埋在手心里很久很久。
翻看了很多书,京言才慢慢能够面对自己竟然喜欢上了穿女装的事实。甚至只有穿女装,才能刺激到他的性欲。
那天他又穿上裙子尝试自慰,龟头被吐出来的前列腺液打得湿漉漉的,却怎么也射不出来。好像就是差一点儿什么。
京言又气又急,越用劲儿撸动,越没有效果。无言的委屈和酸楚漫上心头。
他恍惚间吐出内心禁忌的词来:“伍晔。”
话落,自己又瞬间僵在原地,咬着唇别着劲儿似的努力不去想那个男人。忍到一直射不出来的性器都开始有些疲软。
京言终究妥协了。
掉了几颗眼泪,逃避似的闭上了眼。一边被刺激地从眼眶里涌出泪来,一边小声的唤着伍晔的名字,一如过去那样委屈又带着撒娇意味地喃喃自语:“我难受,伍晔,我难受。帮帮我。”
伍晔低沉沉的声音重现耳边,夹着戏谑的笑意和温柔,在他耳边和侧颈落吻,双手富有魔力的抚摸他的性器。然后在他颤抖的询问下,应允。
“可以射了,我的小漂亮。”
京言攀上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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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让京言窘迫又羞耻,他迅速将黑裙放了回去,同时加快了自己收拾衣物的速度。
花了一整天,把要搬过去的东西打包好后,京言瘫在沙发上歇息。
伍晔今儿晚上有应酬,没法过来接他去家里,两人只好约定明天上午。
他现在浑身累的肌肉酸痛,提不起劲儿去给自己弄口饭吃。掏出手机点了份外卖。稀里糊涂解决完晚餐,泡个热水澡后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才七点多一点,门铃响起。
在卧室睡的京言没有听到。等到八点多闹钟响了他才醒。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京言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
有条消息。
他点开一看,是伍晔在七点钟发给他的。
——起了吗?我到了。
京言瞬间扫清了瞌睡,手机往床上一扔,掀开被子就往外跑。
门一开,就看见英俊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黑亮的皮鞋边积攒了一小撮烟灰,还有零星的烟头插在里面。
男人抬眸看向他,眼中没有半分不耐。倒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嘴角都绷紧了。
京言有些紧张,手指蜷缩在腿边,试探道:“等很久了吗?抱歉,我睡的太死,没有听到门铃和消息。”
伍晔迈步拉近距离,抬手摸摸他的脸,又探头过去轻啄了他嘴唇几下,声音被烟丝染上沙哑:“不久。是我来的太早。”
京言低下微红的脸颊,他只觉得连对方身上淡淡的烟味儿都十分撩拨他的心弦。
他侧身让男人进来,随后便将门关上了。
伍晔把手里提的保温桶放到餐桌上,进厨房拿了餐具出来。
京言去洗漱和换衣服。收拾好后,出来就是香喷喷的小笼包的味道。他下意识吞咽了几下,脚步轻快地走向餐桌前。
“你来得路上买的吗?”京言歪头问伍晔。
“嗯。尝尝,看喜不喜欢。”对方答道。
京言喝了软糯香甜的粥,吃了满是汁水的小笼包。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伍晔见他吃完,便起身过去收拾,顺带俯身亲了亲那个肉嘟嘟的小油嘴。
“喜欢以后还给你买。”
京言舔了舔嘴唇,笑着应下。
吃过早饭,两人也没耽搁。运了两趟东西,便开车走了。
坐在副驾驶,京言扭头看了一眼堆满后排座位的东西,说道:“我以为你会叫搬家公司来弄。没想到你竟然亲自帮我搬。”
伍晔正在开车,并没有扭头,但语气认真地回道:“不会。我不会随便应付你。如果可以,连打包东西我都准备自己来。”
京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伍晔相比高中时期,变化还是有的。当然,人不可能永远原地踏步。但对于还只是保留着从前的印象的人来说,这种变化还是很具有冲击力的。
“怎么?”伍晔因为身边人突然的沉默而发问。
京言眨动着眼睛看向窗外奔向车后的景色,回道:“感觉你变化蛮大的。尤其说话方面。”
“嗯?说说。”男人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
“以前你的话总是很少,说出来的都像是命令,不允许谁违抗。”京言脸上多了几分似是怀念的神情,“现在话比以前多了点。还总是很直接,跟以前总要藏着情绪和想法的你不同。”
伍晔沉默了一会儿,没说别的,反问了句:“不喜欢我这样?”
京言摇摇头,“没有。你这样挺好的。只是,有点儿不适应。”
说着,他撩了撩耳边的头发,露出粉红色的耳尖。
伍晔余光扫到,唇角勾了勾。
到家后,两人又一通忙活才将打包的东西归置清楚。分工是伍晔动手,京言动嘴。
京言也想帮忙,伍晔不许。把他往床上一丢就不让人下床了。自己在屋里到处走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来问问京言。
万幸伍晔动手能力是真的强。半天的时间都打理清了。中午还下厨做饭。
下午京言躺在伍晔怀里看电视。
伍晔的一只手放在他吃撑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打转揉动,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腿上。
京言时不时被电视节目逗笑,连带着软软的肚子一起颤抖。蓬松的头发蹭的伍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