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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箍着人,不让人挣脱,一边攥着他的要害,一边贴着杀香月的耳朵尖,不住地朝他耳洞里呵气,两个人没有正事儿,吱吱扭扭磕磕绊绊地在里间亲热,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外间传来耿逸春的声音,看样子是谈完了事情。“无渊,出来送我!”他在外面喊,杀香月在里面喘,叉着腿,塌着腰,眼神都虚了,看了眼外面,回头又看邝简:“……用我出去吗?”邝简起身,飞快地漱口洗手,把衣裳弄平整:“不用,躺着吧,我立刻就回来。”

朱十和耿逸春已经谈完了,朱十正笨拙地收拾他那用狗爬字记下来的紧要事情。邝简一脸正经地从里间走出来,浑身上下不露一点破绽,迈着大步正要送耿逸春,朱十忽然急趋几步,悄悄拉住了邝简的衣角。

邝简意外地看回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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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十局促道:“耿少卿帮小人这么大忙,我是不是要、要表示些什么啊?吃顿饭还是……”说着就要往衣兜里掏东西,“这还要麻烦邝捕头您……”

邝简立刻挡住他的手,眼光瞥了眼门口的耿逸春,沉声对朱十道:“什么都不用,我们帮你只为鸣冤,你搞这些小动作,反要弄巧成拙。”

说着催促了他几句,自行去门口了,辉复街这一代还算清雅,街上遍植香桃,路上也僻静,耿逸春站在街角暗处处,看着邝简出来,邪邪一笑:“你还有别的事情让我做,对吧?”

邝简四下看了眼,二话不说,从腰间拿出一块丁子香递给他:“帮我弄一个人。”

耿逸春接了,问:“谁?”

“江行峥。”

“他?”耿逸春对这最近炙手可热的名字很有印象,只问:“你想怎么办?”

“你们三法司移交案子的时候,是不是要落首告人?”

耿逸春:“这是衙门大案,也未必……啊……落!必须落!你要落他?”

邝简失笑,好像在笑这发小表情过于夸张:“他本来就牵头捕人,想个法子让他在首告人上签个字,也是名正言顺。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不过他怎么你了?”耿逸春抱臂,笑呵呵地反问:“你这是要断他仕途啊。”

茨菇这件案子闹起来小不了,一旦进入拉锯战,守备衙门下场,最后结果又是茨菇无罪释放,那谁首告,谁遭殃,闹得越大,首告人越不可能逃脱责罚,以江行峥现在的根基,只要来这么一下,一个终身撤职是免不了的。

耿逸春没想到,他这么个远离朝局、反感政治操弄的发小,阳谋游刃有余,阴谋居然也这么举重若轻,“这不是你风格啊,我可是很多年没见你针对谁了。”

邝简靠着墙,云淡风轻地笑了下,正巧有林家灯火点亮照过来,香桃叶簌簌一动,在他的下颌处清晰地切除尖锐的线条棱角。

“懒得针对他,就只是想看他赶紧滚蛋而已。”邝简解释道。

耿逸春轻轻啧了一声:“不过我可听说有人给这个小子撑腰,你知道是谁嚒,给兄弟先透个底?”

说话间,朱十也抱着他的褡裢缩手缩脚地出了门,邝简心照不宣地看了耿逸春一眼,没明说,只是道:“放心吧,他身后那个人若真是爱重他,便不会让他搞这么多惹眼的事了。”紧接着拍了下那战战兢兢的小木匠肩膀,朝耿逸春摆了摆手:"回去了,办妥知会我一声。"

茨菇叶(3)

五月,镇府司移交太平教案三十余例,谁也没想到茨菇案会闹得满城风雨。

那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古御街街口的大榕树下支馄饨摊的贫家女,被何家姑嫂检举身带红莲纹身,曾与太平教交往而被判斩监候,御史台审核,没有问题,刑部审核,没有问题,到大理寺,耿逸春将其案卷一拦,称此案有疑,问这个卖馄饨的女犯每日行动只在家、馄饨摊、药房三处,她若是太平教,她在教中是做什么的?是谈了什么妖言、藏了什么妖书、聚众散播了什么太平教义?是违反乱纪了,还是兴风作浪了?一个久远的莲花纹身,何以指认她就是太平教徒?

这一问,把刑部也问愣了,心说我们哪里知道这些,这都是镇府司抓的人。

耿逸春将案件一捋,批复道:此案有疑,撤回重审。

刑部也不想搅合这一摊乱事,一看原告人:得,江行峥,便立即通知了镇府司江行峥协助复核。

是时,江行峥正忙着太平教情报梳理追捕,哪里顾得上茨菇这个名字都会不正经取的小人物,刑部让他复核,他便惯例交给手下弄清楚,而对于大理寺打回原案卷,不曾有过一点点的防备,只以为大理寺号称慎刑,对一些案卷审理从轻从缓也属正当。

江行峥手下有一员名叫曲宝的小旗,颇通刑名,办事利落,三日后,他详细追溯了茨菇少时曾被太平教香坛坛主纹绣莲花、长期在太平教滞留生活的证据,同时串联前一个月的太平教刺杀案,声称茨菇逗留之地正是曾经太平教徒的香坛原址城西斗姆庙。

这份申文很快重新递交过去,刑部代为传达。

耿逸春看后又问:茨菇被滞留斗姆庙时只有五岁,是家中父母无暇看顾才不得已的寄养之举,纹绣莲花时也只有五岁,对教坛中人的行为无从抵抗,况且她十一岁搬离城西,已经许久不曾回到斗姆庙,用一个月前的刺杀案牵强附会,不应该吧?

说着将案件一捋,批复道:此案有疑,撤回再审。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了:一次还能说是巧合,两次都是这样,这是什么意思?刑部和江行峥一起纠结,而与此同时,因为有了初步的翻案证据,朱十趁机跑到镇府司门口大喊冤枉,同时喊冤的,还有三十余所有事关太平教案的亲属。

第一批问罪抄斩的死刑名单,大部分都是所谓的“太平教边缘人物”,“问不出太多关键口供的人”,江行峥为了给诏狱腾挪地方,才会率先将他们处刑,这里面的冤屈和无辜受累的比率很大,耿逸春早早地暗示过朱十可以拉拢串联这些人的家属一壮声势,越多方关注参与进来,冤判错判的可能便越小,但是具体怎么做,他不便插手,只看朱十自己能力。

这其实就是叫朱十适当朝官府外部施压,让上层重视起来,靳赤子听闻此事,立刻帮忙发动人脉,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有脑子的出谋划策。

耿逸春公务繁忙,不会依次处理三十多桩案子,杀香月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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