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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良久,轻声和他确认:“你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夏夜繁盛,蝉鸣带起一阵清风。

杀香月的眼波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小幅度的、无声地点了点头。

邝简装醉那次看着唬人,其实一直把握着分寸,从头到尾没真动过杀香月的衣服,可如今真的单刀直入,毫无经验的杀香月霎时体味出其中区别来,刚刚只是本能地应激挣动几下。

邝简明白过来,蹙着眉头,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了,寸许的距离里,他也不动,只长久而出神地看着杀香月,杀香月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缓缓地反撑起身体,懵懂又不安地看着他。

狂暴的气息在这对视中悄然散去,邝简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忽然抬起,然后,轻柔地落下——

杀香月的眼睫动了一下——

邝简在摸他的脸。

很小心、很珍重的摸法。

然后棱角凌厉的嘴唇贴过来,轻柔地贴了贴杀香月的嘴唇。

上一次他人在戏中,他不敢仔细摸他,更不敢亲他,如今他抬起温热粗粝的手指,轻轻点过杀香月的脸颊,温存地拂过他清秀的眉骨、太阳穴、颧骨、鼻梁……一寸一寸,一下一下,他目光虔诚而专注,手指就沿着脸部的轮廓缓缓游走,轻柔的,克制的,渺小的,虔诚的,没有用任何多余的力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达,就只是轻轻地碰碰他,好像指端缱绻下,是这世上最难得的珍宝。

杀香月胸口滚过灼热的血,一时烫得生疼,他虽然不明白邝简的意思,但是他感受得到那抚摸的分量,他看着邝简的眼睛,数着他在他脸上每一下轻点过的次数,紧张地不敢眨眼,邝简看着他,忽然扬起嘴角,飞快把人抱起来,一手搂腿,一手包住后脑勺把杀香月的侧脸压在肩膀上——

“欸?”杀香月身体一轻,本能地搂住邝简的脖子,猫一样睁大了瞳孔。

邝简低沉笑了一声,胸腔带起共鸣,他侧头咬住杀香月的耳朵,哑声朝着他的耳蜗喷了口气:“……别怕,我带着你。”

·

红烛爆出一声清晰的脆响——

城东镇府司衙门里,锦衣卫紧锣密鼓的备战,烛火通明。

今夜是四月二十一日夜,是行动之夜,江行峥推断“鬼见愁”今晚一定行动,早已针对五位最有可能遇刺的户部大员做出严密的布控,待命的黑压压的人群站满了外间宽敞的地坪,江行峥撑着指挥室的桌案,紧张等待着急报的传来——

吕端贤略显烦躁地坐在自己的值房内,屋内空无一人。

如今镇府司内有两件要事,明里守备衙门的“红莲”搜捕,暗里“鬼见愁”的搜捕,偏偏这两件都落在了江行峥的身上,使得这小小的商人之子江百户,在府中隐然有了一呼百应之势。

吕端贤原也并不讨厌江行峥,这年轻人认上司,肯做事,嘴巴严,还有钱,胡野案中虽说罪过不轻,但吕端贤只给了他停职待查,可谓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过江父来了之后,事情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守备衙门在月中下发了“红莲”搜捕令,同时暗中和他打了招呼让江行峥官复原职,戴罪立功;府内同时秘密启动的还有“鬼见愁”的搜捕行动,这原本是逄正英无法缉拿的案子,吕端贤接手镇府司后便将其束之高阁,可江行峥如今直接通了宫里拿到内幕消息,对“鬼见愁”的行为目的做出一番分析后主动出击,有的放矢地选定鬼见愁可能下手的官员。

江行峥如今是绕过他攀上高枝了……吕端贤胸口像被什么梗住了一般难受,他如今已接手镇府司尽两个月,至今没能接到朝廷指挥正使的任命,可自己手下一个小小的百户,却已经攀上了高枝!年逾五十的中年男子霍然起身,推开门朝着指挥室而去。

“小江,忙着呐!”

一声爽朗的招呼撕破如临大敌的氛围,所有人立刻弹直了身体看向门口,只见吕端贤笑意盈盈地背手走进来,“诸位辛苦了,今晚是上面的大行动,多劳心劳力啊!”江行峥右脚一嗑,带着众人整肃地向吕端贤行了一礼:“是,大人!”

吕端贤:“别紧张,别紧张,我来就说一件事,你的行动计划我看了,整体很好,不过情报来源太简略了,等行动完成,你记得去我那补上完整的,不然没法建档入库!……程序嘛,还是不能错的。”

江行峥这边正如箭在弦,也不知上司在这个关口来说这个小节是何用意,只能满口应承。吕端贤笑盈盈地看着屋中人群,拖起厚重的官腔,“咱们镇府司是个公平竞争的地方,不讲金钱权势,全凭实力说话,只有品行高尚之人才能领衔做事表率!今日诸位勠力同心,定能将贼人捉拿归案!——到时候,老夫为尔等请功!”

说到此,吕端贤适时地一顿,且等着下属作势附和,谁知一串急促的脚步忽然从外间打断他,一张眼带小痣的娃娃脸小旗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大眼对小眼地与吕端贤对了个正着:“大……大人……”

名此人叫曲宝,乃江行峥的心腹,他这样急迫,定是传来了紧要情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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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端贤目光斜望了那曲宝一眼,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对我保密呐!”紧接着一瞥江行峥,别有所指的道:“你们都还年轻,这么年轻可不能早早沾上攀附劣迹,还是要实心做事才行!——行了,赶紧忙去吧!”说着两手一背,施施然走了,留着一屋人戒惮地看看屋外,又看看江行峥。

江行峥此时也顾不上顶头上峰的阴阳怪气,上前一步,询问曲宝:“是什么重要消息?”

曲宝压低了声音,急迫道:“是公事,也是私事……玉府那边刚递来的消息,说玉家小娘子找不见了。”

·

城西小院里,背正中一朵清瘦的红色莲花,随着肌肤拧动了一下——

繁盛的夏夜,星光璀璨,敲梆声晕染着夜色,卷过沁人心脾的风,杀香月家中都是仿唐、仿魏晋的家具,榻也是底座甚矮的矮榻,四周围着墨画的折屏交相辉映,折屏外一盏方灯,曲折幽深地,透进细腻的光晕。

邝简办完事儿便没再说话,灯影在屏风上勾出男人暗色起伏的剪影,他带着纵欲后的满足和疲惫,安静地闭目养神。

相比之下,刚刚被人全程伺候着的杀香月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摊着四肢,神清气爽舒展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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