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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作响。
子宁觉得手里的东西烫的厉害,她一瞬间脑子里全是昨天射到她脸上那一股粘稠的白精。
燕暨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头顶,不动声色。
事后子宁拿湿帕子给他擦干净,重新系上裤子,又帮他净面梳头,穿上衣裳。
等到他重新衣冠齐整,才得了空净手,让人进来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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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燕暨出门,子宁捧剑跟随。
天下第一剑客燕暨的乌鞘剑,长三尺七寸,重三十三斤,一般人拿起来是很吃力的。
子宁最开始根本抱不动,燕暨以前也从来没让人碰过他的剑。
但她被赎做婢女后的一个月之内,燕暨让她学武。有深厚的舞蹈底子,再上燕氏不外传的内功心法,子宁虽然资质一般,经过了两个月的苦修,也能轻易捧起他的剑而不吃力。
从那之后,燕暨到哪儿都要带着她,称做剑婢。
这次也不例外,即使是这种江湖天下的大会,她也跟在燕暨身后。
新一任武林盟主正在比试选举中。
进入武场的时候,燕暨当先,一身绣金线的玄色衣衫,神色冷漠矜贵,容貌隽秀,气势逼人。
错身后,露出了身后身穿白色衣裙,外罩黑纱云雾的捧剑女子。
天下第一美人,枕梦姬。
场上连正在比试的各位豪杰都顿住了动作,无数道目光投到子宁身上,而美人神色清淡,坦然自若,目光一瞬,天地失色。
全场都哑然许久,直到子宁随燕暨入座,站在高台之上,燕暨身后。
有袅袅婷婷的女子前来添茶,她身段纤细,显然正值妙龄,面上敷着朦胧轻纱,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
自子宁成为燕暨的人,就不再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她不在乎名头,也不觉得失落,只是在子宁之后,再无人敢称天下第一美。
此蒙着面纱的女子本是故弄玄虚,想着传说中的枕梦姬或许言过其实,太过夸大,还等揭面纱时惊艳一把美煞人,可子宁一出现,她就觉得,脸上的面纱成了遮丑,再也不敢这时候揭下了。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提起精神,按照原计划上前给燕暨倒茶。
枕梦姬千好万好,终究不过是个风尘出身,身份卑贱,以色侍人。即使被赎身,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当不得漠北燕氏主母。
而她白易烟出身清白高贵,医术剑术皆上品,处处比她强。
燕暨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武林大会一阵比试,自持前辈高人各位大侠只端坐高台,选出来俗物的是一个年轻小子愣头青,名叫简英华。
会后宴饮,燕暨留了下来。
和左右喝了几杯酒,他竟就此放不下杯,一杯接一杯地饮。
子宁在他身后跪坐着,闻着他身上的酒香气越来越重,心里想着,夜里他又要不安生了。
子宁这一年也摸出了燕暨不少习惯,他挚爱剑道,却不是那种心无旁骛的痴人。
他出身好,从来没受到磋磨,因而一点怠慢都受不得,好在漠北燕家富可敌国,自可供着他享用。
他非美食不食,非好茶不饮,下榻都是燕家的酒店,绝不风餐露宿,没有好的他甘愿不食,不饮,不眠。
挑剔爱洁,日日沐浴,又是被伺候惯了的,连出恭都要她亲手拿着,夜里身边离不了人,总是要东要西。
但他脾气不坏,好伺候,这些都有了,哪怕子宁稍微有一点疏漏他也不做声。
只有一样他克制不住,爱好酒。
子宁嗅了一下,酒味几乎把她熏醉,满脸发红。
千日醉。
她有点怕他喝醉了。
咬了咬嘴唇,她看见白易烟又来倒酒,那腰扭的比她还要妖娆,一时失语。
这是真的要把燕暨灌醉了。
她从背后盯着他,发现他耳根脖子这一片不知何时已经通红,坐姿也有一点不对。
世家出身的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坐有坐相,哪怕燕暨并不刻板,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不好改,他一举一动总是透出一种翩翩的雅致。
但此刻他竟然支起一只膝盖坐在案前,有些过于出格的不规矩。
左右都是草莽武人,喝了酒更是一塌糊涂,燕暨这坐姿竟算是最庄重的,没人看出不对来。
但子宁往下溜了一眼,突然福灵心至。
他这是硬了。
……
燕暨已经三十了,还这么有精神。
子宁心情复杂。
再一看桌案上有食了大半的鹿肉,她是明白了。
那白易烟媚眼儿频抛,展示身段儿,燕暨无动于衷,一杯接着一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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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鹿肉美酒助兴,一屋子男人,这就火气旺了。
有人拉过身边的婢女,按在地上就扒了裤子,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
场中一时混乱。
子宁眉头一皱。
她跟着燕暨进出过这么多地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她有点慌,抱紧了燕暨的剑。
剑鞘在地上划了一下。
燕暨耳朵一动,微微侧过脸。
再看场中,他不悦起来。
白白污了她的眼。
他慢慢放下酒杯,闷闷地一声咔哒。
可有些人喝了些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场中婢女虽多,却不如那第一美人耀眼。
竟有五人离席,朝着燕暨身后的子宁走去。
那女子居于红尘意态沉静,光这份风度就足以令人心醉神迷。
他们近了,观望者蠢蠢欲动。
七步,六步,五步。
寒光一闪。
血溅三尺,五人尽数扑倒身死。
子宁慢慢抬起眼睛,怀里只剩一个乌黑的剑鞘。
燕暨手里拿着剑,眼睛微眯,一脸醺然,满身酒气。
血柱从雪白的剑身上滴落。
他归剑入鞘,半边身子压在了子宁身上。
他一张嘴都是醉人的酒气,热烘烘地吹着她的耳朵:“回了。”
子宁扶着他的腰,眼也不眨地带着他迈过那几具尸体。
白易烟就在原地,脸色煞白,心η罐里浩二二.漆,六八漆八漆.四♂♂ㄧ头火热。
醉酒
子『..』ㄤㄤ宁功夫粗浅,背着身高腿长的燕暨,没走出多远已经是气喘吁吁,衣襟歪斜,鬓发散乱。
好在天色已晚,路上没有行人,灯也昏暗,两人不必在意形象。
她直起身子看路,燕暨圈紧她的脖子,让她抬不起头。
“主人,主人?”子宁轻声叫他,脖子酸的很。
燕暨或许是喝多了,哼了一声,听起来意识朦胧。
子宁抱着剑抗着他,微微喘息。
她停下来,换了个姿势,把剑抱紧生怕掉了。
燕暨却迷迷糊糊地在她怀里一顿乱摸,最后把剑拿了回去,自己抱着。整个人彻底压在了子宁身上。
子宁后退一步,差点摔倒,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才稳住。
刚才胸口被他的大手一阵乱摸,衣襟都开了,她脸色发红,只劝自己他醉的太厉害。
燕暨在她肩膀上粗重喘息,浓重的酒气合着昂贵的沉水香,还有他的男性味道和灼热的吐息,熏的她脖子发烫。
醉的太厉害了。
子宁不自在的想着。
她小心地抱住他的腰,把他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