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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地底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算是转移了三人的注意力——一想到他们居然有种把柯立和柏原拼成一对,他就忍不住蹦出来解释。

他们不要很喜欢把柏原和自己凑成一对的吗,怎么一个收割了所有人杀意的柯立,竟然轻轻松松把自己挤下去?

是因为他不够变态吗?

不、他不需要往这方面发展。

风澪渊悬崖勒马,拒绝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三人默默消化了风澪渊的话,对他们来说,柯立死了已经不是要紧事项,反正小队长很靠谱肯定把事情妥妥搞定,眼下他们最关心的事只有一样:「也就是说小柏的贞操还在吗?」

柏原眼角抽了一下,木无表情看着把这话说出口的夏荫,顶撞的话差点就要冲口而出。

他不关心一下妹妹形象被拿来当人工智能,反而关心自己有没有被柯立这样那样?

夏小小听了大概会诈尸。

「他的贞操还在。」风澪渊代柏原回答,没错,现在还在,不过之后的他就不敢保证了。

「……」柏原扫了一眼风澪渊,平白没事的风澪渊跟他们凑什么热闹,是想他回捌城以后天天潜入对方家,拿女仆服辣眼睛吗?

柏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危险,他真这样做的话,风澪渊绝对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吃个骨头也不剩的畜生。

「哦?」林子信意味探长地看了风澪渊一眼,他好像闻到对方话里头有别样的深意。

「林子信他完全没事了吗?」风澪渊没有理会林子信的调笑,径自向兰敏问道。

「没事。」兰敏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快速瞄了林子信和夏荫一眼,生怕他们再次吵了起来。她见这二人在听到风澪渊的话脸色一僵,便压低声音道:「现在两个人都有点贫血,今天可能要在这里过夜。」

「这不是问题。」听到林子信没事,风澪渊点头表示在这里留宿没有什么大不了。

「队长,你也知道吧,夏小小不是我拍挡的事。」林子信忽然道。

「……是的。」风澪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林子信,他知道对方一定会问这条问题,在刚刚推门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听到他们在吵什么,只是柏原的打扮硬生生打断了节奏。

「子信,你冷静点!」

兰敏马上大声喝了一声,可林子信原来因为贫血而苍白的脸,现在连基本血色也没有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就这样昏过去时,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嘲弄的目光落在风澪渊脸上,狠狠道:「哈哈,所以从头到尾你们全部人都在看我笑话吗!风澪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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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藤壶(八)

与期说是兰敏他们是在吵架,不如说是林子信单方面的精神崩溃。

没有拍挡的血,他很清楚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他却被救回来了。

当他睁开眼,看到连着抽血机还没清醒过来的夏荫,他觉得世界在他面前彻彻底底的溃散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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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这样问道。

兰敏缓缓地替他拔下输血的仪器,摇摇头不发一言,似是不知如何回答。

「鸣鸣。」刚醒来的林子信异常虚弱,但他还是执着的抓着对方的手,一字一顿地道:「回答我。」

兰敏半掩下眸,理智上她很清楚林子信知道真相肯定会疯,但当那时刻真的来临时,她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可是再不知如何应对,也要去应对。

这个以年为单位的悲情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就像你看到那样。」兰敏小声道:「小小不是你的拍挡,小夏才是。」

「不可能。」林子信下意识反驳,可脸上的死白却骗不了人,他知道兰敏没有说谎,也知道眼前所见的一切是真实,可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夏小小是他拍挡,因为这是夏小小临终亲口告诉他的。

夏小小都要不行了,她怎会在这事上骗他?

然而他却被救回来了、被夏小小的哥哥夏荫救回来了。

是因为夏小小和夏荫是兄妹吗?

怎么可能。

连他自己很清楚那是不可能。

「抱歉,我一直瞒着你。」兰敏的眼角涌出了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巴,再无声的沾湿制服,她道:「是小夏不准我说。」

很久很久以前,小女孩喜欢上小男孩。

可是喜欢上小男孩的,还有小女孩的双胞胎哥哥。

在这个连人也沦落成白老鼠的地狱,他们没有上演明争暗斗的抢人戏码,不约而同把感情藏在心中,可是偶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都很清楚对方追求的,和自己一模一样。

谁叫他们是双胞胎。

这个平衡在小男孩改造失败后彻底打破,双胞胎哥哥不要命的成为拍挡,那天小女孩哭了好久,哭自己差点没了个哥哥,哭自己输了一步。

有了拍挡这层身份,小男孩会选谁一目了然。

双胞胎哥哥不忍心妹妹哭得如此偒心,生平第一次向恶魔低头,请求他们不要公布自己拍挡的身份。

恶魔本来不想理会的,小屁孩玩恋爱家家酒和他无关,可是在鸟不生蛋的地方,看看戏也算是解点闷子,便答应不让小男孩知道。

之后每次小男孩躺到手术台,双胞胎哥哥就会在另一间房间的手术台上。

后来后来,他们约好一块逃跑。

再后来后来,小女孩替小男孩挡了一枪。

小女孩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也知道没了自己这个竞争者后,小男孩最终会拖起谁的手,所以她撒谎了,撒了一个能让自己永永远远驻在小男孩心里的谎。

「小小她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她哥哥……」兰敏泣不成声,眼泪噗噜噜不停滑下,这番话由她小时候开始已经压在心里,压得都要封尘了,终于才有重见天日的这么一天:「我明明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跳出来指证……我本来为为顶多一年,小夏就会跟你说真相,可是、可是……小夏说……」

那时夏荫说了什么话来阻止自己?

对了,他说「没这个必要了,林子信只要爱着小小就够了」。

心要痛成怎样,才能用死灰般的语气淡然说出这句话来?

兰敏记得当时自己也哭了,她清楚看到夏荫心口上那把刀,是夏小小亲自插进去的,然后由林子信反复不停在上面洒盐。

她知道,夏荫还是喜欢着林子信,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前了。

兰敏很少哭的。

在林子信记忆中,兰敏哭的次数五只手指也数得完;而她哭成这副样子,他更是见也没有见过。

所以他很清楚,兰敏没有骗他。

但是这么一来,他一直以来的信仰却崩塌了。

林子信不知自己是怎么坐起来的,也不知自己是怎样下了手术台,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百来只藤壶压着,他呼吸不了新鲜空气,鼻腔之中满满是腐烂的霉臭味,和他小时候每一次接受实验时,所闻到的气味一样。

年少的他,曾把这个气味容为绝望。

可是林子信现在觉得,即使把他整个泡在这阵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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