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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这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互相慰藉,如果当时身旁的是女人,或许事情便不会演变成今天这般境地。

王一新一夜未眠,木床上方传来的是他们之间交缠的气息,久久不曾散去。

可现在他依然觉着,小柿子当时是舒服的。尽管不喜欢他,做那些事做得淋漓尽致,他想他们在一起时,真的是舒服过的。因着他想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那时的交缠缠绵,是那么久,那么久的缠绵。

如若不喜欢,怎会忍受这么久?又何须忍受这么久?

林则仕是娶过妻的成年男子,自然与王一新不同。一步步带王一新走进另一方愉悦,而王一新,却甘愿做了被压在底下的那个。林则仕刚开始动作之时,他是拒绝的,他觉得那个地方实在肮脏。经验丰富的林则仕趁着被他踹下去之前,先愉悦了他,再折磨于他,他的手指接近羞人处时,王一新反射性地夹紧并将他推开。

那时林则仕与他相互慰藉的事已经做得不少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便忘了收回,不顾他的挣扎继续开发着紧致的羞人。林则仕将他压在身下,似有若无地摸着他的背脊,指尖触动之处,皆引起王一新浑身兴奋的乱颤。

林则仕便知道了,他的敏感处在背脊。

王一新后来便有些赌气地想,那便试试好了,说不定也能像互相慰藉那般愉悦?

等林则仕的坚挺进入紧致的地方时,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疼得咬紧了床上的枕巾,才没将自己的痛呼出声。尽管小柿子很温柔,慢慢地进入,又缓缓退出,直到林则仕有些忍不住大力地摩擦着羞人处,王一新才挺起背脊挣扎着闷闷地哼了两声。

林则仕将他挺起的背脊按了下去,喘着气亲吻着他的敏感处,引得王一新敏感地挺起又躺下,紧致得更加紧致,林则仕舒服得哼了两声,王一新满头大汗地感受着深处的一股炙热,连串地呻吟了一声,躺倒在床上犹如脱水的鱼,将死未死的筋疲力尽。

林则仕替他擦干净痕迹,亲吻了他的背脊,将他翻过身来。

“安歇吧。”

说着自己便一头倒了睡去。

那时王一新很单纯,觉得富家子弟如此这般倒也是可以理解,心底里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失落。

他从小便觉着自己是个强者,毕竟战胜了众人成了唯一的幸存者,魅生的冷嘲热讽,他不在乎。活下来,对她来说便是最大的打击。到后来魅生与他说了万般道理,倾囊相授所学知识,要完成的任务也从未失手过,便更是喜不自胜,洋洋得意。后来按捺不住好奇之心重新翻过男子春宫图,底下的一行小字看得明细,大概意思便是说,在男子身下承欢,是为淫@荡下@贱,男子心中相爱,更是为世事所不容。

瞧瞧,这“一世英名”栽在了林则仕手上。

王一新生在碧落山,长在碧落山,旁的规矩他向来不当回事。可这回事,他当回事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百毒不侵,是毒透了骨髓,连血液也奇毒无比。发泄出来的那些欲望,自然也带了毒。如若和林则仕交换为止,控制不住在他身上泄出欲望,林则仕必死无疑。

死一个人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可林则仕死了,心里却是千万个不舍的。

女子失了贞操往往梨花带雨,他不是女子,心里惆怅难抑面上还是得若无其事,若无其事的面上身体却翻天覆地,第二天发起了高热闹起了肚子,面色苍白,腹痛异常,所幸那时林则仕还未放弃他,还在他身旁。

他从床底边挪了出去,再将小狗蛋抱了出来。

往日林则仕对他的那些温柔,成了他口里的荒唐。

尽管子嗣来得艰辛,也不要小狗蛋。

他曾亲吻过的背脊,在众目睽睽之下青紫一片,脏了一地的血,他连头都不回。

他将心给了小柿子,他踩过碾过之后,一句对不住又扔了回来。

他不喜欢自怨自艾,但也不想受得这些委屈。

王一新抱着小狗蛋站在门边,始终不肯碰触那张床,一如他离去时的平整,只是沾染了些灰尘。

小狗蛋趴在背上吃着手指,王一新将小木屋锁上,但他有预感,下个十五,他还是要来这里躲躲的。

撑着身体将小狗蛋喂饱,采得药后送至德春堂,喝下薛久加一日一碗的汤药,便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王一新背着小狗蛋扶着墙壁挪回去,觉着实在没有力气蹲在地上片刻,起身时缓过一阵黑暗才继续往家里走。

林则仕候在小茅屋门口多时,王一新摇摇晃晃的身影来得他面前,林则仕以为他又喝醉了,正要开口,却被王一新退后两步开口打断,“解药,不是给你了吗?”

他觉着今日这样的体力,是没办法与林则仕抵抗的。

林则仕紧抿着唇,停顿了半晌。

“既然有解药,下次我也不想来了,你不如一并全给了我。”

不行不行,如果下次我不再害怕了,想见你呢。到了嘴里却变成“不给。”

“大不了是同归于尽。”

王一新被他按在墙上,担忧着背上的小狗蛋,狠力挺起向他一推,虚弱赌气道:“你舍得?有娇妻,有儿子,有财富,有权利,应有尽有的你,舍得?不想见我,便赶紧走吧。指不定下一个十五,我心情好了,你又可以有解药了。”

林则仕背着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从前好看的如瀑黑发掺杂着几根白丝,且凌乱得未拾掇,面色灰白撑着墙壁不停喘气,似乎连背着孩子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指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抓着墙上的灰烬,骨瘦如柴的身躯……他突然形容不下去了。

面前的王一新,有些可怜。

王一新觉着头重脚轻,一只脚迈进门槛便咚的一声倒下了,倒下时还记得不要压坏小狗蛋,胸膛生硬地接触僵硬的地板,骨头断裂的声响引得林则仕也回过头去。小狗蛋在背后哭起来,王一新的手上无力地解着连接着他的布条,要将小狗蛋放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到他。

手指却用不上力,一个结解了许久都未解开,小狗蛋哭得凄惨,他生怕小狗蛋出了什么意外,更加卖力得想解开那个结。哭声令王一新心都揪了起来,他只好无奈求助还在门口站着的林则仕:“帮我解……”

出来的声儿都是气音了,林则仕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以为他又是耍的什么苦肉计。

林则仕丝毫没有反应,王一新只好趴着挪到了门槛,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身,胸腔处呼吸都如此痛得皱起眉头,很快便出了一声冷汗。背对着林则仕弯腰,将哭得乱颤的小狗蛋现在他面前,说道:“帮我解……没力气……”

话没说完,他头脑发晕又要往前一栽,情急之下抓住门框指骨发白,背上太重,布条勒得他喘不过气。

林则仕愤愤地解开那方布条,王一新弯腰的幅度几乎与地面平行,怕自己接不过小狗蛋,还不忘道:“你帮我……抱抱他……别摔着他……你抱过你的大儿子的……帮帮我……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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