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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注视着第一个名字。
直到太阳下山,晚风已有些冷意,才鼓起勇气拨通。
然而,无人接听。
他扯着嘴笑了笑,将手机装回口袋里。
特定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心跳顿时加速,抖着手划过接听键。
“什么事?”空气在细微地抖动,熟悉的声音似流水,涓涓地从手机里流出,拍在了他心尖上。
“我......”苏磬深吸一口气,捂着眼睛笑道,“想您了。”
“嗯,电影怎么样?”苏承茗问。
“主人......”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他还是笑着说:“我不想演戏了。”
“为什么?”
“我,我,”终于忍不住哽咽,“我很差劲,我走不出来。您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演戏,我不想在外面,求求,求求您......呜......”
他泣不成声,电话那端却没有回应。
“主人,呜,主人......”
良久,极轻的一声叹息传进耳里:“苏磬,我不想你只是我的宠物,明白吗?”
“呜,那我,我......”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别哭。”
“嗯,唔,不,不哭,唔......”身体已经下意识执行了苏承茗的话,渐渐收住了眼泪,只是还住不住地打着哭嗝。
“好了,”苏承茗似是笑了一下,“小哭猫,去洗把脸,主人先挂了。”
“嗯......主人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又收到聂星行的短信——
他明天到H市。
苏磬想了想,和他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一大早便赶了过去。 W?a?n?g?址?F?a?B?u?y?e?í?f?????ě?n?????????⑤?.??????
聂星行背着背包,手里提着一堆袋子,远远朝他招手。
“阿磬!这边这边!好久没见啦!”
苏磬瞧他一眼,接过大大小小的纸袋,说:“说吧,是不是背着你哥跑出来的?”
聂星行撇嘴:“能别提他么?有空和你说。现在赶紧去吃早饭,饿死了。”
正是早餐时间,苏磬便带着聂星行就近解决。
那人颇为嫌弃道:“我大老远来,不会就是吃这个的吧?”
苏磬端来两碗面,“再说,这个都不给吃。”
“吃吃吃。”聂星行挑了一筷子面,刚送到嘴边,突然抬起头问:“你不是在演戏?”
“嗯,”苏磬咽下嘴里的面,“晚上的戏。”
“哦......”聂星行应了一声,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急吼吼地拿出手机,探到苏磬面前,“你看这个!我刚刚看见的,今早出的新闻。我记得你那个电影里面是有这个演员的吧?”
苏磬怪异地瞥了一眼手机,突地僵住。
那边聂星行啧啧有声:“我说,这瓜可真大。这个居然是苏承茗,我哥认识他,没想到他竟然好这一口?别说,我上次远远看他还觉得一表人才呢......诶?你怎么了?”
“他......”苏磬闭了闭眼,“你说他是谁?”
“苏承茗啊?没听过吗?不应该吧......”聂星行收回手机,嘟囔道:“可能你不关心这些,他在我哥那个圈子里可有名了。怎么形容,大佬?”
“嗯......”苏磬喝了口豆浆,勉强镇定下来,说:“你把这个新闻发给我,我看看。”
“哦好,不过也不一定是真的啦。哎,这些媒体就喜欢捕风捉影,我哥上次......”
苏磬埋下头,友人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热气腾腾的面条蒸湿了他的眼眶。
心脏上如同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得快要碎掉。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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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儿子啊( ??ω?)?(._.`)
02:50:41
二十一
“新晋小生深夜被拍,和神秘人亲密同行。牵手出入酒店,尽显甜蜜。”
“恋情曝光?疑似某商界大佬!”
醒目的标语罗列在热搜,化作利剑贯穿了苏磬的心脏。
血扑哧地往外涌,无处宣泄,又积压在心口,连同呼出的气息里都裹着血腥味。
聂星行探来一颗脑袋,啧道:“这么快就上热搜了?不会是炒作吧。”
“或许吧。”苏磬收了手机,拎起聂星行的行李,“走吧,先去找酒店。”
为了方便,苏磬在剧组附近订了酒店。办好入住,他顺便买了包烟。
房间开着空调与换气,他就坐在沙发上静静抽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聂星行在他对面坐下,“我哥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还是不要抽了。”
“嗯。”苏磬盯着桌面,将烟雾咽了下去,“拍戏压力大,就抽了几根。”
桌面上放着他的手机,一张模糊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两个人的背影与一辆豪车。
聂星行拿过手机:“这真的是苏承茗?旁边这个是叫夏冬吧?我现在怎么觉得有点假,他图什么?玩明星?”
“是。”他不会认错。那天晚上,就是这辆车承载了他与苏承茗的欢愉。
“苏......他,是电影的投资商。”可那双替他温柔抹药、拥抱他的手,在这之后又牵起了他人。
那么属于他的清爽草木香,是否也曾萦绕过别人?
苏承茗的怀抱,又何曾独属于他一人?
他大口吸烟,拼命吞下烟雾,仿佛这么做也能将泪水吞回肚子里。
苏承茗从未说过,身边只有他一只猫咪。
金丝雀、宠物猫,都是玩物,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星行,”他捂住眼睛,声音有些嘶哑,“我好难受。”
“啊?”聂星行坐了过来,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难受?着凉了?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头。
也许是近几年苏承茗对他太好,竟让他有了自己是唯一的错觉。
抹了把脸,他笑着说:“没事,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酒。”
“有是有......”聂星行歪头打量他,“但是你真的不要紧?脸色这么白。而且你们拍戏也能出来喝酒吗?”
“没关系,”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就一次。”
晚间拍戏,苏磬发现夏冬没有来。
剧组在一处小巷取景,沈城说:“先把前面的拍了,后面的镜头以后补拍。”又对苏磬说:“我不要求你一条过,情绪收一收。不要用情绪演戏,明白吗?”
拍摄开始,他与骆琸躲避追杀。
昏暗的路灯、发霉的垃圾,脚下是黏腻的土地。
他架着骆琸,在小巷中急速穿梭,最后陷入死路。他大口喘息,腐败的空气吸进肚子里,仿佛身体也跟着一并糜烂。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呀!”传来女人的惊叫,“你们......”
苏磬回头看去,暗黄的灯光此刻正照落在女人年轻的面容上。微张的嘴、瞪大的眼,锈迹斑斑的铁门,蓦的就和记忆中的一幕重叠在了一起。
呀,苏磬。
“你们快进来,不要出声。”
你躲在后面,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