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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涩,连指尖红得滴血。原请珵刚长开的雄性气息还未尖锐,已经铺天盖地而来,攻进乔年神经中枢,他双腿颤栗着淹没其中。
特别又陌生的触感,仿佛肉体这一刻不属于自己,他变成他的神明,任凭处置,给予兴奋愉悦。
毋庸置疑,乔年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原请珵。是发小间纯粹的依赖,是朋友间的相亲相惜。
那一刻,明明窗户关得那么紧,却有什么杂念乘虚而入,在他的脑子里胡作非为,点上情火,烧着沉寂的心动,怎么浇不灭。
他好像喜欢上了原请珵,特殊的“喜欢”。他也懵懂。
“小年?干嘛不说话啊,没事,会长的。我发育比较快而已。”
安慰完,原请珵见乔年仍然静默,他百无聊赖,呆着不走。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原请珵,故意地拍拍乔年白软的屁股蛋,妄想以下流的欺负方式吸引乔年的注意力。
滚开。乔年骂道。
“哦吼,小年理我了。”
小男生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你去死。”
乔年咬牙,还想去打他,结果不小心脚滑了下,原请珵眼疾手快,一把抓紧他的手腕拉回怀里,他才得以站稳,庆幸屁股没摔得开花。
“这么凶干嘛?”
原请珵又很贱地把乔年湿湿的头发薅成两撮小揪揪,像竖起来偷听坏话的两只小狐狸耳朵。他玩了一番,才肯罢休,嘴巴对着小揪揪耳朵说,
“那我先去喝绿豆汤了喔。小年,你快点洗,不然把你那份也喝了。”
然后孤独请珵,潇洒走人。
如今,若时光倒流,原请珵一定要给当年的自己几拳,真是个小畜生。
我骂我自己。
乔年见原请珵一声不吭,似乎在走神。他推了他一下,“阿珵,醒醒,我不过随便说一下,你这也脸红啊?”
火烧火燎的原请珵不搭理他,也不敢多看一眼。他双手插兜,长腿迈大步,这回踩得风火轮,快几百倍,“走了。”
“等等我。”乔年唤道,这次换作他在后头,“走那么急干嘛。”
“追我。”他连头也不转。
“哥,不追了,我跑不动。”乔年假装虚弱地喊。 网?阯?f?a?b?u?页??????ǔ?w???n??????②????????ò??
原请珵无奈,又折回去,拖拉着乔年的胳膊走。一前一后,没有并肩。
他们驻足,只见一幢人家的墙上几朵的娇嫩淡粉玫瑰花禁不住暴雨折腾,断裂后淹没在水滩里,花瓣蜷缩四处分离,逃不过被踩烂的宿命。
乔年蹲下拾起,放在手心,怜惜地抚摸。他和花朵有缘分,自然心生难过。
“它们溺死了,是大雨害得啊。”
原请珵也蹲下身,敲敲他脑袋,说:“你要这样想,他们被暴雨酣畅淋漓地拥抱过,死在爱里,值得羡慕。”
乔年嘴角勾了笑意,原请珵就是这样,乐观简单,反反复复救了他不知多少回。
他只想一直偷偷摸摸地躲在他柔软羽翼里取暖。
乔年站起身,原请珵还蹲着。他慈爱地摸摸对方的狗头,“阿珵,你真是个好人。”
被温柔地搓搓头,顺顺毛,原请珵俊朗英气的脸如噗噗泄气的硬皮球,软了许多。他垂下眸,盯着淋湿的粉色玫瑰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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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知足
“我们开摩托车去吧。”乔年将湿花收到兜里,看了下时间,估摸着末班的地铁要没了。
“行啊,大晚上去吹冷风。我很喜欢。”原请珵笑容灿烂,非常爽快地答应,他反其道而行的毛病上线。
多年的相处,使他们不用过多的解释,就能在很多方面十分契合,只靠一个简单粗暴的请求就行。
于是,两个人闹腾完了,又折回去拿车。
乔年借原请珵不能酒驾的名义占据车头,他来开车。
准备完毕,乔年侧过头,对原请珵命令道:“抱我的腰。”
“不抱。”
干净利落的拒绝。
“没劲。”
乔年短促地吹了下口哨,车唰唰两下启动往前方飞去,他车技了得,摩托车风风火火七拐十八弯,把后座那位誓死不抱腰的倔强直男给整儿得晕头转向。
很快开到了原语最爱的一家小吃店铺,老字号,朴实的大字菜单矗在门口招揽客人。
老板娘还未收摊,热情招呼他们。
原请珵长年累月为姐做牛做马,混迹小吃一条街,这张年轻帅气的面孔没有哪个老板不认识。
虽然时间很晚了,但大堂内,几条桌还坐着人。下了班的都市男女共聚,举杯小酌,吐槽着职场遇到的委屈事,恶毒咒骂甲方领导,又呸呸几口,赶忙换个话题,发表有关爱情的想法...
在人间烟火中,无论阶层,无论差异,全然卸下包袱,抛却疲惫,好像此时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需要生活的人,而不是僵硬的机器。
等待时,老板小女儿见乔年面善,拽着他教自己做题,乔年坐在小女儿旁边,他耐心地教她列方程写五年级的数学题。
原请珵坏心眼子多,不停煽风点火,唆使她赶紧睡美容觉,写个屁作业。写作业会变丑,撕了说没带就行。
“没带就是没做。”乔年两巴掌把他的脸推回去。
原请珵捂着脸,弱弱地说:“怎么带小孩儿啊?我经常把他们带哭。”
“哭?我的秘诀是他哭,你也哭,一山更比一山高,你以后要当爸爸就学着点。”
原请珵笑道:“以毒攻毒啊。”
“这是经验之一,反正我挺喜欢和小孩玩的。”
“那你...”原请珵正掀了下嘴皮,结果欲言又止,他很明显的克制住叹气的声音,但还是溜了一小口气出来。
乔年机灵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他话音刚落,期间他眨了几次眼睛你都了如指掌。乔年大抵明白这一口从腹部运至喉头的闷气,背后传达出遗憾俩字。
结束泡夜宵支线任务,他们一同朝停车点走去。
“爸爸,我要吃花生酱拌面。”
“好哦,妈妈呢?”
“我都可以呢,宝贝。”
乔年停下脚步,他不自觉地转头,往后看去,像默默地偷窥。
一个穿蓝色羽绒服套正派西装的中年男人刚下车,将他像西瓜太郎的可爱儿子举高高抱起,轻声轻气地哄着,他笑容可掬,父爱的温柔从骨子里散发。他手边上年轻女人笑得妩媚,不见岁月痕迹,仍婀娜多姿,风情犹在,她漂亮的美甲一点点剥着小橘子,递进儿子嘟嘟的小嘴里。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如果这是一部家庭温馨的电视剧,乔年的出现必然是不合时宜的,因为他只是个路人甲,早就在幼童时期被导演轰下台了,一个人安静地躲在幕后里,和他同样没戏份的老妈相依相偎。
原请珵也朝后方瞥了一眼,直接伸出胳膊挡住乔年的双眼,将他撂进自己怀里,附在他耳旁问:“现场没一个男的比我帅的,有什么好看的?”
乔年双手掰下他的胳膊,笑容特别寡淡,却故作轻松地说:“我看到我爸了...”
“我知道,要我帮你去揍他吗?原请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