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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我答应你,赎罪赎罪。”
不提那事还好,一提乔年脸色倏变,他不由自主地将衣摆往下拉扯,仍无济于事。
乔年转身,冷水浸泡的双手一下子覆盖在原请珵的双颊,对方打了个激灵。
“什么要求都可以?”
“嗯,力所能及。”原请珵扬眉,一副什么都难不倒他,毫无负担的样子。
乔年双手捧着原请珵的脸,一点点凑近,眯起眼睛,微笑半真半假。
“那,我想要亲嘴巴。”
“滚。”原请珵的面容有几分怒色。
“嗯?”乔年无辜地眨了眼睛。
原请珵先揉揉太阳穴,然后紧绷表情,刺伤道:“乔年,别再骚了,既然身体这么饥渴又欠操,自己找个男朋友不好吗。”
“可是我...”
他攥紧乔年的手腕,甩开,然后自己用手背揩走脸颊的水,漠然道:“最后一次了,离我远点。”
比当时怒吼的“滚出去”温柔了一些,现在的语气如是小刀划破皮肤,一条痕,慢慢地溢出血,也不疼。
还没等乔年说话,原请珵先开了门出去。
乔年忿忿地嘟囔道:“开个玩笑而已。”
随后他又长吁一口气,把身体抽干似的,呆站几分钟,心里瘪瘪的,空空如也。
好吧。乔年轻声同意,对着空气。
走到客厅,乔年看见原请珵坐在饭桌前,一动不动,背影透着森冷的气场。他披了件棉衣,轻悄悄地走去,有意坐在原请珵对面,这样距离较远。
原请珵在发呆,听见稀碎的动静,双眼对焦了似的,幽幽地望向对面的人,半晌之后,才淡淡道:“你来了,那我们吃饭吧。”
“嗯。”乔年喏喏地应声,亲手掀了盖菜罩,又打开电视,转台到搞笑的综艺节目,里头嘉宾玩游戏声嘶力竭,杀猪般的笑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头也不抬,没看电视。谁也不理谁,全在闹别扭。
良久,乔年仍然全神贯注地吃饭,细嚼慢咽。
原请珵早已在厨房把自己饭碗洗的一干二净,完事,他又回餐桌,这次挨着乔年坐。
十几秒后,原请珵终于开口破除安静,“我捡了一只流浪狗,很可爱,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姐原语对这小狗喜爱有加,在微信炮轰般发了一堆视频和照片给原请珵。
乔年充耳不闻,原请珵用手肘碰碰对方的手臂,“喂。”
乔年像含羞草似的,唰一下自闭,缩回手,不让碰。
原请珵直接放上手机,推到他面前,打开视频,一只可爱白嫩的小奶狗围绕着气定神闲的大橘猫狂叫,转圈圈,蹦蹦跳跳,聒噪不已。
乔年的嘴角情不自禁地轻轻上扬,又怕暴露,拼命压下去,板着张冷脸继续吃饭。
接下来,原请珵又放出几个视频,乔年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手机上,不经意地露出傻笑。
原请珵也跟着短促的笑笑,他注视乔年温和的侧脸,心底泛起一丝愧疚之情。
他有几次特别想问,你喜欢男生没关系,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当然,最后都只是嘴唇抽抽两下,欲言又止。
见乔年心情愉快了一些,原请珵坐直的脊背才慢慢松懈,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揉揉乔年的头发,尔后立马克制,收拢掌心,垂下手臂,也低眸看着手机,问:“喜欢吗?狗狗。”
乔年点点头,“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叫什么?”
“和甜心一样是男孩。名字,你取一个吧。”
乔年停顿几秒,凝眉思考,头顶的电灯泡闪烁一下,认真地说:“绝世英雄吧,和甜心一个家族。”
好中二。
原请珵哑然失笑。这名字,对一个只会嘤嘤叫的小奶犬来说,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原请珵打了个响指,“行,就这么定了。”
他微微俯下,嘴巴凑近乔年的侧耳,说悄悄话:“那下次你来我家和它玩,好不好?”
乔年闷闷不乐:刚刚叫我离你远点,现在又叫我去你家玩。
中国驰名双标?
乔年没有立刻回答,吞咽下嚼不烂的牛肉,他一转脸,迎面而来是原请珵直白又纯粹的注目礼。眼神柔软,浅而已见的深情,顷刻间,他才明白原请珵诸如此类的行为啊,眼神啊,是无意散发的。
他不相信有“美而不自知的人”,但相信“人有不自知的美”,这一点最致命,也是最迷人,给美留了白,关键在于他人怎么着色,横看成岭侧成峰,谁都不识真面目,一颦一笑,很容易当真。
原请珵再问一次,“好不好?”
他以为乔年还在生气,又放轻语调。
原请珵很粗糙,他不知道鼻息喷在耳朵,会让乔年的耳朵红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夏天汗涔涔的身体相搂,会让乔年的眼睛水汽泛滥。他不知道偷吃他的奶油冰棍,会让乔年的舌头想要交缠...他不知道这样哄三岁小孩的口气,会让乔年以为自己和他谈恋爱...
原请珵写不出乔年的诗,乔年不能做有关他的梦。
“好。”
听后,原请珵笑了,翘起嘴角,朝天花板仰了下脖子,有点小骄傲。
他的竹马生闷气,一直都很好哄。
23:25:49
11.王炸
临近春节,寒假余额不足,即将要开学。乔年匆匆忙忙上完了假期最后一节舞蹈课。
下午五点多,他一回到家,发现玄关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他心底大概有数,表情变得冷冷淡淡,他小心翼翼地推门,客厅茶香萦绕,低矮的茶几整齐地摆上古色古香的紫砂壶茶具,男人只是露了个背影,衣着讲究,从远处观赏像一幅宁静雅致的水墨竹画。
这男的好像还可以吧。
乔年站在门口,无声无息地跟魂似的。凭第一印象打量这位大叔,乔妈呷了口茶,眼睛一闪,注意到儿子,连忙道:“年,回来了?还不进来。”
乔年乖乖地点头,男人也站起身,戴着黑边眼镜,眼神感觉极为诚挚。他伸出手,笑得端正,“小年,你好。”
“叔叔好。”
两个男人如同商业会谈结束,官方又自然的握了下手。
乔年从碗橱取了水果篮子,故意挑挑拣拣,将饱满圆润橙子,握在手里,颠颠几下又放下来,循环往复。实际他在偷听他们的谈话,母亲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摸不清头脑,三言两语四娇笑。男人也轻笑,和她谈未来,谈现在,唯独不谈过去。
在乔年这个年纪,和朋友聊天,好像只有过去与现在可提,最避讳涉及到“以后”这个词,未来是留给看得到未来的人想象的。
乔年觉得无聊,抓着橙子上楼,听见乔妈说,“小年,等等有空,把那架子一盒招财糕送去小珵家。特好吃。”
又来...
乔年扶额。
房间里,乔年给原请珵发微信,言简意赅:【狗在家吗?】
原请珵秒回:【你在骂谁?】
乔年纠正:【英雄在家吗?】
原:【哦,没,被我姐送去朋友家了,她等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