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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一张巾纸,掰掉已入口的部分,剩下饼干用纸垫着手才给他,怕玷污了般。
他一手拍拍原请珵的脑袋,安慰道:“人呢?那就还给你饼干,小气。”
原请珵扶额,冷淡地觑了他一眼,越想越气。
乔年什么智商,根本不是饼干的原因。
他酝酿良久,伸手主动扣住乔年的腰,粗鲁地将他摁在沙发背上,虚张声势地抵压住不放。
第一次以故意使坏的方式抱乔年,他感觉乔年身体软的没骨头,要化掉了。他像抱一团绵绵悠悠的白云,很舒服,很想蹂躏。
空气挤压消亡,乔年胸膛一旦反抗,轻微往上拱起,原请珵势必重重压下,乔年克制着喉头,鼻腔还是发出细微的哼哼。
原本只想逗逗反击一下,这几声听得原请珵的心头极其痒痒,原始的欲望逐渐蚕食他的冷静。
原请珵的声音像猛烈的海浪,像细细的沙石,或者两者结合出沙哑又潮湿的低沉感。
“乔年,你对所有的男生的态度都一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天,一进入舌尖大师,他就看见乔年贴近李鑫的场景,他像同李鑫咬耳朵,更像在撒娇索吻。心底不知哪窜出来的无名火,但他握拳,尽力憋住。平息后,呛鼻的是浓浓的失落感,他妄下结论——对乔年而言,自己原来不是特别的。
“原请珵,放开,好奇怪这样...”乔年颤抖着声。
高三的暑假,对,就是那个暑假,在小岛上的夜晚...
原请珵又想起乔年当初也以同样的方式,不闻不顾地占有他,亲吻他。当晚,对原请珵来说,第一感觉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原请珵失去了理智,报复的快感熊熊燃烧,他像是一条饥饿的毒蛇死死绞缠软乎乎的猎物不放。他的脸埋在乔年的颈窝里使劲摩擦,高挺的鼻梁把锁骨的皮肤刮得通红。
乔年做梦也没想到原请珵的肉体能够与他严丝合缝地相交。他被原请珵紧紧的拥抱到无法喘气,呼吸只能依赖于原请珵每一次呼出滚热的鼻息。
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原请珵应该疯了。
而七情六欲开始腐烂乔年迷离的眼神。
两个人如同解开了枷锁,放飞了多年的压抑沉闷,几近病态的情欲消磨,身体仅仅是相蹭相贴,却替代了分泌多巴胺的药物,相互享受,聊以自慰。
原请珵的呼吸也逐渐粗重浑厚,双手不停在乔年后背游动,他整洁的衬衫被抓得皱巴巴。
彼此体温在升高,乔年腿软了,下体不受控制地勃起。突然间的生理反应,一下子,巨大的羞耻感蔓延四肢百骸,乔年的身体本能地抽搐两下,眼眶挤出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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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别扭
张婶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个男生纠缠一起的画面,难以形容的奇怪。
她先是怔住了,开玩笑道:“哎哟,你们两个少爷在干嘛呢?贴这么近,我老一把年纪了,看着怎么这么羞羞脸呢!”
闻声,原请珵一把将乔年红彤彤的脸蛋儿摁到自己的肩膀上,藏起来。
他转头,对张婶笑着说:“您可别误会,小年不是发烧吗,刚刚他说身体不舒服,我靠他额头,试一下温度。”
“这样啊,俩孩子赶紧洗个手来吃饭,年年吃完好好休息,记得用热水喝药。”张婶也没多想,摆好菜盘,往围裙上擦擦手。
“那里硬了,我想去厕所...”乔年对原请珵嘀咕道,声音轻如蚊蝇,双手的指尖轻挠他的后背。
原请珵没说什么,他大体明白乔年的意思。他坚实的手臂先托举乔年的柔软臀部,把他的身子往上轻轻颠颠,抱稳后,再缓缓站起。
乔年的双腿勾着他的腰。两人面对面,胸膛贴胸膛,也刚好遮蔽了私密之处,原请珵将人抱在怀里往前走。
张婶一看这阵势,放下碗筷,冲到他们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呢,年年,多大了还要人家小珵抱,是不是走不动路了?这脸咋还这么红着呢,不会又高烧吧啊,哎呀,现在咱们去医院再看看吧...”
张婶自顾自说着,心急如焚,鼻子还有点酸。
张婶的儿子在很小时候,发了四十多度高烧去世,心理阴影还在,偏偏乔年也体弱多病,她尤为担心。
“我没事,就身体有点没力气而已,您别担心。”因为说了个小谎,乔年眼神闪烁,见张婶如此紧张,他良心更不安了。
于是,他紧紧搂着原请珵的脖子,心虚地将脑袋埋进肩膀更深处,白白的脸只露了一小部分。
“婶儿,您别听他鬼话,他跟我撒娇玩呢,硬要我抱着,他扮演大鼻涕虫,拿我试手。”原请珵坏笑道,故意顺着乔年贪玩的脾性这么编。
“真的吗,年年,有病就去治!”张婶半信半疑。
“真没事...”乔年闷闷地说。
张婶便放下心,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不停重复:“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说完,她脱了围裙,收拾一下东西,抹了把护手霜,“你们吃饭吧,婶有事先走了。”
“您去哪?”
“接小羊呢,他爸妈忙。”她开了玄关的门,笑道。
两人和她告别,进了卫生间,原请珵一手带上门,拍拍乔年,催促道:“自己下来吧。”
“不,我是鼻涕虫。”乔年自嘲道,身不由主似的又抱紧了点。
原请珵朝他眼睛狠狠吹了口气,十分幼稚地回应,“我是盐水,消灭鼻涕虫。”
“唔。”乔年被突袭,眼睛冷不防地闭起,原请珵趁其不备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狭小的空间,明晃的灯光,柠檬清香剂的味道浓郁又刺鼻,两个人拉开了距离,脸上蒙上一层厚重桃色的晕雾。
原请珵站在一旁,紧闭着嘴干咳两下,后知后觉地小鹿乱撞。
乔年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性地薅了一把头发,打开了水龙头,洗手泼脸。两人都闭口不言,唯独哗啦啦的水声流进耳蜗,使人舒心,同时又掩饰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原请珵感觉身上还残存着肉体的余热,怎么也拍不散,他还想当场脱掉衣服去照镜子检查后背是否有红红的抓痕,脖颈仍然痒索索的,乔年黏腻的鼻息阴魂不散。他挠了下,皮肤立刻凝了一小块粉色,啜了口吻痕似的。
他嘶了口凉气,对自己说:冷静。
乔年的洁癖上线,他拼命地冲水,原请珵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他打小就受得住这位臭屁事多的小少爷任性。
他凝望着乔年,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忽然嘴巴痒痒,能有根烟抽来解解馋多好。
乔年过了好久才洗完,整张脸湿漉漉的,看着很冷,下巴在滴水,脸红却未褪,像从红酒里捞起来一块微醺的冰。
原请珵挨近他,一手撑在洗脸池的边缘,不敢直视真人,只是看向镜子里乔年的脸,又偷瞄了几眼乔年的裤裆。
他嘴唇先动了动,几秒后,佯装洒脱地开口问:“怎么样,乔年,冷静下来没有?刚刚那事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