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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拉下我的手站了起来,语气稍微正常了一点,揉着眉心道,“我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说去洗手间,然后半个小时都没回来。

我一开始还在喝酒,心不在焉地回想他刚才哭的事。

想到他最后几句话的时候,突然心里一跳,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他他妈的不会自杀了吧?!

我几乎是瞬间就怒了,心跳骤然飙升,站起来得太快,头都有点犯晕,跌跌撞撞就往厕所冲……

一进洗手间,发现申昱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呼吸都快给吓停了,又慌又乱地扑上去查看——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呼吸正常,皱着眉头眼睛有些红肿,脸颊微微泛着红……

这是——睡着了?!

申昱酒量这么差?

我叹了口气,准备把他弄回卧室,刚抬起他的头,他就有所感应地睁开眼,眼球里挤满了红血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只想要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你可以不原谅我……只是……别把我像皮球一样往向阳那踢……”

我没应声, 看他现在这个状态,就算我回答了,明天他也不一定记得。

我艰难地把他半搂半抱地从地上扶起来,本来想扶到卧室,但是看到这一串楼梯我又觉得自己应该做不到,最后只好把他放到了沙发上,草草清理了一下,搬来被子给他盖好。

我摸了摸申昱在梦中还紧皱的眉头,心里打定主意,抓紧时间去一趟医院吧。

第二天早上,申昱像是记得一些昨天晚上的事,似乎也觉得挺丢脸,整个早上都不怎么讲话了,我也没什么心情聊天,干脆两个人都沉默着到了学校。

进了班级我在前排落座,申昱没有跟我一块,只是在跟我分开地时候说了句,“中午一块吃饭。”就去了后排。

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中午有事,我不去吃饭了。”

申昱回复,“有什么事?”

“我发情期好像状态变好了,准备去医院问一下。”

申昱可能本来以为我只是在找借口躲他,没想到我是真有事,过了一会才回复,“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打车。”想了想又补了一条,“你帮我买一下饭,我回来的时候估计快上课了来不及,谢谢。”

申昱立刻回复,“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

申昱发来一个小猫点头的表情。

我把手机收了。

在医院检查了一番,我的生殖腔发育成熟了,以后发情期只需要打抑制剂就能比较轻松度过,这确实让我松了口气。

我直接在医院预约了取卵子的手术,主治医生反复确认了两遍,我是真的要取出所有卵子还不是为了冻起来以后用,而是直接不要,我非常坚决地一再表明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才终于给我安排了手术。

手术排到了两周后,术后有一段时间的信息素紊乱,大概持续一个月。

从现在就要开始每天打激素针,促进排卵。

到教学楼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申昱在休息区等我。

他见到我就开始拆外卖盒,离上课也只有十几分钟了。

我迅速垫了两口就到时间了,话也来不及说,又往教室赶。

下午下课,申昱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在距离我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也不来跟我搭话,也不离开……

我把书包整理好,朝他走了过去。

申昱原本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直到看见我真的是去找他,整个人都绷紧了,眼睛紧紧盯着我等我的后文……

我随意地问他,“一块吃晚饭吗?”

申昱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迅速回答,“吃!额……去哪吃,你想吃什么?你是不是还要去学生会,吃食堂吗?我都可以,看你。”

”食堂吧,一会还有事。”我已经开始朝外走了。

“好。”申昱迅速跟上我,走了一段一直在悄悄观察我的脸色,我看了他一眼,“你有话要说?”

申昱抿紧了嘴唇,过了半天,我以为他要问我这是什么意思之类的问题,结果却听见他说,“没有,我没什么想说的,一会去几楼?”

“……一楼吧。”

之后的两周,我跟申昱像是回到了普通朋友的状态,上课不坐一块,但早中晚都一块吃饭,晚上他会等我从学生会出来送我回宿舍,聊天随意地聊上课的内容、今天的饭菜、天气、微博热点、娱乐八卦,什么都聊,就是不聊感情,不聊向阳。

与此同时,向阳似乎变得很孤僻,每天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也不跟人说话,上课卡点到,下课立刻离开。

而向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手术被安排在周日,进了手术室我才知道我这一场手术是主治医师私人接的,就他自己,手术室里连护士都没有。

我当时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但是医生看着很严肃,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更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直接给我上了麻药,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正在病床上,小腹有点酸胀,倒也不是很痛。

我爬起来按了两下铃,医生很快出现,公事公办地给我交代了注意事项。

我听他说完,问道,“那我取出来的卵子呢?”

医生皱了下眉,“在垃圾袋里,你要么?”

我只是被害妄想,怕有人拿我卵子搞事情,谁让这个医生这么奇怪,做手术连个递工具的护士也没有,麻醉都不用麻醉师。

我认真点头,“要。”

医生吐了口气,转身走了。

过了十几分钟真的给我拿来了一个塑封袋,里面有拇指这么大的一坨细胞,微微带着血丝。

医生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其他的都散在垃圾袋里了,找不回来。”

我接过塑封袋,心情复杂,“好吧,谢谢医生。”

医生刚要走,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垃圾袋我可以带走吗?”

医生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好一会,再次转身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拿来一个口收紧的黑色垃圾袋,无言地交给我就走了。

我在医院躺到了下午,除了麻药退去小腹越发酸胀,也没有太多感觉,带上我的卵子就出院了。

出了医院我去药店买了bleach,倒进塑封袋和垃圾袋里等了半个小时,确定细胞都死了才把这两个袋子扔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一身轻松。

结果当天晚上就发起烧,头疼欲裂,我爬起来吃了三粒布洛芬都还是疼得要命。

我早知道就不应该出院。

那个医生没跟我说会有这么一出啊?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在网上搜取卵子,结果人家都是只取几个,没有全取的。

我晕晕乎乎地想,我不是被骗了吧?

而且人家取卵子都是半麻,我为什么要全麻?

我不会是被取了什么器官吧?

我已经无力到坐不起来,但还是努力伸手摸自己的肚子,想看肾肝的位置有没有刀口。

在这个过程中胳膊似乎压倒了手机,我还在努力摸我的小腹……

意识已经越来越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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