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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跑了几步吐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我吐了好一会,吐到除了黄绿色的胃液再也吐不出其他东西,喉头一片火辣辣的疼。
眼泪混着鼻涕,嘴里一片苦涩。
平复呼吸的时候,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和几张抽纸。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司机。
他什么也没说,把东西递给我就走了。
我漱了漱口,把脸擦了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狼狈了,没必要再闹出更多笑话。
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司机竟然还在路边,我一出来他就打开车门,“上车吧叶少爷,我送您。”
我已经身心俱疲,也不想再矫情,沉默地坐上了车。
“去哪?”司机问我。
我回想着以前的家,报了个地名。
下车的时候我向司机认真地道了谢,他只说了一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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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拿到了我的卖身钱的我老爹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家里落了一层灰。
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浑浑噩噩地收拾起卫生。
我一直收拾到凌晨两点,才疲惫地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的时候,脑子都是木的。
我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校服,今天还得去学校估分报志愿。
我用一年前的洗漱用品收拾了一下自己,无悲无喜地出了门。
一想到一会还得见到申昱我就止不住想吐,这个人如今竟然会让我生理性厌恶。
我买了早饭吃了,叫了个滴滴,反正现在老子有的是钱。
教室里零零散散已经来了些同学,正在聊着对题。
申昱端正地坐在座位上跟疯子聊着天,他看着一如往昔,而我则像一条落水狗一般颓废狼狈。
我沉默地在他身边坐下,申昱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跟我搭话,“叶良,老师刚才来过了,报志愿可以等到两周后,今天只估分就行。”
我看也没看他,嗯了一声,胃里刚吃的早饭开始翻涌起来。
“你现在住哪?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差不多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忍耐着说,“你知道我家地址吧。”
“嗯,知道。”他顿了顿,“巧克力怎么办?”
分手冲击太大,在他说之前我都没想起来巧克力的事。巧克力应该算是我俩的狗,但要认真算,又似乎是我的。我有点犹豫,就算接回家,到时候我去外地上学,还是没法照顾他。不如就让管家继续照顾,等我将来生活安定了,再看看要不要把巧克力接走。
“你可以先养着吗?”
申昱嗯了一声,“好的。如果你想见他,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看够了再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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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考虑周到,滴水不漏。
我一阵憋屈,断也没断彻底,都已经分手了还欠他一个人情。最憋屈的是,话说到这份上,我似乎还得给他道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声道,“……谢谢。”
“没事。”申昱说完这两个字就没再说什么,但他就在我旁边,余光里能看见他随意搭在桌上的透白修长的手指,存在感实在是过于鲜明。
我控制不住地起身跟前面的女生换了位置。
我没去看申昱的表情,我可没他这么厉害,一副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的大方姿态。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新同桌问我多少分,我说684。
他张大嘴,“嚯,叶神nb,你准备报哪里?”
我脑子里空白了一下,回想起之前跟申昱的约定,我们说好了一起去北大,一起学经济。
我回过神来,“上财吧。”
上海离北京够远了。
从学校出来,我先去开了个户,把支票的钱存了进去。
因为金额太大,经理都跑出来,再三确认过,还进了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给我办好。
看着自己的户头下面有这么多钱,我明明应该开心才对,但我却笑不出来。
在外面随便吃了顿饭,吃到一半电话响了,是搬家公司,已经到我家门口了让我回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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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麻木,申昱可真是够着急的,把我人赶走了,隔天东西也迫不及待地清空。
我本来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新入住的向阳, 结果他总是来戳我脆弱的神经。
我深深提了口气,对着话筒说,“好,我马上回去。”
本来房子就小,现在堆满了纸箱。
我一边收拾,一边觉得更丧了。
看着这些申昱给我买的东西,仿佛总是在提醒我过去的一年发生的事情。
我收拾一会抽一会烟,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我一个人瘫平在地上,房子里静悄悄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笼罩了我。
我只是静静躺着,过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在流眼泪。
我为什么要哭呢?
我这么有钱,还重获自由,再也不用生孩子,我开心还来不及。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眼泪却变得越发汹涌。
大脑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脑海中乱七八糟地闪回着过去的回忆,最终只剩下那个王八蛋的脸,和他漂亮的琥珀色瞳仁里真挚的疼惜的眼神。
我记得他在发情期的时候会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哄我,不让他走,他就陪着我一刻不离。
他是那样温柔地迁就着我,仿佛我的情绪对他来说是无与伦比宇宙第一重要的事情。
我任由自己陷落进他的温柔,却到如今才搞明白,他温柔的迁就的对象从来都不是我,而是申昱的夫人这个身份。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喜欢是可回收的,就像是固体,像沙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任由沙子撒了一地,随意我堆砌成任何形状,等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他就沉着地把散落一地的沙子收了回去,一粒不留。可我不一样,我的喜欢是液体,撒出来就流得到处都是,怎么样才能收回来,我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天花板上的挂灯太过明亮,光线刺目,刺激得我满脸是泪。
这可恶的灯。
反正估分高,我没有怎么担心报志愿的事。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即将到来的发情期,没有了Alpha伴侣,发情期只能靠抑制剂。
而抑制剂还只能定期去医院开,得先预约一个全面检查,时间上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到时候发现我脖子还没彻底消失的申昱打下的临时标记,还会牵扯到Omega人权机构,调查为什么这个啃了我的Alpha却不管我的发情期,想想我就觉得好难受,我可不想跟申昱再有半毛钱的牵扯。
我不禁想到之前查在论坛看到的一个灰色网站,在网上名声挺大,可以约不认识的Alpha度过发情期,付钱就行了,而我现在有的是钱。
我在网上注册了账号,交了一笔高昂的入会费,等待申请通过。
我的申请在隔天被通过了,里面竟然有一个注册成员信息素匹配系统,需要提交自己的信息素报告。我提交了之后,很快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