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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太子倒了,那个位置也不该由谢荣坐,更轮不到狗屁丞相。
他?的清辞值得这天下最珍贵的一切。
而萧棣心里顶顶尊贵的位置,自然是这天下的主人。
谢清辞心火上窜,要知道这次让萧棣去云南还是太子的主意?,但他?还是压住了怒意?,看他?疲惫的模样,强压住火气道:“太子是我?的长兄,论身世论才能都名正言顺,这江山由谁来坐轮不到你我?担忧,你累了,睡吧。”
萧棣唇角动了动,却?未再发一言。
他?能听出谢清辞语气里的疏离冷意?。
*
又过了两日,宫中特意?开了萧棣的庆功宴。
文武官员,连带勋贵们都来了,说是庆功宴,也是因?为萧家的案子昭雪,皇帝出面慰问萧家人罢了。
捷报频传,又直接被封郡王,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萧棣前?程无限。
觥筹交错间,不断有人来向萧棣劝酒,萧棣唇角露着得体的淡淡笑?意?,游刃有余的在?人群中穿梭。
晚风夹带着笑?语,一字不漏的吹进了谢清辞的耳中。
“王爷,下官家有小?女尚未出阁,今年十五,不知您可有意?……”
“王爷借一步说话,本?人的女儿自小?在?边境长大,如今才来京城,你们经历相似,若他?日……”
谢清辞握着杯盏的手指渐渐缩紧。
望着远处含笑?的萧棣,蓦然生出难以掌控之感。
萧棣昨夜说的那番话,足以见他?的本?性和上一世并未有何?不同。
这次去云南,他?本?来只?是去剿匪,却?一连串干下了大事,就连回来之后的封号,也和上一世没有什么不同。
似乎一切,又在?冥冥之中回到和上一世相似的路上。
萧棣从不是任他?摆布的人,在?宫中尚有桎梏樊笼,出了宫,也是天高地?远,龙腾鱼跃。
以后只?怕,他?更是鞭长莫及。
◎73.鞭梢(2)
他此刻才发觉自己并?不如从前想的那么无私。
萧棣长成了一心为朝廷建功立业的千里驹, 也就有了别的天地。
之前萧棣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护着他,捧着他。
如今却被人前呼后拥着, 聊未曾出?阁的贵女。
谢清辞轻轻握紧掌心, 心里生出?对自己的不耻。
这个画面?, 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
萧棣得胜归来,为朝廷出?力尽心, 受到表彰, 也走上了正路, 以后娶妻生子, 也不会如同上一世, 对自己纠缠不休。
可他竟然没有丝毫愉悦和成就,满脑子都是纷乱的念头,时而想着昨夜萧棣没头没尾问自己称帝的话, 时而又琢磨着给萧棣介绍贵女的这些人是何居心。
总之表面?不动声色的饮酒,其实耳朵早已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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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聊到了婚事?上, 只?听又有人对萧棣笑道:“王爷身边一直缺个佳人,不知近些时候有没有成亲打算?”
这么私密的问题, 谢清辞想着萧棣定然委婉拒绝,谁知萧棣丝毫没有遮掩, 向来清冷的声音在?夜色里泛着温柔期待:“下次大捷回来,已准备商议此事?。”
那些人又是一阵嬉笑, 凑近萧棣不晓得说了些什么。
萧棣唇角始终上扬,似乎极为愉悦, 和这些人也极为熟稔的模样。
谢清辞收回目光,捏着杯盏的纤细指尖力道更大,泛起?了一层绯色。
他在?萧棣出?发之前, 的确动过许他亲事?的念头。
随口许给他,他也就记在?了心上,想着大捷之后,替他寻一门好亲事?,看着他……成亲……
想到此,谢清辞心一颤,几乎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可如今看萧棣笑意盈盈的和旁人说着贵女,想必日后也不用自己再多操心。
只?是……谢清辞眼眸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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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萧棣会来同他抵死?纠缠一番,结果倒这么快就把眼睛放在?了贵女身上。
也好,也没什么不对。
倒真让自己省心了。
谢清辞如玉雕似的坐在?喧闹的宫宴上,木木的想,这大约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萧棣已是自由?之身,立功封王,驰骋疆场,日后也会有娇妻美妾。
只?是他那么爽快熟稔的和旁人谈笑风声,似乎从不需要练习。
或者以他的谋略,他日日都在?为这一日准备吧。
期待着萧家得见?天日,重掌兵权的那一天。
谢清辞定定的看向众人围绕的萧棣。
他沉稳,高贵,眯起?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游刃有余又漫不经心。
好似他从没经历过黑暗,那些曾经的挣扎屈辱,如风过无痕,没在?他眉心间留下丝毫痕迹。
就好像……好像在?宫中?那段屈居人下的日子,自始至终都不存在?一样。
*
萧棣应付着那些人,眸光却不由?得转向谢清辞。
宫宴里嘈杂热闹,但他却一眼看到了谢清辞。
他的殿下今日穿着月白色宫服,上头精细的暗纹层层晕染开?,乌黑的长发轻挽,在?灯下格外引人注目。
宫宴不乏眉目精致,长袖善舞的贵公子,但谢清辞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风华硬是盖过了所有人。
只?是望着望着,萧棣便轻轻皱起?了眉。
他记得谢清辞明?明?沾酒就醉,此刻却握着白釉瓷瓶,一杯一杯的仰头灌酒,连脸色也渐渐的泛起?红晕。
这不是给自己过不去么?
他的位置本离谢清辞不算远,正下意识的准备过去,却恰逢皇帝传召,萧棣目光顿了顿,先跟着那太监去见?皇帝。
等到皇帝笑眯眯说完场面?话,萧棣回头时,谢清辞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萧棣心中?一紧,匆匆应付了身边人几句,忙抓住方才侍奉谢清辞的宫宴太监:“殿下去何处了?”
“殿下说身子不适,先回宫去了。”那小太监看了一眼萧棣,又道:“殿下还说,若是郡王来问,便给您说,且好生应酬着,莫要以他为念。”
萧棣:“……”
也不知是不是这小太监的问题,最后两句听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只?是这毕竟是他的庆功宴,也抽不开?身,只?能先应付着这些人,得了空闲再去寻。
*
谢清辞走出?宫宴,由?着春柳搀扶,在?朦胧的月光下往流云宫走。
他知道自己喝醉了,听着那觥筹交错的庆祝声,他却头疼欲裂,直想远离。
可就算离开?了那地方,众人笑着和萧棣商量贵女的那一幕,却深深刻在?了脑海深处,如何都挥之不去。
不……不会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