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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萧棣不提醒他都忘了——那马向来温顺,怎会忽然受惊发狂呢……

提起此事,谢清辞故意冷下声音,透出几分孩子气的责怪:“二哥你偷偷嘱咐庞章杀了我的小马,别以为我不晓得。”

“我嘱咐庞章杀了你的马!?”谢怀尉回过神,一脸问号:“本王什么时候背上这桩命案的!?”

“就那匹把我摔了的马。”谢清辞发丝垂在侧脸,气呼呼哼道:“还不是你恼羞成怒,杀马泄愤。”

“我最近怎么总背黑锅?”谢怀尉苦笑道:“我那时候照顾你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闲情处置一匹马?”

谢清辞心下一凛,嘴上却不依不饶道:“那我的马怎么说没就没了?”

谢怀尉倒吸口凉气,痛苦的皱皱眉:“……总之不是我,大不了,我再去给你找个一样的呗。”

谢清辞看向他道:“真不是你下的令?”

谢怀尉脑子一懵,拼命回想:“……啊,我方才又想了想,好像……似乎……也有可能是我?要不我再好好回忆回忆?”

“……不必。”谢清辞说得没半点犹豫:“别再难为自己的头脑了,先歇歇吧。”

谢怀尉也不知是暖心还是扎心:“……”

他家的弟弟真体贴啊!只是这关怀的话怎么听起来让人有些别扭呢?

谢清辞坐在马背上,依然在琢磨那匹马的死因。

若此事并不是二哥下令,那推锅给二哥的人必然是知晓二哥的性子,因为二哥向来心思豪放,又是在仓促之时,他究竟是吩咐了还是没吩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

谢清辞缓慢的顺着思绪,若二哥没有下令,为何会有人着急处置那匹马呢?

是要去遮掩什么?

在剧情里,谢清辞只想着用骑马犯禁一事疏远两个哥哥,但并不知道会惊马,算起来也是实际的受害者——那会不会是有人连带着将谢清辞也当成了棋子,借坠马一事推波助澜,让两个哥哥的矛盾更激烈呢。

只是上一世的他身在局中,丢了意识无知无觉,即使看了那书,也因时辰有限只翻阅了自己的部分,别的地方都是朦胧的光影,看不真切……

那……是不是其实在此时,已经有人在幕后布局了呢?

谢清辞垂下眼睫,萧棣所说的话,更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与此同时,谢清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骑马,思索时甚至忘记了自己在马背上。

他之所以恐惧,还是因为担心马会毫无预兆的发疯,但此刻他晓得那是有原因的,心魔自然会迎刃而解。

萧棣也察觉到了谢清辞的变化,声音低沉道:“听说殿下曾经惊马,现下不怕了?”

“哎哎哎——别提了,你是没见到惊马的场面,别说是清辞,就算是我,想起来也头皮发麻。”谢怀尉心有余悸道:“那马忽然就像箭似的往前冲,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到最后更像是疯了一般摇头摆尾,好几个人都拉不住……”

萧棣皱皱眉。

他对危险向来敏锐,这番话立时让他想起燕铭拖他时骑的马驹。

萧棣听说过,那些人为了更好的折辱自己,去给马驹喂了催情癫狂的药,马驹当时精神抖擞横冲直撞,但过不了几日,马就瘦脱了形虚弱夭折……

那匹马昂扬激动的模样,和谢怀尉所说的很是相似,只是谢清辞那匹更凶险一些。

而谢清辞身畔的庞章,不仅动手杀了马,还曾和燕家私下来往……

萧棣瞥了一眼庞章,神色微沉。

……难道他是从食料上下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棣棣:你们猜哥哥会夸我吗?

12.惊马(2)

萧棣瞥了一眼谢怀尉。

此人是个没脑子的,让此人发现线索定然不成,但若是有意的把线索铺陈在他眼前,引导他去发现幕后之人,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萧棣眯眸,夜色沉如墨,他孤身一人悄然来到马场。

他已经猜想得七七八八,现下要做的,是最终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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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悬中天,马厩里的几匹强健的马驹垂尾静立,显然是在休憩。

萧棣目光掠过马厩。

有处是空的,且槽内并无粮草。

萧棣眼眸闪过锐利:“这里的马呢?”

马奴认出他是白日伺候殿下骑马的人,也不敢怠慢,赔笑道:“这儿……这地方本就没有马啊!”

“是吗?”萧棣声线沉冷:“地上的马蹄印还在。”

马奴一滞,来人虽还年少,但一双黑瞳冷戾深幽,又恰是无人的夜半时分,他不由得脊背发紧。

萧棣也不再追问此事,扫视了一下槽枥道:“你从何时开始养马?”

马奴忙道:“小的……小的养了十几年了。”

“槽枥的马料向来都是新草盖旧草,不曾有如此干净的。”萧棣目光落在没有遗留半点马料的槽枥上,冷冷道:“若不是你不会养,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那马奴一惊,没想到萧棣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忙支吾道:“此事和小的无关啊!这……小的也是按大人们的吩咐……”

“是谁的吩咐?”

那马奴一滞,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

脖颈处一凉,是冰冷的刀刃。

“殿下前几日从马背上摔下,想必你也知晓。”萧棣那双黑眸锁在他身上,声音透出几分凌厉:“我特地来查此事,你若是敢隐瞒,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萧棣眸中寒芒闪过,如索命修罗般令人颤栗。

“我们真是按吩咐行事。”马奴吓得腿一软,颤巍巍跪下,他能看出来,眼前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主:“是殿下身边的庞……庞章公公让换的粮草,他是殿下身边的人,最是得宠……”

萧棣冷冷打断:“他什么时候吩咐的你?”

“很早就吩咐过。”马奴颤声道:“我说这些马不必每日更换食料,他还说那是从前,殿下骑的马,自然是每日都更换打扫槽枥,若非如此,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是么?”萧棣环顾四周,轻嗤道:“如今你怎么不曾换?”

马奴忙道:“这……自从陛下登基后,庞小公公也逐渐忙起来,之前总是来马厩看看,最近也不来督促了,小的……小的也就按照从前的养法……”

萧棣缓缓眯眸。

庞章对养马一事,还真是上心,上心到连食料和槽枥,都要亲口嘱咐。

之前百般看重,如今却再也不露面,萧棣冷笑,此人定然是觉得惊马之事已了结,自然也不愿再来此地。

早早下命令严控马料,也是为了顺利掩盖事情真相罢了。

看来此事背后之人早有预谋,却没料到再精密的计划也会露出马脚。

萧棣瞥过空了的位置,道:“这匹马怎么死的?”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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