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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听见了自己艰涩的声音: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圣旨上的命令是让林予琢等人三日后便出发。
将事情都告诉楚昭玉的那个晚上,林予琢便没再陪他,马不停蹄地就去兵部报道。
战事紧急,接下来的三天,他便一直在兵部和军营间两点一线来回跑,连将军府都没怎么回,更别说去见楚昭玉,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看着人了。 w?a?n?g?址?发?布?Y?e?ī??????ω?é?n?2?????5????????
就在离京的前一天晚上,他终于得空回到府里。打点好自己的行装后,正打算去侯府和心上人做道别,就听见碧荷来报,说是小世子直接找他来了。
林予琢一惊,刚走到门口,还没踏出去,就见着一个明黄的身影扑了过来。
他轻轻一接,把思念多日的人圈进怀里。
楚昭玉似没有任何情绪,声音淡的出人意料的平静。
“我来送送你。”
烛影摇晃,帘幔微动,满月光辉落入朱窗,将床上的一对紧紧相缠的身影镀上银白的冷。
楚昭玉再一次发出难耐的呻吟,扬起好看的颈子,缠在男人腰侧的双腿又收紧了几分。
林予琢咬着牙,不说一句话,身下用力冲刺着。只有额角沁出的汗滴和喉间抑不住的喘息昭示着他此刻有多疯狂。
一场沉默无言的性爱在这一方狭小天地无声无息地进行着,身体的热度是炙烫的,但沉溺在这场情事里的人,心却始终如坠冰窖。
直到最后释放出来,两个人才缓缓回神,试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细微的满足将整份空虚填满。
林予琢撩开身下人额前汗湿的碎发,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要沐浴吗?”
楚昭玉不回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对方也就这么回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眼睛有点酸,想眨下眼,却带起一串泪珠。
林予琢看他落泪,慌乱起来,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楚昭玉却哭的更凶了。
他埋到男人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极了:
“我,我不要沐浴……我要你,我只要你……”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要再留我一个人孤身赴险……
他很想问出来。但他又知道,这些问题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于国于己,他爱的这个人,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原则。
林予琢心里一片酸涩,他怎会不知道楚昭玉在想什么,但他给不出任何答复,只能勉强撑起一丝笑意,佯装打趣道:
“就那么贪吃?还要?”
楚昭玉还是伤心地哭着,但两条腿主动分得更开了,打着哭嗝:
“给我,我要……”
“好,都给你。”
林予琢闭上眼,将眼底的悲悯全部藏起。再度睁眼时,他重又加快身下动作,抱着人就是一顿激烈的操干。
这一次,他失去了以往的风度和温柔,像极了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彻底放肆。
楚昭玉艰难地承受着他的一切,后穴的力道仿佛要把他干穿,他却只是咬着牙,不肯喊一句疼。
一个不停索取,一个疯狂给予。仿佛只有在这一场堪称暴虐的性爱中,他们才能抓住眼前的人,在对方的骨血里深深烙下自己的印记。
楚昭玉已经记不清自己晕过去多少次,他只记得到了最后,两条腿已经合不上了,腿根打着颤,肌肉收缩着连带着身后那个小口都极其疼痛,却还是努力闭合着,不肯让一滴精液流出。
他委屈,他想哭,他想撒娇,他想当着男人的面使劲发一通脾气再让他好好哄哄自己。
他醒了,床边是冷的。
第十九章 琢玉
九月,天高露浓,秋风渐深,摧折了枝桠后的秋蝉,徒留满地碎金零落成泥。
永安侯府后花园里,芍药捧着一件织锦披风,正欲悄悄上前,给石桌旁呆坐已久的人披上。
那人似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突然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少女脚步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恢复恭敬的神态,熟练地为他系上披风,回道:
“爷,今天是廿八了。”
“是么……”
楚昭玉垂眸看着胸前那道漂亮的领结,喃喃道:“已经一个半月了啊。”
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芍药在一旁低着头,没有答话。
良久,直到裹着凛冽寒意的风刺入骨体时,芍药才踌躇着说道:“爷,咱们回屋吧?”
并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林小将军离开后,世子越来越消沉,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以前。可偏偏御医又诊不出个具体毛病,只说或是忧思过度所致。
这才刚分开多久啊?她想,要是林小将军过个三年五载的才能回来,那世子岂不是……
唉,就怪那林小将军都走了一个半月,寄过去的书信一封也没回,更别说主动来信了。要不是京中频频传来前线捷报,那真的是一点消息也无。
看他没动静,芍药正要再劝,就听见一道极弱极低的声音:“好,回屋。”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了芍药的心思,这边两人刚回到卧房里,鸢尾就满脸喜色地跑进来,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大声喊着:
“爷!北疆来信了!是林小将军的信!”
“快给我!”
楚昭玉“腾”地从榻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接过信打开来,脸上露出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笑容。
——
“昭昭吾爱:
展信佳。别后月余,殊深驰系。卿几多问候,手书皆收悉多日,奈前方战急,吾于军中夙夜栖遑,无暇以复。适塞城为复矣,今兹略闲,率写数语。
北疆严寒,多不毛之地,贼狄狡劣诡谲,战时多艰出于吾料。然,每及思卿之言貌与昔日点滴,亦觉难者皆常也……日来寒冬将至,卿当珍重。吾均好,勿念。
夫予琢谨启。天元二十六年九月廿五江州亥时。”
——
寥寥几句,无多赘述,却让楚昭玉那颗沉寂一个多月的心又热烈地跳动起来。
“这人那么久不给我写信,一写就自称<夫>,也忒不要脸了些。”
他嘴上万分嫌弃,眼底的笑意却是要溢出来,任谁见了都能看出小世子现在心情非常愉悦。
他招手吩咐鸢尾取了纸笔来,笔走龙蛇回好几页纸。等把它们装好到信封里时,想了想,又从怀里摸了块玉佩出来也一齐封了进去,这才把东西交给楚祥,让他赶紧送到驿站去。
等所有事情都办好以后,楚昭玉心满意足地躺回榻上,望着窗外出神。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芍药,小雪是不是要到了?”
林予琢收到楚昭玉的回信时正在换药。
他急急忙忙让副将把信呈上来,咬着封口处单手就把信取了出来,一字一句细细看过去,唇角不断上扬。
“嘶!你轻点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把他从书信中拉了出来,林予琢笑骂道:“去去去,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才故意对我下重手。好你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