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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用分数决定论威胁学生?

所以两人的状态都轻松愉快得很。

这天儿刚下过雨,路面还很湿。

两个人的脚印踩在雨水上,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的,总让官微忍不住想要拍照留念一下。

走到楼下,值班室的旁边,家长休息室。

“是官微吗?有人在里头那旮沓等你。”正在值班的大爷穿着件老式的绿色军大衣,给官微指路。

这口音,一听就是东北那块儿的。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人。

身上一件大羽绒,戴着厚厚的貂皮帽,脚下是一双防滑的皮靴,手上捧着一个保温壶,壶身还套着一个暖暖的棉布。

官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有点不忍心打搅,却又不好让她在这里待久。

“妈?你怎么来了呀?这大晚上的......”

温蓝揉了揉睡眼惺松的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到官微的身上,精神依旧是矍铄的,眼睛焕发出别样光彩,那是一个母亲见到儿子的欣慰——一种真情流露。

一个母亲,不管等了儿子多久,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微微,你回来啦?”温蓝递给他在怀里不知抱了多久的保温壶,“快回宿舍吃了吧,外面冷。”说完她的视线越过官微看到了门口伫立的周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开口:“这是你的朋友吧?我做了很多,都是你爱吃的菜,你们两个分一点儿?我来得太晚啦,没等到你。这会儿你们得吃夜宵喽。要是肚子不饿的话不吃也没关系的。年轻人可不能老吃夜宵。”

“哎哟,我肯定给吃完喽!”官微接过那保温壶,打开,室内顿时飘香四溢。“好香啊!不愧是妈的手艺!就是不一样!一闻到这香气我就知道肯定很好吃!”他朝温蓝竖起了大拇指。

“嗐!都好久不做了,可能也就味儿闻起来香,吃起来可就不知道了。”温蓝捋了捋鬓角的散发,语气里都是一个妈妈的温柔。

“妈,这是我的朋友周淮。”官微把盖子盖上,走到门口把周淮拉到温蓝面前,大大方方地给她介绍。

周淮的手好冰,大概是在门口待久了,被冷风吹的。这人也是,怎么站门口这么久都没舍得关门呢?

周淮却不知道官微心中所想,他现在看着温蓝,只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可不玄幻吗?连重生这么神奇的事情都可以发生,还有什么事情是很稀奇的呢?

重生后的这个世界,官微的妈妈竟然还活着!

那......他的爸爸......

周淮燃起了一点希望,却不敢再想象下去。

“儿子,妈妈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件事儿,”温蓝说着说着突然间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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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送走了温蓝,两人回了宿舍,相对于官微的雀跃心情,周淮反而是有些惆怅与担忧。

官微兴奋了一晚上,跟周淮聊了很久他的父亲,周淮静静地听着,直到凌晨将近一点钟的时候才把官微给哄睡着。

当听到躺在身侧的官微轻微的鼾声时,周淮揽着他的腰,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他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整个事件的始末。他本不想回忆,可事情的发展实在让人接受无能。

官微的爸爸以植物人的方式活着。

不,不应该这样说。他的爸爸昏迷了七年,现在终于醒过来了——就连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这是个好消息。

他的爸爸妈妈都还活着。

本该是个好事,可周淮的心里总被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笼罩着,让他深感喘不过气来。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是惊惧的情绪。独属的对未来的惊惧。

屋外下着蒙蒙的细雨,雨不大,但很浓密,下得久了雨水就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流淌下来,让浅眠的人饱受失眠之苦。

2008年的第一天,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来调侃:“到现在为止,我从未见过2008年的太阳。”

不过这才是新年的第一天,说这话难免有些早,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是艳阳高照呢?

他的视线又转向了门把手,脑海里渐渐描摹出了一串钥匙的形状。

串在一条红绳上的有些生锈了的钥匙。

那是暮夏时节的一个日子。

可天还是热得很。秋天的凉意尚未穿透这座城市。

四周不透一丝风。

草木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味道。仿佛是地面所有的热气都在蒸腾而上。

隐蔽的山洞里,借着洞外的厚密枝条,好歹算是暂时找到了一个容身之所。

他们俩靠在一个厚实的石块后面,呼吸接近于无,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寻找一丝安慰。

眼前发生的事情将让他们永生难忘。

“汪!汪汪!”

树林深处。

传来了疯狂的狗吠。

还有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得亏这里是远郊密林,不然就凭着那几个男人的大声叫喊,早把不该叫的人给叫来,比如说执勤的警察。

“怎么找不到!两个黄花菜大小的孩子,能躲到哪里去!怎么可能连鹰王都找不到!”一个男人用手背擦了擦汗,直接把衣服脱了,现在正光着膀子大骂出声。

鹰王是他们牵着的那只猎犬的名字。平时吃好喝好到哪里都是威风凛凛震慑四方的,现在却找不到两个行动力比成年的男人弱得多的小娃娃,真是讽刺。

被他训的那两人愣是不敢吭声。

这训人的男人正是老六。

被训的是王春和杨树。

那个叫官微的小子找不到也没什么,把他送来这里的那个赌鬼官青林也不想养他,没了就没了。但是周淮是老板的独生子,这万一找不见可就完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老六可见识过周运昌发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那可是恨不得毁天灭地的煞气啊。

不行,必须得找到,不然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老六。

草木洞里。

官微低着头看着洞口那一潭地势较低的水,庆幸自己选了这个隐蔽位置,那水潭正好隔绝了内外的气味,那猎犬应该闻不到他们已经进来了这里。

周淮抖得直哆嗦。他也在看那潭水,刚才他们俩正是游进了那潭水到这里的。只是那水太冷了,冷得刺骨,是他根本就受不了的骇人低温。

官微满头水滴,也不知道是来自汗水还是来自那潭水,他握着周淮的肩膀问:“很冷吗?”

“不……不冷。”周淮没敢跟他开口,想着忍一下就好了,他已经麻烦人家够多的了,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你说谎。”难为官微这时候竟然还能保持冷静,他看着周淮躲闪的眼神再看着他抖颤的肩,当下就得出了结论。随后他看着空荡荡的洞内环境,凑上前胸膛抵着胸膛,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周淮,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了。”

周淮的心一震,苍白的脸红了半边,觉得这人靠自己靠得过分近了。但是好暖,又舍不得分开,只低低地,轻缓地应了一声:“嗯。”

官微倒也没有发现周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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