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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怎么,今日想我了。”冯晓从里屋出来,一如往常的话语让王周感觉不到异样。
“没有,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
冯晓紧了紧衣领,高高的衣领遮住了脖子的伤痕......
“没走,我说了会陪你,就不会一句话不说走的。”
见他无事,心里很安心,“当初,为什么去工部,像你家的地位,完全可以进宫当个侍读啊!”
当初......脑中想起苏御的话随便编了理由搪塞过去。
他不想让王周受到伤害,趁着一切还来得及,“王兄,你真的就没有想过与我离开满都吗?陆泽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他和苏御还有染,你巴巴的等着干嘛?”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爱怎么样都行,我不奢求他能回头看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知道他安好就足够了!”
冯晓简直气炸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王周不了解苏御的手段,“你醒醒吧,陆泽是在利用你,在蜀国就和苏御串通好陷你入狱,又机缘巧合把你介绍给蒲生,借你在广安帮之手,为自己谋利,你想想他是怎样对待你,我又是怎样对待你的!”
冰冷无助的牢狱,漫长的等待......王周回想着过去,原来真的是一厢情愿,等来的都是虚无。
“所以,你是受人指使,受阿泽吗?”
冯晓点了点头,“苏御一直都很喜欢陆泽,灭宁国是他的心愿,正好陆泽的母亲与阜南王关系不一般,两人商量后一拍即合,其实,谁都一样,能有人帮助报覆国之仇,都会愿意结盟的。”
眼眶的泪水从眼角流下,王周吸了吸鼻子问道:“那阿泽应该不是真心喜欢苏御的吧,他们之间有互相利用的关系,是不是就没有私情了。”
心中涌上最后一丝幻想,或许阿泽也不愿这样......
“王兄,事到如今你何苦自欺欺人?像陆泽那样的清高之人,世间又有何人能入他的眼?雌伏之事,本就难说于口,若不是真心,谁会愿意啊!”
紧绷的弦断开,知道了一切心里反而舒服,他傻笑着,身子止不住的晃动,笑声越来越大,蹲下身终于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等待,盼来的是无果的爱恋,冯晓难受的望着他,寸步不离。
逮鸽子的人很快射中,端着送到蒲生面前,它微闭着双眼,红红的小嘴很尖,已结没了气,解下信阿戚站在一旁读着。
阜州行六日可到道安,此地盛产青缟,问百姓皆说半船足够。
蒲生使劲的攥着拳,胸口起伏连连。没想到苏御城府之深,竟然将王周这条大鱼早早安插在自己帮中,真是无耻,他早就知道广安帮不愿加入,便想出此等暗招,用良善之人挡箭,苏御啊苏御,你可真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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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全
“去,把王周给我叫过来,就说让他来雅阁议事。”
等了约两个时辰还不见人来,蒲生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是不是已经让苏御发现端倪了?
“公子,公子。”阿戚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见他这般,蒲生问道:“王周呢?又没找到?”
阿戚刚想接话,苏御大摇大摆的进来,长袖轻拂,毫不见外的坐到椅子上说道:“找他做什么?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蒲生向阿戚那边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退下。
苏御看出二人,伸手拦下,“诶,走什么?留下看个好戏?”他拿起桌子上的血鸽,丢在地上,“都死了还放在这干嘛!看来蒲公子是知道王周借帮内之职,打探青缟的事了?”
蒲生:“太子殿下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借王周之手找到青缟,如此心机,看来对灭国之事很有把握吧!”
听出话里的喻义,苏御完全不当回事,很轻松的说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这次来是想问问贵帮改变初衷了吗?发生这么多事,你不会还以为是偶然吧?”
蒲生见他把话说开,索性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想让广安帮跟着你做如此谋逆之事,我倒想听听你开的条件?”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这就好办了。
亲手奉上清茶,苏御说道:“你蒲氏一族堂堂开朝元老,却不得不顾忌君臣有别,担心兔死狗烹,真是可悲啊!我以李国太子身份许你一个承诺,若你倾尽全力助我大业,灭了宁国,这摄政之位我给你!”
自古君王皆薄情,蒲家的祖上是功臣。扶君王上位后不得不收敛锋芒、上交兵权。为的就是能让子孙享到来之不易的富贵和太平,可即便如此,当时共同出谋划策的元老们只有蒲家,其余的都被找各种理由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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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多揣,人心难测,要不是顾虑种种自己也不会以商人的身份谋事,想到此,蒲生接过清茶说道:“望殿下能遵守诺言,允诺族人展翅才能,重登上位!广安帮任凭差遣。”
二人结盟后,借着水运的便利大量购买宁国的青缟,不多久李国的氏族都穿上这种布料的衣服,轻盈舒适,很受喜欢。
仅半年,就把青缟追捧到了天价。
宁国百姓一看青缟有利可图,都挣破脑袋做青缟。
苏御这时见时机来到,立刻停止进购青缟,宁国百姓为制作青缟土地荒废,颗粒无收,又没粮食充饥,日子顿时变得水深火热......
短短两月,宁国遍布尸孚,哀嚎十里......
蒲生上奏主动请命进攻宁国,在众臣的支持下举兵进犯,沈浪为前锋,厮杀多日,拿下敌国将领首级。昙花一现的宁国就这样如流星般划过,快速陨落。
为了这场战役,背后付出之人不尽其数,陆泽就是其中一个。
传言其母亲鸾妃与宁国君主有染,借此陆泽多次求助母亲,可万万没想到一心信任的孩子竟然包藏祸心,生生断了宁国的前路。
“你给我滚,还来这做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滚!”鸾妃面目狰狞,恶狠狠的骂着来人。
陆泽没有反驳,自己确实就是这么卑鄙。
“母亲,你不妨这样想,当初你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景帝,前朝覆灭。我呢?变成了失去父亲的可怜孩子,现在我有能力有机会一齿雪辱,为什么不做?”
他本就身形单薄,最近因担心在战场的苏御而憔悴许多,站在跟前好似鬼魅。
“你爱阜南王是你的事,我要灭宁国是我的事,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你爱他,就放过他,哈哈哈!真是可笑!”
明明大笑着眼底却凄凉,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等宁国灭亡这天实在太久了。
陆泽勉强咧出微笑,眼泪流出,认真看着这位生下他的女人,苦涩的说道:“小时候我多想让你陪我啊,别人都有母亲的疼爱,你看看我,无论等多久你都不来,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他大声的控诉着,内心多年的孤苦和无助终于说了出来......
鸾妃想摸摸儿子的脸,这张极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