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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我想养来玩玩。”

庞叔不解道:“你跟冯公子说说让他给你弄来白腰、金翅不比鸽子好看?还会叫养着多有意思!”

王周:“哎呀,我一村汉哪懂欣赏名贵的鸟儿啊,小时候经常在高处的屋顶逮鸽子玩,吹着小凉风别提多有意思了,那些金丝雀什么的呆在笼子里,又不能放出来玩没劲!”

庞叔听到他说自己来自村庄,就问他是哪个村庄。

王周诚实的说道:“宁国的牦儿庄。不过,现在没有了被泥石流冲垮了。”

庞叔激动的站起来,不敢相信,嘴哆嗦着:“你,你再说一遍,宁国哪里?”

王周见状,放下碗筷,不解的说道:“牦儿庄啊,怎么了?老伯你认识?”

他耸动肩膀,热泪从眼眶夺出,手掩面痛苦不已。

“老伯,老伯,你怎么了?牦儿庄怎么了?”

庞叔拍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的说道:“我儿,我儿就是在牦儿庄走的啊!这么多年,再也没回来啊!我在家煮着粥等他,日日盼他回来,可,可有天他们一块从军的人说我儿进了敌营,没出来,人也没找到。就给了我一本他的书,我要这破书做什么,我要我儿回来啊!”

王周也跟着难受起来,抱着庞叔抽泣起来,想起阿娘惨死终于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两人的动静引来了下人们,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时楞在原地。修理花圃的小厮问道:“庞叔,你们怎么了?”

哭声依然,小厮也不好再问,谁都知道他儿子的事,没人敢当面提,这公子许是提到他的伤心处了,众人摇了摇脑袋,散去了。

王周:“老伯,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伤心!”

庞叔抹了把脸说道:“没事,没事,岁数大了就是控制不住,一会我就去给你找鸽子,你要什么样的?”

王周:“常见的就行,解个闷。”

庞叔爽快的应下,王周心事重重问道:“老伯,能把你儿子的书借我看看吗?我识些字,说不定你儿子在书上给你写了什么留言呢!”

庞叔的眼神里有了期待的光,是啊,也许会有什么发现。踱着快步回屋拿书,站在一旁等着王周答复。

《子期记事》

这是一本随笔,王周打开第一页:十二从军,誓为景帝守住寸土,扬我国威,卯时晨练,做百余俯卧,端吨重炉鼎,日复一日。盼早日杀尽敌军,震我长安军魂。

第二页、第三页都是写的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中训练和杀敌,王周在一行行的字眼中读出持笔之人的抱负和热血的激情,写了酷暑天气嘴起大泡、蚊虫的侵害,寒冬脚生浓疮,瘟疫祸行蔓延数百里的惨状。

闭上眼睛,仿佛能亲临那个残酷的时代。

第十页写道:兵败,退回牦儿庄修整待战。守将率十名士兵登高山,放信鸽。未归......两日未归,三日未归。五日后,归来说信鸽已放静候援军,全军振奋!军粮短缺,粒粒珍贵,众人腹中饥饿食牦儿庄牲畜,遭村民攻击,守将斩带头二人,下军令,不得打扰百姓,违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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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两页,记满了苦涩。

笔尖透露出心酸,援兵迟迟未到,众人起内讧,纷纷拿起兵器想反,守将无奈之下只得再放一只信鸽,这是最后一只,也是众人的希望。放走后,众人在希冀中等待了数日,此刻正值寒冬,将士们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死的死,病的病。这帮为国战斗的将士们献出珍贵的生命,用最后的时刻捍卫了一国的尊严,守护住牦儿庄的安危。

最后一页,写道……

王周看到最后的落笔,震愕万分,抓住庞叔的手问道:“子期姓什么?你儿子姓什么?”

庞叔:“姓孙啊!我儿子姓孙!”

王周想起村庄那个对他有教诲之恩的秀才,再看最后一页上写的:将士们心已不齐,总有闹事死伤之人。吾当肩扛重任,解困局,吾上山,寻高守将,若是有不测,望拾到之人将此记交于景帝,切记切记。落笔:孙子期(景熙八年贺州秀才)

想了想,明白了一切。王周听阿娘说起过这个孙秀才,说是爬山坠落被一女子救下,还救命之恩做了上门女婿。

当时阿娘还羡慕,说孙秀才是这村庄最讲规矩最好相处的人,跟村庄其他的人截然不同,是个好人。

这么想来......

可孙秀才已经不在了……王周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真相。

庞叔觉得不对劲着急的说道:“公子,你,你这也不说话,我儿书上写了什么呀?不会是什么造反的忤逆之话吧!”

王周:“老伯,您放心,不是。你儿子是个英雄,他的队打了好几场胜仗呢!这本不是书,是一本随记,写着子期的从军经历。”顿了顿,看着满鬓斑白的庞叔,张了嘴,遗憾的说道:“老伯,子期确实不在了,书上只写到他为了发信息求援军,爬高山人就不见了,对不起老伯,他们没骗你,子期再也回不来了。”

“啊,呜呜呜......”已过半百的庞叔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嘶力竭,手握拳状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我的儿啊!啊啊啊,你不是说能回来嘛?你不是说了嘛!啊啊啊啊!”

王周双手扶着庞叔颤微即将倒下的身体,劝慰道:“老伯,您别这样,你这样子期在天之灵多难受啊!他也想回来啊,谁不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啊!”

庞叔其实心里都明白,等了这么多年人都没回。但他看到王周的神情,希冀着,满心欢喜的觉得事情可能有盼头,儿子可能没死……

奈何事与愿违,结果与旁人说的一样,他内心承受不住落差的打击,悲伤的晕倒在地上。

“老伯,老伯,醒醒啊......”

王周大声的呼唤着,焦急的推着他的身子:“来人啊,快来人,老伯,你醒醒!”

21:05:51

蒲生

冯晓愤怒的冲到庞叔的屋子,揪起他的衣服,手中端着的汤药撒了一地“你又在搞什么明堂?非要闹得鸡飞狗跳才满意吗?”

“我没搞明堂。”王周蹲下身,捡起碎片。这碎片很扎人,若不收拾干净,晚上老伯起夜会很麻烦。

“你给我起来,别以为你一副低头忏悔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了!”

王周想挣脱,但是不行。他皱着眉头说道:“放手!”

“咣”

被冯晓推倒在地的王周不小心按到了碎片,掌心深深的嵌着,摔碎的汤碗里还有药,碰到伤口如蛰般疼痛。

冯晓大声骂道:“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自己不痛快就拉着无辜的人陪你受罪,你知不知道大夫说庞叔差点就救不活了!请你做个好人吧!”说完叫过小厮再准备一碗汤药,气愤的走了。手掌隐隐作痛,他挤着血水,想把碎片挑出来。翻遍了屋子也找不到绣针。

床上的老者朝他挥挥手“公子,过来,你的手破了不能沾铁。”

王周走过去,把手背在身后,愧疚的说道:“老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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