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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内心的声音不停的叫嚣。

他恨自己的无能、太相信他人,陆泽走了不要自己了,伤心……

本以为这次遇到真心相待之人,与他视如手足。结果身陷囹圄,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

手里衣裳被剪的没法再剪,他才消停。

安静了片刻,脑海响起另一种声音,为什么怪自己?明明是遇人不淑!明明冯晓才是该死之人!

两种声音一遍遍重复,王周内心如天人交战,烦的他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痛苦。

午膳过后,冯晓端着香枝木食盒过来看他。

“又想跑?听说你早膳没吃,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瞧瞧?”

王周一眼都不想看,生气的说道:“不吃,恶心。”

蒸花鸽、素炒什锦、五谷祛湿汤、清莲枇杷糕,一打开食盒香味弥漫。

冯晓讨好似说道:“知道你没吃午膳,早早就让下人们准备好食材,这些都是补气的好东西,来,我喂你吃!”

哗啦

气不打一出来,王周直接掀翻了,沾的被子上身上一堆污渍,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我好歹是结拜兄弟,为何不早说好男风!你百般算计羞我至此,到底为了什么?”

冯晓拦下了听见动静而冲进来的小厮,好整以暇的摆好姿态,弹弹衣袖,用绢布抹掉了裤子上的褐色菜汁。看着愤怒的人儿,笑着说道:

“好男风怎么了?我才应该好好问问你。”他欺身上前,像久饿的动物看到猎物那般眼神,盯着说道:“你不是也喜欢男人吗?”

王周惊愕,突然感觉口焦舌燥,从他心头钻出,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君如天上月,白皑暮中雪。如此情意,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眼前的人身体如过电一般,僵在原地。

王周支支吾吾的说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于他,不敢奢求,只盼望能平安喜乐。哪怕远远看上一眼我也知足了。”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冯晓。

“做榻上之人,哪敢想啊!他那么爱干净肯定不喜欢这般污浊之事,我与他的事,无关风月。”

等认真的听完,冯晓捏着下巴深思,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假话。眼珠一转,说道:“那还真是抱歉,污了你的耳朵,不过,这情爱之事你就确定心上人没试过?”

王周立刻反驳道:“你莫要乱泼脏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啊!”

“咣!”

门被重重关上

早饭午饭都没吃,王周饿的肚子疼,使劲捂着。感觉屋里一下变暗了好多,是阴天了吗?他浑身无力、费劲的望着窗外,几个小厮正拿着工具咣咣的砸个不停。

“诶,你们砸什么呢?”见没人理他,起身看看。发现窗户被遮盖,心下一沉,不会是封窗吧!

“谁让你们封的?都是哑巴吗?给我住手!”

王周在屋内拍打窗户,想要抗议,可是没人能帮助他,小厮们忙活着手里的活,不一会四扇窗户都封上了......

这下连白天都漆黑一片了,他不解,明明冯晓看上去人畜无害,为什么手段残暴?逃,没机会。跑,人太多。打,打不过......

哎~

他绝望的叹气,王周如今只能赌一把了,自己本来不想这样,也想说说好话劝冯晓放过自己。可惜,不可能。

既然如此,只能用阴招了。

王周趴在床上算计着,鞋子也没脱。翘着脚,手支着下巴,想起冯晓害自己被赶出蜀州,蹊跷重重。

要趁机接近、换玉牌、观察好下手之人、完美的时机出现。这每一步都需要精心安排并且还要做到滴水不露。这般费力伤神肯定需要花大功夫,可从遇见他第一面到入府才不到两月......

这两月,设想好一切,真挺不容易的。怪不得为自己伸冤不怕得罪人,原来始作俑者是他!说不怕是假的,王周面对这样的对手心里发怵。

一定要找到他的致命缺点,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帮助,只要找出同谋就好下手了,想着想着王周趴在床上睡着了,梦里梦见了心心念念的公子......

21:05:45

被迫

自从那日后,被关在屋子里五日了,屋子里满是狼藉。

坐在床上的男人衣裳破烂,手上、脸上血迹斑斑,面无表情。屋子里有股酸嗖的味道,不知多久没打扫了。

起初有人收拾,天天收拾男人就天天折腾,变着法子嚯嚯。窗户被封,就踩着桌子把窗帘拽下来撕烂,能砸的茶具、砚台通通都砸的稀巴烂……

宅子里的下人们早已习惯,冷淡的闷声收拾。闹腾了几天,男人把自己的衣裳都剪了,一条条的布料扔的到处都是,劲头很足。这也就罢了,可剪刀并不好使,他仍然一根筋,磨的虎口起血泡,破了也不嫌疼,试问哪有人弄伤自己还一声不吭?众人这才觉得不对劲,难道疯魔了? W?a?n?g?址?F?a?B?u?y?e?ǐ?f?????è?n????????????﹒??????

“冯公子,依老奴看您关着的这位怕是疯了!他屋里那把剪刀最多剪个纸、线头什么,可他用来剪衣裳,剪的满手血,诶,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对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冯晓琢磨着,明白他这是在试探。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来狠招了?

“庞叔,告诉所有人从今日起除了送饭送水,谁也别去看他,里面发生什么动静都别进去,知道了吗?”

老奴担忧的问道:“可他要是寻死呢?”

冯晓轻蔑的说道:“想死我哪拦得住!他要是舍得离开那个人自己死了,倒也落个清净。”说着抚了抚宽大衣袖。

下人们得令留一人送饭,一人送水,其余的该干嘛干嘛去了,没人再死盯着这间屋子。男人闹、喊,也无人敢搭理。

大暑时节到来,池塘里的莲藕长得正好,冯晓回府路过,想剥些莲蓬。他撑着竹竿把莲叶拨开,露出密麻的莲蓬,稍一使劲,折了几颗大的。

“王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暗黑的屋子里,很难找到人影。

“刚路过池塘看莲蓬长得不错,我看到就折了几颗,你在哪?”听到声音,男人警觉起来,冯晓感觉最东边的角落有呼吸声,放下莲蓬走过去……

屋子实在太黑了,点上烛火房间明亮起来。几日不见男人的皮肤就因不见阳光而显出病态,手上干涸的血迹混着黑色的尘土,脏乱不堪。冯晓没有丝毫嫌弃,含着受伤的手指心疼说道:“还疼吗?”

男人无动于衷,落魄的神情摆在脸上。他把头转向角落,仿佛那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冯晓看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伸手擦试,男人的泪水滴在他的手指上,触动心弦……没想到竟然流泪了……

冯晓想过这次他的反应会不会是打、闹、砸?又或者像个疯子一样想杀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坚强的他会难过成这样,心里莫名抽着的疼,抱住他轻声说道:“你别这样,有气就撒出来,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

男人的声音像含着一口水,呜咽的说道:“你会放了我吗?我能等到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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