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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岁的美好年纪,陆泽遇到一生牵挂。
短短数月相伴,白驹过隙。命运的齿轮运转,谁也逃不过安排,在这一年他懂得了什么叫守护。
21:05:18
奈何
一大早內侍就侯在门外,说李国的君主来了,王周上前想帮忙穿衣,被拦下。
“昨日还没长教训?今日要念哪本书?”
“回公子,季节令。”
“哦,行吧,好好看,我这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一会我去大殿,回来检查功课。”
今日陆泽一身祥云边纹长衫,头束碧玉冠,配的墨玉腰带更显气质斐然,清雅不失华贵。
抱着换下的旧衣,想要送到浣衣坊。
王周思索半天也不记得怎么走,拐过长廊看见两名侍女。二人正靠着石柱嬉笑,讲到有趣处放肆的哈哈大笑。
“真的吗?太有意思了!”翠绿衣衫的女子惊讶捂嘴说道。
“那可不,盯着陆公子看,肯定有鬼。”讲到这一副看好戏的感觉。
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想到曾经和阿娘被人非议,就是这种长舌的人在背后乱嚼舌根,真是到哪都不消停。
王周面对二人,沉着脸说道:“妄议朝中之事,你们是嫌命大?”
看到是他,神色各异,桃红色侍女服身说道:“见过善喻大人,奴婢不应该闲聊,惹大人不快这就告辞,还望大人包容。”
说完匆忙拾起放在地上的物件,想离开。
“等会,大殿发生什么了?”二人对视,不解的说道:“回大人,是李国的公主苏情,大殿的內侍们都说她对陆公子是一见钟情呢,眼睛都看直了,嘻嘻!”
“就是就是,陆公子长得跟神仙儿似的,谁会不喜欢啊!”娇羞的侍女脸色潮红,说起陆泽藏不住的春心萌动。
“既然这么喜欢,他的衣服你们一并洗了吧!”喜上眉梢的侍女们连连道谢,说会洗干净送过来,这是第一次洗陆公子的衣服,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行礼退下。
回到案桌,随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草草看了两章,觉得无趣。又拨弄着笔架,灰白石的笔架刻着:修身二字。
王周心想:也不知是修的什么身,治的什么国,还不是像个花孔雀一般到处显摆。他手枕在胳膊上,趴在案桌昏昏睡去,全然不记得今日的功课。
临近午时,天气渐热,窗外的鸟声不绝,一人推门拎着龙纹食盒而入,看到伏在案上的男子,以为是读书读累了,也不唤。自顾地坐在一旁,打开食盒,饭香四溢。
等吃的差不多,侧头看男子还未醒,心生逗趣之意。
“嗯,烦人。”感觉脸上有东西划过来划过去,头转向另外一边继续睡。
“痒,别闹。”被弄的受不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人正拿着发尾来回撩拨,醒了也不停手,在耳廓边轻轻拨弄。
发丝绕过食指,在中指缠绕了好几个圈,见他完全清醒,问道:“做的什么美梦?快跟我讲讲。”
“没做梦,就是乏了。”
“哦,那看到第几章了,跟我说说。”王周这才突然想起检查一事,慌了手脚。
“那个,大殿上都见到谁了?听说李国人足智多谋,擅音律,这回带来的表演是什么啊?”
他局促,左右顾盼的表情尽收眼底,面前的男子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
“没看是不是?”
“回公子,是,刚刚出去了,回来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
不想多说什么,站起身拿着食盒就要出去,王周看到拉住他,忙解释道:“公子,我这上午就喝了点米汤,现下饿了,你带这食盒不就是给我的吗?就放这吧,我保证吃完就看书,好不好。”
男子回头说道:“不好,这饭是我的,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什么时候检查过了,才能有资格吃饭。”
捂着空空的肚子,发呆的坐在门口。公子走了快一个时辰,这次是真的狠心不再惯着了,他失落的低下头,想着要看的书,欲哭无泪......
"陆公子,晚上的夜宴你来吗?”走到小桥的男子止住脚步,回头看见李国公主站在海棠树下一身红衣,艳丽美貌。
“来,公主擅闯深宫,恐怕会惹人非议,还请早点离开。”
“为什么你都不搭理我?”女子大胆往前一步,想问问为什么大殿之上态度冷淡。
“还请公主自重,若无事请离开。”
“你是不喜欢我这样吗?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知道吗,昨天你走后,我...”
“算上昨天,我们也就刚刚认识,公主的深情恕我不能接受,还请你离开。”打断她无妄的臆想,陆泽果断的拒绝。
李国公主丝毫没有不舒服,在见到第一眼时就明白什么是天作之合,只不过有点难搞罢了。
她淡定的说道:“文安帝独宠的孩子就是你吧!国破那年排除万难、顶着群臣非议接你回宫,这些年你不好过吧!”
走到身后,小声的说:“外祖父年岁已高,若是没了可依靠的你怎么活?我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我得父皇宠爱,母亲是李国宗族出身。我想要的,就是硬扭也要!”
公主走后,陆泽呆了一会也走了。躲在桥下的偷听者慢慢探出头,确定无人后愣愣着走了出来。因心中思绪,他索性不看书,想追出去问个明白,公主的话让他证实了想法,原来苏情就是昨晚遇见的女子,难怪这般上心,琢磨着听到的话,他烦闷的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子。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娶李国公主吗?明明他不喜欢也不愿意啊!
戌时
熙磬殿
“听闻李国人人精通音律,今日可要好好展示展示,让大家饱饱眼福。”文安帝举杯,大笑着说道。
“谬赞,谬赞啊,精通算不上,拿来消遣罢了,蒙大家不嫌,今日小女准备了一首离殇,是昨日新作,还请指点一二啊!”
抱着瑟的苏情大方的摆好姿势,双腿微侧,脚尖优雅的轻点地面。抚上乐器的手露出白壁般的肤色,低眉垂目,心思飘向坐在席中的人,眼波含水,无限柔情。
李国君主看出女儿的心意,指着席中穿红衣的清隽少年,试探的问道:“此人可有家室?”
文安帝一看竟是自己的外孙儿,不禁为难起来。
“倒是没有家室,可给苏情选上门女婿怕是不妥,那是我的外孙儿,自小父母不在,一手带大。让他去李国,我这心不舍啊。”
看到文安帝的模样,知道这事不好办,也没说什么谈笑的过去了,女儿痴痴的望着红衣少年,让做父亲的很是心疼。
李国君主有六子一女,前些年嫔妃也生了女儿,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养不活。这么多年,膝下只得一女,养着也是困难,经常生病不适。建元帝寻遍了珍贵药材也治不好病弱的体质,从小是百般宠爱于一身,看着自己的女儿爱而不得,做父亲的自然着急,生怕因为情爱之事想不开,前日,女婢说遇见一俊秀男子,相谈甚欢,在门口呆坐了一夜。
想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