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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罢，还能看到讳秘之事，他越想越恐惧，抱着双臂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如果是真的，那生母与自己不亲，原来是因为这种往事，他原以为是自己的降生让她身子欠佳，故不愿意相见。

“湿气大，多穿点”身后之人给自己披上外衫，他转过身，不知道如何向他讲述这一切，生母的背叛、父亲的无奈，还有外祖父的决绝，在他的记忆中外祖父永远都那么慈祥、偏爱着自己，今日听到母亲的讲述，对外祖父多了几分畏惧。

“谢谢，我有点害怕那个梦，以后不想再梦到了”

王周只道是亡国之痛，没做他想，安慰道：“不会了，哪能天天做这种不开心梦，今日你吃了我做的灌汤荷叶饭，保证美梦一场，哈哈哈哈～”

陆泽一听，抬头轻笑了出来，脸上的阴霾少了一丝。

“对，你做的这么好吃，我肯定不会再做噩梦啦”

“对了阿泽，你说，既然梦让你这么害怕，那是不是燃此香的人，都能看到意料之外的事。”

“当”汤匙掉落在地上，他惊愕的看着王周，似是没想到能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

“你，你说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我猜的，猜对了吗？看你的反应觉得，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你不愿说，我也不问。可这药膏感觉跟你说的玉犀香的药效不一样啊，有种梦回三生的感觉。”王周分析的很对，陆泽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梦回三生？”

“是啊，此梦可见思念之人，又见已故之事，醒来觉得细思可怕，恍然大悟，这不就跟看到前世之事一样吗？”

“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说的不错，确实与书中记载的玉犀香不一样。”

“那这是玉犀香吗？还是说咱们又发现它独到的功效？”王周继续问到。

“燃烧时见到青蓝色烟雾了吗？”

“有”

“味道呢？”

“无味”

“那就是了，此香引就因为无味才能让人在睡梦中完全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让人沉沦，至于说看到意外之事，可能是心结吧”

“心结，心结我懂，就是每个人心中如梗在喉的郁结之事，要是能有解开心结的功效，那此香可了不得。”

“嗯，确实。”

陆泽拾起柴火，重新翻弄，将潮湿燃尽的灰洒落在别处，又拾了些新的枝杈燃烧，素白的手在火光的明亮对比下衬得格外惑人，王周很想知道他在梦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令他醒后失态的事到底有多怪诞，可是他不敢问，怕他生气不理自己，怕他觉得自己是八卦之人？

太多顾虑让他理智的止步，就这样子吧，他希望自己是什么样子，就努力变成他想要的那种人。总有一天，自己会是最有能力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配站在他身边之人。

21:05:03

掠影

次日，天气大好，两人来到山谷的池水边，陆泽疑惑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王周

“那个，你换衣服从来不避着人吗？”

“诶，都是男人，怕啥，没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看。”

陆泽无语的转过身去，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廉耻之心怎么都没有，看来进宫之前要好好教导一番，他解下外衫的绦带，一层一层的脱完叠好再卷进草垫中，收拾好后看见王周愣愣的盯着自己。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老看着我做什么”

王周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你好看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人儿呢？”

“痴人，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说罢脱下最后一件内衫，露出偏瘦而匀称的身材，肩头圆滑侧面看去好似精心削砌，肤色呈淡淡的粉白，透出盈润的精气。他活动下筋骨，预备跳入池水。

“一会咱俩还跟上次一样，你抱住我，我带你出去”

“不用了，我知道池眼在哪个方位了，这次咱俩不用挨那么近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和王周拉开了距离。

“可，万一你被水冲走了怎么办？这水流可急了，还是我抱着你，这样比较安心”

他没有说话，自顾地跳入池中，王周连忙也跳下水，紧紧地跟着他，他身形如鲛人般自如，丝毫不受水流的影响，反观王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入水了但还是不会换气，他憋着长长的气，快速的游着。

这口气足够支撑他找到池眼，可是突然眼前有一个黑影，顺着水流撞到了王周，他顿时气息紊乱，手脚挣扎起来。

“救命，救命，阿...”

他不知道少年能否听到，本来想保护别人，可现在自身都难保，真是泥菩萨过江啊，慌忙中他看到一双不瞑的眼睛，眼窝深凹，瞪得巨大死死地盯着他。

“啊，啊，快救命啊”王周大声呼喊起来。

一双白玉素手大力的将他拉住，两手一拖，把他拖到水面浮木上，待回神看到陆泽面无表情的盯着死尸，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那个，你不怕？”

“先管好自己吧，都下水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嗷嚎个没完！”陆泽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很是嫌弃。

被他说得不太好意思，王周脸红着说道：

“我，我上次掉水里有点恐惧了，本来可以憋气到池眼的，谁知道突然撞着死尸了，吓得我一张嘴，就不行了”

“你那是不会换气”

“换气？”

“对，就是这样”陆泽双手抱着浮木，一猛子扎进水里，把头埋进水里吐气，头抬起来的时候吸气，如此反复了几次。

王周看的目瞪口呆，直觉得心中不适，等陆泽又反复了几次时说道：

“这游也不一定要必须会吧，你挺厉害啊，谁教你的啊...啊...”话没说完，陆泽按过他的头，粗鲁的按在水里，一手抱着浮木，一手按着头，此时他们在水面上，离池眼有一定距离，水流较平缓。

“你，你干嘛，我不会...”王周挣扎起来，拼命的想抬头。

可陆泽完全不理会他的诉求，一次一次的反复逼着他练习换气，他被呛得眼泪直流，喝了好多口水。

“我不会，我，你在干什么”

“不会游，以后掉水里了别指着别人救你，求人不如求己！”陆泽大声的呵斥着他，似是觉得还不够，直接把他扔回了水中。

“啊...”随着几声呼喊，挣扎的人影消失在了水中。

抱着浮木到了林边，少年稍微歇息了下，把身上贴身的湿衣换下，拿在手里拧了拧，站在大树下，安静等待着王周。

强大的水流灌进耳朵、鼻子、嘴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强忍着不适，努力学习着换气，任何一项技能都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挣扎，过了一会他的两手从最初的瞎划到向后下方划水时趁势抬头换气，大概试了三四次，王周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也不感到憋了，他想象自己是一条鱼，在水里无忧无虑的游着。

“阿泽，阿泽！”

抬头看到他挥舞着双手，兴奋的向自己游过来。

“我会了学会了”他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