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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不疼啊……唔!”

应凛瞥了他一眼,收回手,刚才用力的地方依然存着一道红痕,与安全带的走向一致。

阮益也发觉了这一点,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嘟囔道:“可能是安全带勒的,这傻逼司机居然还想讹我,做梦去吧。”

应凛逗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行了,出去吧。”

阮益撇了撇嘴,爬起来往外走,手还没碰到门把呢,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嘴快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静默,大概有两三秒,又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阮益警觉不对劲,求生欲让他拔腿就要跑,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身后的男人却已经扔下手中的钢笔朝他走了过来,“等一下。刚才好像忘了点什么。”

阮益一下子僵住,汗毛根根直立,喉咙都有些发紧。他咽了口唾沫,“什,什么?”

应凛扯住他脖子上的项圈往回拉,同时一脚踢上门,掐灭了阮益想跑路的希望。

他一路把人拖回桌边,阮益跟着他的动作一边后退一边“哎哎”的直叫唤,然后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毯上。

应凛靠在桌边,垂着眼看他,“晚上的事下不为例,我们来算算别的。比如睡懒觉,不吃午饭,再比如,”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表情隐没在顶灯的光晕里,“拿我毛巾当抹布?”

阮益:“……”

他眨了眨眼,开始跟应凛讨价还价:“能不能轻点,我明天还有事呢。”

应凛把文件放进抽屉,桌上顿时一扫而空。他挽着袖子点头道:“可以。”

事后阮益缩在床角捂着又红又肿的屁股瞪着罪魁祸首,满脸悲愤,欲哭无泪。

轻是轻了,但是谁让你用戒尺打了啊!

18:30:10

第四十章

翌日。

“阮益,起床。”应凛推开紧闭的卧室门,开始叫某只人形犬类生物起床。

阮益的脑袋正埋在两个枕头中间,睡得酣畅淋漓,听见动静顿时不耐烦地扯过被子蒙住头,手在空中乱挥了两下,意思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吵老子睡觉。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隔绝在窗外,应凛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半,细密的雨丝立刻飘了进来。

早秋的凉风裹着满室潮湿泥土气息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证明着昨晚临睡前听到的玻璃被敲打的声音不是幻觉。

一场秋雨一场寒,现在虽然还不算冷,但换季最容易生病。应凛回头瞥了一眼床上睡相歪斜毫无自知的青年,还是合上了窗扇。

他绕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两下,“起床,九点多了。”

床上的大型蚕蛹动了动,然后把被子缠得更紧了点。

应凛:“最后一次机会,确定不起?”

蚕蛹毫无反应,沉浸在酣梦中不愿醒来。

应凛一手拿过床头的水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被子,兜头浇了下去。

水是凉的,皮肤是温热的,阮益直接被这一下惊醒了,猛地坐了起来。

刚才的水呛进了鼻子,他使劲咳嗽了两声,一边抽纸巾擦脸,一边顶着睡成鸡窝的头发一脸没睡醒的焦躁,“你干什么!”

应凛放下杯子,轻描淡写地问:“醒了吗?”

没睡饱的阮益起床气很大,语气也跟着那股不爽冲了起来:“醒没醒你看不见啊?”

应凛闻言点了点头,好脾气地回答:“看见了。”说着扯走了他身上剩余的被子。

阮益没穿衣服,这下直接全暴露在了空气里。冷倒不是很冷,但是这种抢被子的行为就非常令人不齿!

阮益此时的大脑还不甚清醒,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拽住被角就要往回拖。应凛一个松力,他没保持住平衡直接仰倒在了床上,顺理成章地想继续睡,眼前却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下一秒,被子直接蒙过了头顶,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身上却完全袒露。

腿被强硬分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臀间,应凛的声音隔着被子模糊不清地传进耳朵:“看样子你还不太清醒,我们换种方式。”

这个季节的被子轻而薄,并不至于窒息,阮益被肏得扯着嗓子高声呻吟,一边还抽空思考——昨天只挨了顿揍,今天这算是补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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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应凛心情愉悦地下楼,还不忘丢下一句“半小时之内把自己收拾干净下来吃饭。”

阮益愤愤地盯着他的背影,试图用眼睛在人背上戳出两个洞。用完就扔,这日狗的应扒皮!

他心存不满,下楼的时候故意把房门甩得震天响,然后立刻就后悔了。坐到餐桌边的时候还偷偷摸摸观察应凛的表情,后者神色如常,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赶紧吃,吃完让司机送你过去。”

阮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应凛:“外面在下雨。”

阮益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反驳说:“没事,我车技好。”

应凛加重了几分语气,重复一开始的命令:“我说,让司机送你。”

阮益:“?”

他隐约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应凛一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对他要求这么多,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忤逆他的好时候,阮益很看眼色地答应下来,迟疑地问:“那我怎么回来?”

应凛:“会有人去接你。”

“啊?”阮益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难得安静地低头吃饭。

一直到他出门前,应凛还在客厅坐着,腿上放着个平板,阮益忍不住问:“你今天不出去?”

应凛没抬头,“嗯。有事打电话。”

阮益撑着伞往外走,心说我能有什么事,还有老子解决不了的事吗?

谁也没想到他会一语成谶。

连夜的大雨将街道涤荡得一干二净,卷着污秽和尘土流向不知名的角落。

晚高峰渐过,因恶劣天气而阻塞的交通重新变得通畅起来,三辆一模一样的轿车飞驰而过,激起一片水花,跳跃着被沉重的雨幕吞噬。

急救室的提示灯鲜红而刺眼,男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眉心紧蹙,面色冷峻得吓人。额发湿漉漉的,裤角也被雨水溅湿了一片。

徐晋凡站在不远处,正在有条不紊地跟底下的人安排着什么,偶尔朝这边投过视线,心里的担忧愈发浓重。

跟了应凛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男人为了外人如此失态。

作为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好秘书,徐晋凡自然对老板的喜好了如指掌,每次应凛收了奴隶的善后工作也都是他来处理。

他能看出来,阮益跟应凛以往收的奴隶都不一样。不止是外形和性格,各个方面都是天差地别。

他本来以为老板只是换个口味图新鲜,但时间长了才渐渐发现,并非如此。

应凛似乎在逐步地接受阮益进入自己的生活,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他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铃声响起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突兀又刺耳,令人心惊。徐晋凡快步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半晌后神色凝重了几分,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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