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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有困难找警察。
阮益没跟他废话,直接叫了交警,顺便给自己交警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晚高峰已经过了,附近正好有交警轮值随缘查酒驾,接到报警直接从隔壁路口赶了过来。
阮益老老实实出示了行车证和驾驶证,又按流程吹了酒精测试仪,全程都很配合。最后交警给出的判定是责任对半,鉴于双方的车都有保险,建议这事就这么算了。
阮益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边道谢一边送走了交警叔叔,不顾后面车主气急败坏的脸色,甩上车门就走。
不为别的,因为他又要迟到了!
他一路在超速边缘疯狂试探,风驰电掣地赶回市郊,车门都没关好就往三楼跑。卧室没人,书房也没人。
阮益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骂问候今天那个司机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匆匆往二楼走。
应凛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
屋里没有开灯,月光安静地透过玻璃,将男人的背影镀上一层温柔的银白。
阮益今天开出去的是他的车,出了事手下自然会通知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才刚过八点半,此时腕表上的指针已推过九点。
这期间他没有接到任何一个来自阮益的电话。
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车灯骤然熄灭,他眼看着青年冒冒失失地从车上下来,连钥匙都没拔就冲进了屋,显然很着急。
调教室的门没有关紧,楼梯上脚步声格外清晰,最后停在门外。
紧接着,头顶的灯被按亮,瞬间盖过了月光,也掩去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怎么不开灯?”阮益探头探脑地进来,熟练地把自己扒干净,眼里有着探寻。
应凛回过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倚着身后的玻璃漫不经心地问:“去哪了?”
阮益磕磕巴巴地说路上出了个小车祸,别的没啥,就是车屁股可能不太好。
应凛没说话,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说:“过来。”
阮益:“你你你要干嘛……我今天有正当理由,你别乱来啊……”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不自觉地迈开步子挪了过去。
待他停下后,应凛却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发丝从指缝间穿过,触感良好。
昨天折腾得太晚,阮益今天一直睡到中午,头发睡得歪七扭八也没仔细打理,现在仍有几缕不服气地支棱着。
他不说话,阮益怕火上浇油,也不敢贸然开口,心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憋大招呢吧。
于是乎两个人就在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气氛里一站一跪维持了几十秒,期间阮益硬撑着没动,试图拿自己的炯炯目光感化他。
对上应凛深不见底的眸子时,阮益愣了愣,心跳突然乱了一拍,而后先行败下阵来,掩饰性地移开目光,说:“我错了,不该迟到。”
等了半天却迟迟没听到男人的答复。
直觉今天的应凛不太对劲,他心有疑虑地抬头,就见男人面色如常地说:“嗯。”
阮益:“?”
应凛补充道:“我知道了,明天记得提醒徐晋凡去修。”
阮益:“???”
他抓了抓头发,忍不住问:“就没了?”
应凛挑着一边眉毛看他,“你很希望有别的?”
阮益使劲摇头:“不不不用了!”他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居然就这么翻篇了吗?那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我说过了,惩罚不是目的。”应凛看出了他所想,声音波澜不惊,“规矩虽然是死的,但是也允许出现变故。今天这件事责任不在你,所以不用挨罚。”
阮益眼睛一亮,立刻就要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被应凛一句话拍在了地上:“这件事没错,不代表其他地方没错。好好想想你今天错在哪了,想清楚了就去书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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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应凛说完就没再理他,直接上楼了。
阮益自个儿在地毯上跪了一会,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腿都麻了,就是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错了。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除了刚才这件事,他今天一整天都很安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理不出头绪,阮益只好换了个思路开始反推。
有什么是应凛觉得不正确,而他觉得很理所应当的事?
完蛋了,照这个方向推,他做的哪件事似乎都能惹到应凛。
阮益的大脑陷入了当机。这他妈也太难了,女人的心思难猜,男人的心思更难猜,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半小时后,他忐忑不安地敲响了书房门,一道低低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进。”
阮益推门进去,应凛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想好了?”
阮益:“……”虽然但是,他真的很想说没有。
二三楼没人上来,他索性没穿衣服,赤条条地在男人腿边跪了,老神在在地说:“我今天不该……不该……”
应凛动作一顿,随口应道:“嗯?”
男人神色专注,尾音微微上扬,勾得阮益的心有点痒。
他清了清嗓子,闭着眼一股脑地说:“不该把你毛巾当抹布用不该不吃午饭不该在路上看帅……”
阮益滔滔不绝地罗列着自己的罪行,余光突然注意到应凛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应凛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还有吗?”
阮益咽了口唾沫,心说还多着呢,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半晌梗着脖子否认:“没了。”
应凛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倒是不知道你最近胆子这么大了。”
说完又问:“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些?”
阮益诚恳点头,眼神不能再真切。
应凛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把刚才的事详细讲一遍,不许漏掉细节,包括你当时在想什么。”
阮益一脸懵逼,搞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应凛总算不再追着错在哪这个问题不放,于是毫无心理压力地给他情景再现了一遍。
“……就这些了。”阮益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他,就怕被揪到错处找茬。
应凛:“……”
拖泥带水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半晌后,应凛叹了口气,决定直接摊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阮益:“啊?”
应凛屈起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既然知道有可能会迟到,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阮益心虚地抠着手指,说:“我当时觉得没必要,反正就只晚了几分钟……”
应凛纠正他:“这不是必要,是义务。在我规定的时间之前,你是自由的,在那之后你的时间属于我,你无权支配,难道我不该知道你的行踪吗?”
阮益被他这么一通说得很是惭愧,“好吧,我错了。”
他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下次还敢。
得到想要的答复,应凛脸色稍霁,忽然探出手摸了摸他脖子下方的位置,声音低低的,辨不出情绪:“疼吗?”
温热的手指抚过颈窝,激起一片酥麻,阮益不明就里,下意识侧仰起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