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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阮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瞪着眼要找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压到屁股又哀嚎着趴了回去。
应凛这才满意地扔下拖鞋进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阮益已经在重新睡着的边缘试探了,眯缝着眼还不忘指责他刚才的罪行:“你干嘛打我!”
应凛从穿衣镜里瞥了他一眼,“打你不需要理由,看我心情。”
“神经病。”阮益小声嘀咕了一句,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眼看又要睡过去,半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眯着眼喊了一声:“哎你等会!”
应凛正准备开门出去,脚步一顿,“还没长记性?你在叫谁?”
“我……”阮益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叫道:“主人。”
应凛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还早,于是重新看向他:“说。”
阮益没抬头,指了指床头柜,声音因为困意还有点含糊不清:“一天三次,记得吃。”
上面摆了几盒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动过。
应凛怔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他,目光里有些探寻的意味。阮益却已经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毫无自觉地继续睡。
应凛盯着他不羁的睡姿看了一会,淡定地转身下楼。
中午时分,阮益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他饿了。
应凛走之前特意吩咐过,不下楼就没饭吃,还禁止佣人上来给他送。
好在因为他人不在,饭菜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标准。终于不用被迫跟着出家了,阮益表示非常欣慰。
他在屁股底下放了个软垫,吃得心满意足,就是每动一下都要龇牙咧嘴,感觉过于酸爽了。
阮益今天并没有出门的打算,所以起的很晚,这会并不困,吃完饭闲着没事又琢磨起了别的。
之前叫嚣着要拆迁的那批人从那天他跟着应凛回来之后就没了声息,仿佛不曾出现过,拆迁的事也渐渐没了后话。搬走的几家有的回来了,有的换了老板,大部分店经过半个多月的休整后生意又重新红火起来。
阮益心知这事能这么轻易摆平跟应凛一定脱不了关系,那群人当时敢对着徐晋凡放狠话,就说明对面一样不是善茬,也不知道费不费劲。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欠人情的人,于是开始琢磨着找个理由谢谢应凛。
可惜琢磨来去,除了生日他也没想出什么送礼物的好借口。
但是据他所知,应凛的生日在上半年,早就过完了。
这可难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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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晚上九点,汽车在大门前悄无声息地停下,片刻后重新驶离,逐渐将灯火通明的建筑物抛在后面。
楼梯上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接着,卧室门被推开。应凛的目光落在阮益身上时只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地盘里多了只不明生物,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的,阮益窝在沙发里继续打游戏,完全当他不存在。
据阮益最近半个月的观察来看,应凛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晚上回来的时间也没了准点,前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但即便如此,男人也还是会挤时间出来找个借口收拾他一顿,而且都是中规中矩的训练项目,中途挑点错处罚一顿,美其名曰复习。
尤其是在控制高潮这一方面,应凛的要求格外严苛。一开始只是规定射的次数,后来演变成了规定时间,到最后直接发展成了限定时间和次数,两者结合着一起来。
关于这一点,阮益非常想澄清一下。什么复习,分明就是嫉妒,他就是看不得自己过得比他好。
不过看这样子,今天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天。阮益非常满意,劳逸结合嘛,偶尔也是要休息一下的。
当然,主要是他的好兄弟和屁股想休息一下。
可能是这种日子过得太舒心,他已经窝在别墅好几天没出门了,如果不是还会回消息接电话,他爸妈大概都要以为他人间蒸发了。
跟他想得一样,没过几天,阮益就接到了他敬爱的母亲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阮益莫敢不从,回去之前例行跟应凛报备了一下,说可能会在爸妈家住两天。在这种问题上应凛一向很好说话,直接挥手放人。
阮益开着车直奔市区,路过花店还停下来买了束香槟玫瑰。
没办法,半个月不回去也不见人影,为了不挨揍,表示表示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这都是跟他妈抗争这么多年得出来的血和泪的经验教训。
果然,阮母一看到他手里的花,脸色顿时和缓了不少,唠叨了几句就没再抓着不放,转而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你又买了家酒吧?”这个又字用得就非常灵性了。
阮益刚夹起根鸡翅,啪叽落回了盘子里,佯装淡定地说:“啊,是,前段时间买的,刚装修完没多久。”说完拼命冲他爸挤眼睛,意思是你怎么又给我抖出来了。
没想到阮母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白了他一眼,说:“既然投资了就好好经营,平时多上点心,别跟以前似的没几天就关门大吉。我给你看了几个日子,都挺适合开业的,回头你自己选一个。”
阮益跟他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一束花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大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难得他妈这么好说话,阮益趁机磨了点零花钱以填充小金库的亏空,老老实实留下来住了一晚,第二天傍晚吃过饭才逃离爹妈的视线。
他跟应凛说的是晚上九点之前回去,现在才六点多,中间隔了这么久,足够他玩个尽兴了。
思来想去,阮益还是扭头钻酒吧去了。
这家店同样在北巷,离他自己的店不过百米远,也是他曾经最常来的一家酒吧,跟老板自然是熟识了。
实际上,不止老板,服务生基本上也都认识他——来酒吧每次都只喝饮料的谁会记不住。
吧台里,调酒师动作娴熟地叮咣着杯子,认出他之后主动打了声招呼。
阮益还未开口,旁边忽然窜出来几个熟人,二话不说把他拉到了卡座里,其中一人笑得十分促狭:“可算逮到你了,这么久不见上哪玩去了?”
阮益回礼似的朝他肩膀锤了一拳,吊儿郎当地说:“滚蛋,老子忙正事呢。哎,我上回买的那酒吧快开业了,到时候记得来玩。”
几个人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家里条件也都不差,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年轻人凑在一起能聊的话题根本数不完,再加上也的确挺久没见了,阮益捧着杯猫步听他们侃了两个多小时,快九点的时候才想起来该回去了。
一看他要撤退,这几个损友互相对了对眼色,离他最近的那个哐哐哐放过来三罐黑啤,坏笑着说:“本来打算让你喝点别的,知道你酒量不好,就三罐,喝完你爱上哪上哪,哥们儿绝不拦你。”
阮益一向是个禁不住劝的,加上场合和氛围使然,坚持了没多久就喝了,一伙人也说到做到,没多纠缠就放他走了。
车反正是开不成了,阮益看了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