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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抽出来。
他不敢乱丢,又不知道放在哪,只好拿在手里,脸上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无辜。
应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灯光,在阮益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比规定的时间少了八分钟,不准备拿点什么还我?”
阮益领会到了他的暗示,心里叫苦连天,试图跟恶势力讲道理:“能不能先欠着?”
应凛没说话,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阮益明白这是没得谈的意思,权衡了半天,给出了自认为最没有难度的两种提议:“罚跪或者罚站行不行?”
应凛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认真地询问:“你是在把选择权交给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每一种都想选。”
阮益急了,反驳道:“这是单选题!谁让你多选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那那就罚站好了……”
应凛不置可否地点头,“那就八个小时,今晚你就睡这吧,不用回卧室了。”
阮益一听就炸了。
多少?八个小时?你他妈又不给我工资我凭什么义务劳动八个小时还不带休息的!
应凛已经要往门边走,阮益见状嘴里开始嚷嚷:“不行不行换一个换一个!”
应凛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问:“换什么?”
“额,换,换……”阮益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决定先问清楚:“跪要跪多久啊?”
应凛语气平淡地说:“一样,八小时。”
阮益不抱希望地最后问了一句:“那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哪知应凛居然给了肯定答复,“有。”说着抬手一指刑具架,“从短的里面自己选一个。”
阮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溜儿的皮拍戒尺,看着屁股就疼。
阮益:“……”
他就是反射弧再长,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什么选择题,应凛根本就是在这等着他呢!
旁边的人还在虎视眈眈等着他的选择,阮益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光速冲过去抓了个最小的椭圆皮拍就爬回来了。
他一边主动递上作案工具,一边还在愤愤地想,挨顿揍总比一晚上不睡觉强。
一番惊吓过后,阮益身上不可避免出了点汗,短短的发尾不服气一样支棱着,泛着潮湿的颜色。
应凛沉默了几秒,伸出手摸了两下,手感还是跟之前一样软。
他心想,跟人倒是挺像的。表面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其实吓唬吓唬就能翻肚皮。
收回手的时候,应凛随口命令:“去地毯上趴好。”
阮益一步三回头地蹭过去,按照要求摆好姿势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多少下啊?”
现在才知道问这个也不觉得晚了点。
应凛却问了他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几天没过来了?”
这个问题不用思考,阮益立刻说:“三天。”
意外于他记得这么清楚,应凛点了点头,“那就三倍吧,二十四下。”
阮益:???
不是你不让我来的吗怎么还怪我了!
他咬了咬牙,忍着没吭声。其实这个数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少一点,所以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几分钟后。
“卧槽疼啊你轻点!!!”
“轻……啊!”
“啊啊啊!!”
随着屁股上传来的一下强过一下的剧痛,阮益直接把这个想法扔到了外太空。
按理说屁股是最禁打的,肉多又耐疼,但是架不住应凛下手太黑,而且专挑打过的地方重叠着抽,上一下还没缓过来,第二下已经落在了相同的位置。皮拍面积又大,两片白皙的臀肉很快又红又肿,让人欲罢不能。
阮益痛叫到最后已经带上了泣音,两只手在地上恨不得抠出个洞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动,然后又被应凛拖回来死死按住,背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还剩最后几下的时候,应凛突然停了下来,用皮拍在肿的最厉害的地方蹭动了两下,语意不明:“刚才说了几句脏话?”
阮益喘了口气,抬起头,用不甚明晰的大脑回忆了一下,“……两句。”
“错了。”应凛面无表情,“是四句。”
阮益这时候还不忘顶嘴:“放屁!一共就三句!”
余光瞥见应凛隐约转黑的脸色,紧接着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看来你记得挺清楚的。那就再加九下,没意见吧?”
阮益在心里跳着脚骂街,这他妈怎么打着打着还变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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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说话的功夫,刚才遭殃的地方颜色加深了一点,肿的更厉害了。疼痛过去之后就是麻木感,好像有心跳似的,一突一突地发涨。
应凛只当看不见,丝毫没有收力,依然是专挑严重的地方打,直到打完最后一下才松开他,扔下皮拍起身。
阮益趴在地上半天没动,眼里的怒火仿佛要把地毯烧出个窟窿。
然而应凛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有分寸,只是阮益的体质容易显伤,所以此刻看起来严重罢了。
“起来,别装死,五分钟之内上楼,晚了今天就继续睡地板。”
阮益一愣,啥意思啊?这是终于良心发现允许自己睡床了吗?
他赶紧爬起来,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回到主卧,应凛已经在浴室洗澡了。被子只掀开了一角,阮益直接扑了上去。
卧槽,比他家床还舒服,大佬果然会享受!只可惜今天屁股无福享受,只能趴着睡了。
应凛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阮益正压着被子试图寻找舒服的睡姿,扭来扭去的像条白白嫩嫩的蚕。
应凛没管他,拿过手机回了几条消息。放下手机时发现阮益还在蹭,于是扬手在那红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老实点,不睡就滚下去。”
“唔!”阮益惊叫一声,鼻尖渗出点汗,顿时安分下来。
应凛拿过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喂了点水,随口提醒:“你今天签的东西我会让人复印一份给你。有空记得好好看看,不是让你签了玩的,到时候挨罚别不服气。”
阮益咂着嘴趴回床上,喉咙里嘟哝了句什么,估计还是顶嘴之类的话,片刻后没了动静,呼吸也逐渐绵长起来。
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
次日,应凛是被窗外一阵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吵醒的。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隐约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光线。应凛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除此之外,脑袋已经没有了昨天那种昏沉的不适感。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阮益。后者睡得四仰八叉的,脸朝向他这一侧,被子全压在身子底下,甚至还欢快地打着小呼噜。
应凛下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令他有一瞬的失神。
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从玻璃延伸出去的一段露台上站着几只麻雀,叽喳个不停。
那家伙醒着的时候倒是跟这小东西有几分相似,一样聒噪,应凛心想。
绕过床尾去洗漱的时候,应凛那点恶劣心思忽然又上来了。
他拎起阮益的拖鞋,朝着那两瓣红痕斑驳的屁股来了一下。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