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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却无端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求人之前你就是这幅态度?”说着踢了踢脚边的束缚带,那架势大有“不老实就给你戴回去”的意思。

阮益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拿眼珠子使劲瞪了应凛两下,带着十二般的不情愿往地上一跪。

这次他十分有心机地跪在了地毯上,总不至于像地板那么冷硬了。

应凛看出来了,没拦着他,只说了一句:“还挺会挑地方。”

他口气不算严厉,阮益便也跟着放松了几分神经,没成想他发难来的这么突然。

“没堵住你嘴,怎么,哑巴了?”

阮益有点懵,这是想要他说什么?

应凛的手放在膝盖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神色漠然,“求人的时候要说什么?”

被捆了一晚上还是没长记性,阮益下意识顶嘴道:“谁要求你了!”

应凛的脸色一冷,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不饿,那不用吃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起身开门,走了。

阮益心里不住地卧槽。这这这就走了?竟然真的不给他饭吃??那好歹给口水喝啊!!

他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墙边忽然缓缓垂下来一块幕布,头顶的天花板上,一个他一直没注意到微型投影仪跟着开始工作。

然后开始轮播美食中国。

阮益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在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想让他认输,门都没有!

但是很快,他就硬气不起来了。这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看不到音响在哪,偏偏360°立体声环绕播放,即使闭上眼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饥饿感让他不断分泌唾液,捂着唱空城计的肚子对着纪录片直咽口水,内心的坚定不移逐渐开始动摇。

此时此刻的应凛正在楼下吃午饭。

事实上,如果刚刚阮益肯服软,他并没有打算让他继续饿肚子。这种惩罚方式一向不是他喜欢的。

可惜小老虎只长牙不长记性,总想着反抗,那就只能用点特殊手段刺激一下了。

应凛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在客厅坐了一会才上楼。他准备按原定计划补个觉,这几天睡眠时间有点不足,很影响心情。

这一觉睡的时间挺长,等他神清气爽地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应凛下到一楼跟佣人吩咐了两句,回来再次打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阮益靠在离幕布最远的角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见他进来,阮益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而后想起了什么,起身的动作又顿住了。

应凛看在眼里,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想清楚了吗?”

一天没喝水,阮益嘴唇有点肿,嗓子也在冒烟,闻言半天没有反应。

应凛丝毫不急,就这么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耐心十足。

片刻后,阮益在他脚边跪了下来,干脆利落。

美食中国还在继续播放,背对着荧幕似乎都能看到烟火气。阮益在旁白滔滔不绝的介绍中,第一次诚心诚意地用上了敬语。

“请您允许我吃饭。”

应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才让人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和水一同送了进来。

对付阮益,适当的武力镇压果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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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得到允许后,阮益先灌了杯水,半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条件有限,应凛显然也不会给他变张桌子出来,沙发阮益是不敢觊觎了,他直接坐在地板上吃完了这顿来之不易的饭。

吃完以后还咂了咂嘴,目光澄澈,“还有吗?”

送上来的食物是按照成年男性的正常食量来计算的,不过阮益显然是饿狠了,这会觉得自己压根还没饱。

应凛皱了皱眉,有点嫌弃:“猪都没你能吃。”

阮益撇了撇嘴没作声,心说你连顿饭都不管饱,抠成这样还养狗呢,养只鸡都能饿死。

应凛懒得理他,用下巴指了指墙,“吃完了就过去站着。”

阮益一听,哇靠,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肯让他站起来。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墙根一站,跟小学生升旗似的,笔直笔直的。

应凛看着手机没抬头,给出指令:“腿分开,腰挺直,手背在后面。”

等了一会不见阮益有动静,他往墙边扫了一眼,险些气笑了。

但是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不悦,只是淡淡地问:“你在干什么?”

阮益一听这语气,不像苛责,顿时放下了心,半劈着叉开始装无辜:“不是您让把腿分开的吗?”表情真诚到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应凛点了点头,“你倒是听话。”

紧接着一句话让阮益再次傻了眼。

“那保持这个姿势,半个小时,可以吗?”

他问得诚恳,脸上不带半点戏弄,像是很认真地在征求阮益的意见。

阮益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脑子,从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立刻就上了套,抗议道:“不可以!”

应凛冷笑了一声,“一个小时。”

阮益:“……”

这加的有点多了吧怎么还带翻倍的!

他不敢再有任何心思,老老实实地承认:“我错了。”

没想到应凛完全不给他机会,冷声道:“要认错等一个小时以后再说,从现在开始,多说一个字,加半小时。”

阮益张了张嘴,非常想狡辩两句,最后还是哭丧着脸,十分憋屈地咽了回去。

他很清楚,这人说到就会做到,自己再乱说话恐怕今夜又注定无眠了。

树影在厚重的窗帘后摇晃不休,晚风裹挟着依旧灼烫的温度,从不知名的角落一直吹到地平线的另一端。

这个夏天似乎格外的热。

阮益听着依旧聒噪无比的蝉鸣,第八百二十一次想回到十五分钟前把自己掐死,再不济堵住嘴别说话也可以。

他现在的姿势处于劈叉和跨立之间,下身完全袒露,看上去甚至有种邀请的意思。

阮益倒是没觉得有多羞耻,比起这个,他这会儿下叉也下不去,起又不敢起,两条腿硬撑着保持平衡,实则一直在哆嗦,感觉已经快要废了。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应凛去喝个水或者上个厕所,好给他点偷懒喘息的时间休息一下。

现实却是应凛稳坐在沙发里看着手机,一条腿还横搭在膝上,非常悠闲,很有长坐不起的意思。旁边放着个精巧的计时器,显然一点情面都没打算讲。

又撑了一会儿,阮益终于坚持不住了,闭着嘴“嗯嗯”了两声,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力。

应凛给了他个眼神,警告道:“安静点。”

阮益一听就火大,不让说话还不让发出声音了吗,这是什么霸权主义!

翻了个白眼,阮益心一横,腿上的力卸掉的同时往后一坐。

妈的,能坐着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还没等他快乐多久,脑内突然接收到了应凛传递过来的危险信号。

“坐够了吗?”应凛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过来,语气沉了下去,“坐一次,加十分钟,你自己看着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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