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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哪儿吗?”

阮益一怔,这儿不是那什么俱乐部吗?难不成他走错了?

“你应该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吧。”应凛垂首看了他一眼,“界线是一家bdsm俱乐部,从上到下,从会员到服务生,除了dom就是sub,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相同目的的。”

阮益没接话,他正在拼命回忆年少无知的时候了解过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dom和sub,都是啥来着……

阮益从小英语就不好,每次看见单词就犯困,也是因为这个,他爸妈才没把他送出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一路有惊无险地上完了大学。

应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提醒道:“支配,臣服。”

阮益顿觉没面子,象征性点了点头,“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既然你了解过,那就好办了。”应凛眉毛微微一挑,没揭穿他,“我现在刚好缺条狗,看你挺合适的。”

阮益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是打上自己的主意了。他突然想起刚才在会场的时候,男人似乎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靠,该不会以为老子是谁的sub吧?阮益心思活络,脑子飞速转动。他虽然是个弯的,但是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只在刚刚清楚自己性向的时候了解过一些,堪堪确认了自己sub的倾向就收手了。

然而今天那场公调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刺激,在心底压了多年的欲望突然就有了冒头的痕迹。

“神经病,你才是狗呢,老子不干。”他头也不抬地骂了一句。

应凛脸上没什么表情,“好。那我们来谈谈刚才的事。”

阮益警惕地问:“刚才什么事?”

“刚撞了我的车现在就忘了,”应凛顿了顿,语气无不嘲弄,“脑子不好?”

靠,怎么把这茬忘了。看不出来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心眼居然这么小。

阮益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没忘!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应凛收回视线,走到那一排刑具架面前,手指拂过挂在中间的马鞭,皮质的触感冰冷,如同他此刻的语气:“我刚才记错了,我的车并没有上保险。”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阮益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这辆送你了。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要一辆一模一样的。”

说着,一串钥匙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阮益的身上。

“对了,改装过的,上路注意安全。”

阮益顿时傻在了原地。他前段时间刚投资了家酒吧,小金库已经急剧缩水,他妈最近又严格控制起了他的零花钱,现在手里那点钱修车还行,买辆新的就是痴人说梦了。

再者,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辆新的过来,单论这个车型,国内根本没几个地方能买到,更何况是自己改装过的。

这分明就是在刁难人!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阮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像是要扑上去跟他打一架,车钥匙闻声而落,“我去哪给你弄辆一模一样的,你他妈故意的吧!”

连着听了两个“你他妈”,应凛失了耐心,转过身漠然地看着他,“二选一,或者说你两个都想选。”

“老子哪个都不选,你爱找谁找谁。”阮益挑衅似的踹了一脚身后的沙发,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心说还想威胁他,也不看他是谁。

应凛也不拦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去而复返的阮益,“怎么不走?”

那张好看的脸此刻在阮益眼里写满了“欠揍”两个字。

这门锁也不知道是什么设置,根本打不开,看样子这人早就知道他出不去,所以才任由他折腾。

“不走的话,我就当你同意第一个提议了。”

应凛靠在沙发背上,眼神从他身上逡巡而过,“过来。”

阮益站在原地没动,面带警惕,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余光悄然打量着周围,试图寻找能逃脱的方法。

这里是四楼,跳窗肯定不行,右边的门看样子也是打不开的,难道他今天就注定出不去了吗?

应凛叹了口气,“劝你自己过来。换我过去也可以,不过你可能会吃些苦头。”

这话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阮益心里一颤,汗毛悄悄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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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权衡之下,阮益慢吞吞朝前迈出了一小步,大概有二十厘米那么远。

应凛见状,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手腕,忽然起身朝他走过来。阮益惊慌之下想躲,却被按住了肩膀,他反手挥出去一拳,结果连手腕也被擒住,两只手瞬间被并在一起拧到了背后。

应凛贴着他耳边淡淡地说:“不听话的毛病得慢慢改。”

男人的力气惊人得大,阮益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挣脱不开,反倒出了一身汗,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开我,老子不想陪你玩!”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一个脏字,你今天晚上就用不上这张嘴了。”应凛冷冷地说完这句,拧着他的手动了动,阮益被迫转了个方向,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卧槽卧槽你放开我,疼!”

应凛没有回答,视线安静地落在占据了半面墙的柜子上。阮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噤了声。

那个方向的透明玻璃后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口枷,足足有二十多个。

这他妈怎么还借助道具吓唬人的啊!怎么也是个成年人,这玩意阮益还是见过的,嘴上立马老实了许多,“我不说了,有话好说别动手!”

应凛:“不需要你说,狗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够了。”

你他妈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阮益心里骂了一堆脏话,面上却维持着镇静,“你你先放开我……”

应凛倒也不怕他跑了,左右他也跑不出去,手一松,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阮益心疼地捧起自己手腕看了一眼,妈的,都红了,他妈要是知道她儿子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再次试图心平气和跟男人讲道理:“你看啊,我又没钱,还不听话,你这条件要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何必非要抓着我不放。”

应凛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姿势放松,“所以?”

阮益目光炯炯:“所以你放我走吧!”

在阮益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应凛点了点头,“不行。”

看着青年瞬间耷拉下来的眼角,应凛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为什么不同意?”

阮益狐疑地问:“什么?”

应凛知道他听见了自己刚刚的问题,于是不再重复,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阮益憋了一会儿,半晌撇了撇嘴,嘟囔道:“谁没事愿意给人当狗。”

“不愿意,”应凛撑着下巴,手指一点一点的,话里重新带上了玩味:“那你刚才在楼下为什么硬了?阮益。”

界线的会员入会时都登记有详细的个人信息,每个人都不例外,刚才在会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发来了阮益的资料,这会儿就差知道阮益身上有几颗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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