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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培训，你可以去看看。就在前面，党员会议室那里。”
“可以吗？不太好吧，这…”张令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感兴趣就去看看吧，我跟研发经理已经打招呼了，不是说有老熟人吗？等到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不，徐哥，我请您…那您忙着…”
张令科告别了徐经理，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找到会议室，他透过玻璃门看了一会儿。
会议室人大概有三十多个人，莫晓云正在调投影仪。
他穿进来的羽绒服搭在身边的椅子上，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休闲款西服，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羊毛衫，他没有戴口罩，张令科没有想到曾经他每天期待看到的那张脸，现在竟然想符号一样，毫无感情的存储在自己的记忆里。
“好，大家安静下…我们现在开始培训…很高兴有这次机会跟大家一起讨论一下fpga芯片的设计方法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晓云…”
“很高兴跟各位同学在这里见面，首先祝贺各位完成了学业，即将迈入社会…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晓云，是xxx公司的研发工程师…”
张令科莫明想起了自己研究生毕业参加的最后那一场宣讲会。那是夏末秋初，讲台上站着穿着白衬衫的莫晓云。大概是前几个人的宣讲都是发际线略高的油腻中年大叔。研发部的这个宣讲人员，出奇的引人注目。
由于距离讲台太远，张令科看不清他的样子。单从轮廓上他个子不高，很瘦，看上去有些羸弱。应该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校招宣讲，他有些害羞一直不敢抬头看大家。但是张令科信任他！比起之前那些把公司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张令科更相信并且喜欢这个略生涩的年轻人。尤其是他讲到自己的工作内容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文稿放到一边从外沿到内核，信手拈来…
有那么一瞬间，张令科特别想看看这个人冷淡外表下是什么样的内心，想了解他的脑洞，他讲的不太搞笑的笑话，想有一天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可惜六七年过去了，他并没有做到，莫晓云讲的那些话，他还是听不懂，他的脑洞他依然无法理解…
张令科走神的功夫，莫晓云打开了门，“您好，是来参加培训的吗？还有位子。”
张令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口罩，冲着莫晓云点了点头，侧身进了会议室，找到一个远离莫晓云的位置坐下来，然后调整坐姿，确保前面的傻大个儿挡住自己。
“好，我们继续，刚才我们讲到了时序约束…我们从一个简单的时序图了解下，时序约束的重要性。”
莫晓云在白板笔上画图，有不少人开始录像，张令科也拿出手机录了一段，分享给了陆一。
陆一：你在哪里？
陆一：这是在干什么？
张令科看着陆一发过来语音通话邀请，无声的笑了，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摁了关机键。
陆一回家的时候，看见张令科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是吃了一半的披萨。
“你还敢来！”陆一进门就气冲冲的把头盔手套，护膝一股脑扔在张令科身上。“关什么机，你耍我是吧，你他妈居然敢关机！”
张令科象征性的躲了躲，“没电了，没电了，你看！就没电了。”
“早上就没电，你通宵看片啊你！”陆一把张令科推搡在沙发上，手脚并用把他锁住。陆一的身上还带着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跟温暖的环境格格不入。
“错了，我错了一哥，我真的错了。”
陆一把张令科放开，“今天怎么回事，那是莫晓云吗？”
“就在你叔的公司…”
陆一扬手打他。
“干嘛！真的是在你徐叔叔公司。”
“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我去见客户，他去那里做培训，然后我就顺便听了一堂课，就这样。”张令科笑嘻嘻的说，“知道你今天项目评审，怕打扰你工作，所以拒接电话。”
陆一今天是要参加一个项目评审，昨天他只是抱怨了一声，圣诞节要项目评审不能请假。“操，不想影响我工作那你干吗发给我！”
“莫晓云是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的在北京吗？”
“没有！”
“那他结婚了？”
“胡说什么呢你！”
“我看见他去幼儿园接孩子，有个女的的可凶了，远远看着他就骂。想想当年研发部叱咤风云的莫总，现在当街被老婆骂。”
陆一看着张令科，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兄弟，都快两年了放过自己吧，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莫晓云结婚了，这是他们分手一年以后，陆一第一次得到的他的消息。
“等等，这么高的孩子是几岁？”张令科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一岁的孩子有这么高吗？”
“你无不无聊？”陆一没好气的说。
“这不是好奇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吗！你一点也不知道？你们没再见过面？”
见什么面呀，如果他是计划结婚的，那么陆一应该是他过去的日子里最见不得光的一笔。
“不对呀？他在职的时候没听说结婚，该不会是，隐婚？”张令科心里一阵发毛。
莫晓云是陆一之前的领导，和他有过短暂的一段不算太坏的回忆，不过现在来看只是床伴的那种深度，两个人上床次数不多。后来莫晓云很快悄无声息的辞职走人了。按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坏就坏在，对方是个直男，是硬生生被陆一掰弯的。他跟以往那些看到陆一就馋得搔首弄姿的天然gay很是不一样。这一年半陆一约过两三个，再也没有过那时候的感觉。
“说真的都分手这么久了，该收收心了。人家都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跟你说，撩骚有妇之夫是不道德的行为。”
“你有完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怎么样了？”陆一尽管心里已经想了一千种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找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镇定。
“你全身都是想要怎么样的样子！我觉得莫晓云真没什么好的，他就是个loser。你看他走以后，你们那个小组的人也被徐天赶的差不多了吧。除了杜明和你，其他人是不是都被边缘化了。”张令科拿起一块披萨咬了一口，继续说“人家杜明是要和公司共生死的那种。你呢，徐天把你从研发岗调过来手把手的教，一半是因为你的代码真的不能用…”张令科无视陆一杀人的眼神，继续说，“还有一半是他知道陆女士的段位，真的不敢得罪你。”
“你这人损不损？莫晓云怎么得罪你了？”陆一哼了一声，“还亏他那时候那么夸你。”
“我这是就事论事，好人就不会伤人了吗？莫晓云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选择。你看一开始，分部门的时候他不走，带着你们把部门分了。后来又把你们抛弃了，这是什么套路！我是完全看不懂他这波操作。”
陆一从来没有想过外人是这样看待莫晓云的，和秦勇闹掰带着部门独立出去，而没有选择离职，是他给莫晓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