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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被秦屿舟揉得凌乱,配着他那偷偷摸摸的模样,显得可爱得要命。

“我高考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来找你,越快越好。”说着,秦屿舟一把把毫无防备的许双宁抱到了自己腿上,在许双宁慌里慌张、面红耳赤的瞬间,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非常不要脸却万分诚实地说,“之前我觉得没有别的想法了,但现在还是觉得,如果可以,能亲你一下就好了。”

许双宁刚刚被吓得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擦头发的毛巾在慌乱中被他弄掉了。此刻他顶着乱糟糟的发,被秦屿舟用火热的目光望着。

许双宁只觉自己全身都在发麻、发烫,意识都快要被烧毁。

没羞没臊的兔崽子。

秦屿舟捏了捏许双宁的腰,问他:“不说话是不是同意了?”

许双宁无言地垂下了潋滟的眼,不敢再看秦屿舟。

明明比自己年长那么多,却纯情得像十五六岁。秦屿舟环紧了怀里的人,侧头试探性地落了一吻在许双宁柔软的面颊。在许双宁不可置信抬眼的刹那,才蜻蜓点水般亲了口他淡红的唇。

许双宁的唇薄,亲起来其实和亲脸差不了多少。可秦屿舟还是觉得软,特别特别软。他唇对唇地碰了一下,很快又退开了。

他自己躯体里发热,却还要调戏许双宁。他揉着许双宁热烫的耳垂,和许双宁委委屈屈地报告:“我的初吻没了,你要负责。”

许双宁拍开秦屿舟捏他耳垂的手,自己却又探手揽紧了秦屿舟的脖子,他趴在他肩膀处,不满地嘟囔:“恶人先告状。”

“嗯。”秦屿舟笑了,爽快地承认,“我是超级无敌大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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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舟帮许双宁把头发吹干后才去洗的澡。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许双宁又坐在地板上看资料了。

刚洗过的发蓬松而柔软,许双宁穿着看起来很舒服的家居服,让秦屿舟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而许双宁是他骨血都相连的爱人。

“洗好啦?”许双宁从书本里抬起头,又把书合上,“冰箱里有我刚刚切好的水果,想吃的话可以去拿出来吃。”

“哦。”秦屿舟却没立刻去,他蹲在许双宁身旁,问,“我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

“没有。”许双宁伸手捏了捏秦屿舟的脸,“去拿水果过来。既然不出门了,我们可以一起在家里看电影。”

过去的十八年里,秦屿舟不是忙学习就是忙兼职,别说电影了,歌他都没听过几首。所以当许双宁说要看《怦然心动》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许双宁的公寓里没有电视,但有投影仪。他把灯关了,把电影投影到公寓中沙发对面的白墙上。

两人窝在许双宁的小沙发里,显得有些拥挤。

许双宁看过这部电影很多次,多得他都能把台词背下来。所以在和秦屿舟一起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分散了。

秦屿舟却微蹙着眉,一动不动地,看得十分认真,事实上,他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很认真。

许双宁用余光研究秦屿舟的侧颜,又垂眼去看秦屿舟指节分明的手。

他还记得被这双手握住时的温热感。

那段时光仿佛就在昨日。那时的他退却,懊恼,但却真心实意地害羞。

许双宁勾了勾嘴角,手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和秦屿舟轻而又轻地十指相扣。

这次怔愣僵硬的人换成了秦屿舟。他看着许双宁比自己小上许多的手,白棉花似的覆在了自己干燥的掌心之上。

心顿时便软成了一摊烂泥。

他侧头去看许双宁,许双宁却一脸寻常地看着前方,仿佛主动伸手握住秦屿舟的人不是他。

秦屿舟笑了一下,探身过去甜甜蜜蜜地亲了许双宁的唇一口。

被突然袭击的许双宁:“!”

“不专心。”秦屿舟晃了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你好坏。”

许双宁面上一烫,声如蚊呐:“我没有。”

他在秦屿舟的低笑里佯装平静,内心却浪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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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许双宁也没想过,他们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手臂紧贴地坐在一起,一起买菜做饭吃饭,一起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爱情电影,而后十指相扣,借着余光接世界上最纯情的吻。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

一个半小时过得很快。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秦屿舟甚至没能缓过来。许双宁也没动,静静地等待着秦屿舟开口说话。

等了两分钟,片尾曲都要唱完了,秦屿舟还是沉默着,于是许双宁便凑过去,轻声问道:“怎么样?”

房间里变得很昏暗,许双宁的眼睛却闪闪发亮。秦屿舟又把许双宁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做了很简洁的评价:“很能理解。”

“很能理解?”许双宁被抱过一次后,第二次便变得好接受了许多,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将双手放在秦屿舟的肩膀处,似是对他的评价很感兴趣,“怎么说?”

“因为我也对你一见钟情,理解那个女孩的狂热。”秦屿舟顿了顿,又说,“因为遇见了你,也很能理解那句‘遇上那个人之后,其他人都是浮云’。”秦屿舟狠狠地瞪着许双宁,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双宁哭笑不得:“我故意什么了?”

“故意给我看这部电影。”秦屿舟说,“故意让我更加明白地喜欢你。”

“看个电影而已,不至于。”许双宁眨了眨眼,“再说了,一开始我的计划可是和你一起去酒吧,最后是你选择留在家里的。”

话音刚落,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秦屿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刚过。他皱着眉道:“谁啊,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来找你。”

“那你去开门。”许双宁从秦屿舟身上下来,“我去开灯。”

秦屿舟的眉头皱得很深,一股子要去干架的气势,等许双宁把灯打开了,他才朝门外喊了一句:“谁啊?”

“花店送花的。”门外的人说,“您订的花到了。”

“谁?!”秦屿舟像个被点燃的炮仗筒,他回头看了一眼许双宁,发现许双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又回头问了一句,“你说你干嘛的?!”

“送花的......”门外的人显然被吓到了,声音都变小了不少,“请问您是秦屿舟秦先生吗?”

“秦...?”秦屿舟被噎了一下,他猛地回头,又看了一眼许双宁。

许双宁倚在墙边笑,小声说:“给你的诶。”

秦屿舟打开门,门外站在一个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热烈的玫瑰,花束里还放着一张卡片。

小哥把花放到秦屿舟手里,拿出单子给秦屿舟签字:“麻烦秦先生签个字。”

秦屿舟呆里呆气地抱着一大束花,提线木偶似的签了名,才愣愣地把门关上。

许双宁探头过来,抬了抬下巴:“不看看小卡片吗?”

秦屿舟震惊得有些结巴:“你,你送的?”

许双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秦屿舟便立刻拿出玫瑰花束里的小卡片,轻轻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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