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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确实像是在相片背后写字后留下的痕迹。只是相片的底部是深色,微弱的凹凸感不特意去留意的话,着实很难发现。

大东把相框翻过来,正想打开看看,结果把相框翻过来一看,嘿,这相框还是拧螺丝的。

大东:“......这相框,还挺高级。我下去找阿姨借一把螺丝刀。你等等。”

许双宁看着大东跑出去的背影,其实不用怎么想,都知道背后大概会写什么样的话。

许双宁又不傻。

他大概也能猜到秦屿舟这样做的目的。

如果他对秦屿舟也抱着异样的心意,并且喜欢得多少有些外现了的话,许双宁必定会对着这张照片看上千次万次,那这千次万次里,总有一次,会发现他秦屿舟的小心思。若许双宁还处在什么心思都没有或是心思很浅淡的情景里,那必然不会对这张照片多看,大概率不会发现这藏起来的小秘密。

而且这个相框选用的是螺丝框。这打开相框的螺丝刀也不是人人都常备的,若是真的在意,十分迫切地想知道背面写着什么的话,就算身边没有螺丝刀,许双宁也会想法设法地找到螺丝刀然后打开它;若是真的不在意,看到如此麻烦的步骤过程可能就直接放弃了。反正也不会给他机会,看或不看都无所谓。

但,如果许双宁真的对秦屿舟动心了,那许双宁只要拆开相框,就能看到秦屿舟对自己的回应。

秦屿舟不在乎许双宁在看到合照背后的字之后会不会给自己的感情以回应,可他希望在许双宁对这段感情摇摆不定、心慌意乱、犹豫踌躇的时候,自己的态度能给他力量。

笨蛋。

许双宁正想着,大东就带着螺丝刀回来了。他比对了一下型号,才把适合的螺丝刀递到许双宁面前,问他:“要开吗?”

21:30:35

棉花糖

月考的这两天秦屿舟果然没再来打扰许双宁,就跟许双宁设想的一样。许双宁如愿以偿地过上了两天清闲自在的日子,半点没再去想关于秦屿舟的事情。

周五的下午秦屿舟他们考完试后,许双宁也被分配到了一些改卷任务。不过英语的改卷与其他科目相比起来要简单得多,许双宁拿了卷子和答案回去,周六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改完他要完成的那部分。

许双宁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刚把电脑收起来,就看到了摆在桌面上还没放起来的、秦屿舟送他的双人合照。

这几天许双宁一直在逃避,仿佛只要他不去想,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可事实并非如此。

周五那天他在大东的注视下打开了相框,看到那一行端正而坚定的句子的时候,许双宁甚至想流泪。

他轻柔地抚着照片的边角,声音带着些哽咽,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办呐......”

大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跟着你的心走吧。以后想起来不要后悔就行。”

新的一周又要来临,时间也不容许他再往下逃了,秦屿舟的心意都表达到了这个份上,就差直接对他说:“双宁老师我们在一起吧。”了。许双宁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又不明不白地接受着秦屿舟对自己的好。

就算他们要开启什么故事,时间也绝不是现在。

许双宁垂下眼,把照片收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

他该找个时间和秦屿舟好好谈谈了。

-

周一,许双宁心情沉重地上班了。

他还在脑中构思到底该怎么和秦屿舟谈,结果没想几句,早读就结束了。下课铃声还没停,秦屿舟就冲进了办公室。他一脸雀跃地冲到许双宁的办公桌旁,兴奋地跟许双宁报喜:“双宁老师,我英语这次考了六十三分!”

陆沉带着数学习题册过来正要问老吴问题,结果听到秦屿舟得意洋洋求表扬的话,当场就笑了:“是啊,比你以往闭着眼睛只花五分钟涂完卡其他啥也不写,剩下近两个小时都在睡觉确实多了十几分呢。厉害啊,秦屿舟。”

“昨晚老黄夸我了。”秦屿舟不理会陆沉的阴阳怪气,只对许双宁开心地笑道,邀功似的,“双宁老师,给我加分。”

秦屿舟的五官分明是冷冽的,此刻却笑得直冒孩子气,许双宁是心也软了,脑子也短路了,想了一天一夜的劝秦屿舟的“别爱我没结果”的话全给忘了。

秦屿舟简单而普通的喜悦传染了他,让他忍不住也跟着雀跃、欢喜。

他朝秦屿舟伸出手,问他:“答题卡发给你们了吗,拿来给我看看你错哪儿了。”

“没发。”秦屿舟道,“是昨晚上自习的时候老黄叫我过来看成绩的。双宁老师,我会的全都对了,还蒙对了十五分。您什么时候要走,我觉得您走之前,我可以考到九十分。”

秦屿舟陡然提到这个问题,倒让许双宁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才说:“下个月月底吧,快了。”

“下个月月底啊,是好快,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秦屿舟抿了抿唇,话语间带着些微妙的不舍,又问,“双宁老师会帮我吗?”

“当然会啊。”许双宁立马道,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着急了,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停,又刻意拉开距离,道,“学生好学,是所有老师都想要看到的。”

“嗯。”秦屿舟不知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只道,“那老师给我加分。我昨天算了算,这两个星期一共听写了七次,我要再加七分。”

“知道了。”许双宁无奈地拿出积分表,在那个遥遥领先的选手背后又写了一个“+7”,写完又放到秦屿舟面前给他确认,“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秦屿舟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得分,且看班里的大家都不怎么积极的样子,大概也知道自己差不多稳了,便对许双宁道,“那我先回去学习了,老师。”

许双宁边收好积分表边道:“嗯,去吧。”

等秦屿舟走了,许双宁便又开始茫然了。因为这几天的秦屿舟和运动会时的秦屿舟很是不同。

这几天的秦屿舟不会说那些让许双宁心神不宁的话,也不会做那些让许双宁神思荡漾的事,他尽职尽责地维持着一个学生的身份,既勤奋好学,又礼貌谦逊,满脑子只有怎么提高成绩、怎么好好学习、怎么拿到积分。似乎那个对老师说着逾矩的话、做着出格的事的人,并不是他秦屿舟本人。

让许双宁产生了强烈的、错怪了秦屿舟的错觉。

-

周一上午秦屿舟照例逮着许双宁问问题。虽然这天的秦屿舟不会每个课间都像上周一样,一来问许双宁问题就问到上课时间,但因为上周深受秦屿舟其害的原因,班里的大家条件反射地一看到秦屿舟在办公室问许双宁问题就不过来了。

虽然秦屿舟有时候可能只问个四五分钟就回教室了,但剩下那几分钟几乎也算是可有可无了,这个时候一般也不会再有人特意过来问许双宁问题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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