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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批次做好，在学校的微波炉热着吃的。他本来想问问许寒是不是最近有不开心的事情，又或者是自己哪里让弟弟生气了，只是模考的次数比他想要问出口的话要来得快，一来二去，他只能先处理完手上一场重要的考试，然后再去照顾弟弟的小情绪。

只是许立秋没想到，人在教室坐，状从天上来。在许寒不和他说话的第三周后，许寒的班主任火急火燎地冲到初三年级的教室，告状似的找他：“许立秋！许寒和别人打架了，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也知道许寒的哥哥许立秋算许寒的半个家长，最能管的住许寒，加上奶奶年龄也大了，因此许寒一有什么事他们都会直接找许立秋。

许立秋被许寒班主任带到初一年级部办公室时还是懵着的，他实在想不通，按照许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打架的，他家那个小霸王，只会嘴上放炮仗，怎么可能动手呢？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初一年级部主任挺着圆圆的大肚子教训许寒和另一个男孩子：“你说说你们，啊，打什么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觉得自己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好看是吧？”

“尤其是你，许寒！你比人家楚启高多少？你怎么能打人家，你这不欺负人吗？！”

楚启？许寒打的人是楚启？

班主任把许立秋推到教导主任面前，说：“主任，这是许立秋，许寒的哥哥，他正好在上自习，我就带他过来了。”

听到许立秋的名字，憋着一肚子火的许寒瞬间就软了，他真没想到班主任会把他哥给喊来，这下好了，他让楚启不要打扰许立秋的学习，现在自己成了耽误他哥的那个了。

"来，许立秋，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许寒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主任把瘪着嘴的楚启拉到许立秋面前，给他指了指楚启额头上青色的痕迹和在角落里抠手指的另一名同学，说：“这位同学说，看见许寒拽着楚启就往讲台上怼，还把楚启脑袋揍出了个大包，物证人证都在这！”

许立秋见楚启脑门上的确鼓起来了一块，看起来既可怜巴巴的，他先是对楚启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随后面向教导主任，语气温和道：“老师，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主任见许立秋态度比许寒端正不少，嘴上没个刹车，又开始哔哔赖赖：“许立秋啊，老师也知道你们家情况，已经尽量对你们从宽处罚了，这事儿完全就是许寒的责任，赔偿是肯定要的，检讨也少不了，最好能给全校同学作个表率……”

“老师，”许立秋打断他：“我可以先问我弟弟几句话吗？”

“什么？噢，你问吧。”

许立秋走到许寒面前，见弟弟脑袋埋的低低的，身板却挺的很直，倔强的不愿意瞧他一眼。

“小寒，”许立秋轻声问：“告诉哥哥，你打他了吗？”

许寒抬起头，注视着许立秋的眼睛，经过了几秒漫长又短暂的对峙，偏过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

许立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沉重的包袱被彻底抛去，他知道许寒不会撒谎，尤其是不会对着自己撒谎，眼下这种情况，许立秋自然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老师，我弟弟没有打人。”许立秋转过身，不卑不亢地说：“希望您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主任一看许立秋被许寒短短两个字就带偏了方向，急得就差跳脚：“不是，你怎么能因为你弟弟的一句话就否认这个事实呢？！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

“那您又怎么能因为其他同学的一句话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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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不分！许立秋！”主任把站在角落里告状的同学拉到许立秋面前，大声吼着：“把你看到的事情完完整整叙述一遍！”

告状的同学本来底气十足，这会儿看见一直盯着他的许立秋倒打起了怵，支支吾吾道：“我放学回家，看见许寒把楚启按在讲台边缘……表情很凶狠，一直在冲他吼……”

“然后呢！？”

“然后……我不放心就从二楼下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楚启头上肿了一块，都快哭了，许寒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警告他让他安分点。”

一番话说完，许立秋只觉得心中有无名之火在燃烧，只因为这位同学片面的视角和自发的理解就将“打架”“欺负同学”的帽子扣在了许寒的身上，连教导主任也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口闭口就是“惩罚”“检讨”。

“许立秋，楚启头上的大包已经证明了这位小同学说的话是真的，你就别再为你弟弟说话了，你要是再包庇你弟弟，我就连你一块儿处罚！”主任吹胡子瞪眼，一点权利被他滥用得淋漓尽致。

许立秋仍然没理教导主任的问话，只是眼睛又紧紧盯着楚启，声音是轻柔的，气势却是步步紧逼：“楚启，你告诉我，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楚启一见喜欢的立秋哥哥生气，害怕道：“哥哥，我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了，是我自己摔倒了，脑袋撞到了桌子上，他们不信我啊，还非说我是受到许寒的威胁才不愿意说的……”

许寒听完嗤笑一声，本想出口说他几句，接收到许立秋一记“给我闭嘴”的眼神后，又老老实实把嘴闭上了。

“老师，还是希望您调查完事情的原委再下定论吧，”许立秋说：“每个班都有摄像头，真相到底是什么，您看一眼监控就能知晓，如果真是许寒做的，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但不是许寒做的，也希望您不要泼脏水。”

教导主任气急败坏，似乎比起这件事情的真相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誉和权威，他固执地找到了今天的录影，本就气红了的脸在看见录影里的许寒对楚启喊了几句话便松开了人，而楚启被自己的鞋带绊在了地上时，更像个要爆炸的大红皮球。

主任脸面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得抓住那个告状的同学，教育道：“你说说你，为什么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现在牵连了多少人，把你……把你家长给我叫过来！处罚、检讨，一个都不许少！”

同学：……

因为许寒的事情，许立秋向任课老师请了假，最后两节自习课没有上，提前和许寒一起回家。

兄弟二人并肩走在弯曲的小道上，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立秋好想问他，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啊？许寒则想问他，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啊？

街旁边飘来一阵阵飘香，是小老板做的栗子，仔细听，还能听见店内小老板哄着孩子和妻子调笑的声音。

“吃糖炒栗子不？”许立秋摸摸鼻子，眼神飘忽道：“好久没吃了。”

许寒明白这是许立秋在给他们找台阶下，嘴上“嗯”一声，自动调转了方向，朝店里走。

栗子还是热乎的，融化在嘴里是甜蜜和满足，兴许是这美妙的口感给了许立秋不少勇气，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许寒这段日子的疏离：“小寒……你最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