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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进来的那束余晖仿佛为了呼应一室旖旎般越发浓艳。
光束落在江沨结实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像条绸带一样翻滚着。
我伸手拦下光束,看细小的浮尘在我手心里跳跃。
忽然下身一痛,江沨探进了第二根手指,眉头微蹙,“不疼了?”
我再也无力去抓光玩,整个人汗涔涔地瘫在地毯上,尽力忽略下身异样的胀痛接纳他的手指。
“可以了,哥……你快进来。”
直到余晖慢慢淡去,仅剩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虚虚地照下来。
江沨背对着光,整个人自上而下笼罩着我,眼神黑沉沉的,无故地让我想起纪录片里的鲨鱼,而我就是被他控制住的猎物,浑身赤裸无力地摊开,任凭宰割。
只不过和章鱼一样,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哥哥……”我颤颤巍巍伸展开手脚攀上他,“你抱着我。”
江沨脖颈下的青筋猛地一跳,他停下动作,胳膊环住我坐起身,面对面抱着,下身被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我忍不住高仰脖子闷哼一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嗯……等等,哥,太深了……”
喉结随即被衔住,他一边轻咬一边问:“舒服吗?”
“舒……舒服,哥,你等一下……”
久违的饱胀感足以令我忽略掉一切不适,内心升起一股掺杂着酸涩的满足,我晃着腰,脚后跟在他背后来回蹭,“……继续吧哥,好舒服。”
话音刚落,迎来的是更为猛烈的上下颠簸。
眼泪不自觉地盈满眼眶,滑下去之前,眼睛被一只大手遮住,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像蛊惑一般问道:“我是谁?”
“你是江沨,是我哥哥。”最后两个字说完,我全身一个激灵,一颤一颤地释放了。
眼眶里的泪再也存不住了,稀里哗啦地倾泻而出,“哥哥,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什么也看不见。”
“乖,”捂在眼睛上的手仍然没有拿开,粗重的气息扑在我的嘴唇上,下一秒江沨伸出舌尖把浸在唇缝里的泪水舔掉,“别动。”
他声音又沉又缓,与之相反的是下身急促又凶狠的顶弄,浅浅退出一点再重重地撞进来。
我被颠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落的更凶了,顺着下巴滴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哥,哥……太快了……”
“还走吗?”
我被撞得天旋地转,一时间难以理解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什么……去哪里?”
江沨闻言放缓动作,手顺着脸侧下滑,擦去未干的眼泪,然后扳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地问:“还走吗?”
可能是灯光太晃眼了,我眼前一片虚焦,视线游移着,于是下巴上的手更用力地向上抬了抬,“看着我。”
如同一台迟缓的相机一样,我反复眨眼最终对上他的眼睛,如果说刚刚江沨的神情还像那只凶残的鲨鱼,现在则更像看不见底的深海,连鲨鱼也会葬身于此。
“不走了,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待在你身边。”
他重新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向危险而迷人的海底坠落。
深夜,我在一阵失重感里猛然惊醒,睁开眼时江沨正拿起不断震动的手机,他一手按在我发心揉了揉,示意我继续睡,然后接通电话说了声“稍等”准备出去打。
可刹那间他却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半晌,那些青色脉络隐了下去,他淡淡地“嗯”一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一条短新闻出现在屏幕上。
“长风集团前董事长江怀生因急病抢救无效于海城人民医院病逝,年仅五十三岁,此前他曾在狱中两次自杀未遂。更多详情……”
本能先于意识从这段话里提取出信息:江怀生死了。
## 60
“大快人心!江怀生因贪污入狱后自杀未遂,今日凌晨病逝于海城。”
“悲痛!海城数十家希望小学捐助人江怀生于今日病逝于海城人民医院,享年五十三岁。”
“犯人服刑期间因病意外死亡应该如何处理?监狱有责任吗?”
“传闻江怀生除一儿一女外另有一私生子,长风集团未来掌舵手花落谁家?”
……
一条消息过后接踵而来的是各个平台的新闻推送,瞬间挤满了整个屏幕,无论是经济板块、娱乐版块甚至教育板块,通通争先恐后地挤在凌晨时分报道了这一消息。
尽管江怀生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但他病逝的消息却远比不上眼前人的怔愣更让我无措。
我把手机关静音扣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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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江沨背对着我站着,看不见他的神情。他的手机仍在震动,发出细细的声响,让室内不至于静的可怕。
静默片刻,我轻轻开口,叫了一声“哥”,发出声音时才后知后觉地尝到了喉咙里淡淡的铁锈味的腥甜。
“嗯。”他极快地应了一声,又重新把手放在我后脑勺上揉了揉,触感如同一匹丝绸,柔软冰凉,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手机处理消息。
然后呢?我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很难过。
别难过了。
没事的。
哥。
……
我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
按理说,我经历过妈妈和外公两次至亲的离世,怎么也应该学会了如何面对当下的状况,可大脑却迟迟下达不出任何指示,它在这个档口突然罢工了,麻木地旁观着我。
我只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却正看到江沨下颌线到脖颈的那一段线条,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像极了一根紧绷的弦,看起来锋利又脆弱。
他喉结上仿佛连着一根线缠在我的心脏上,一跳一跳的,把我的心脏越系越紧,直至我觉得要疼死的瞬间。
“哥,我们就现在出发,你换一下衣服,我去开车。”我握了一下他的手,飞快地把外套裹在睡衣外,抓过桌子上的车钥匙,“开快一点天亮前就到了。”
“小晚。”肩膀被按住,像是砂纸摩擦过一样的声音传进耳朵,“不能陪你回外婆家了。”
他说完,把我随手拉到一半的外套拉链又拉下去,轻轻褪下来重新搭回椅背上,“我得去一趟海城,大概一周之后才能回来。”
“我也去,”我注视着他,哀求般的陈述道:“我和你一起去。”
江沨若有似无地呼出一口气,把我按回床边坐下,甚至有条不紊地把我慌乱起身时掀翻的枕头放回原位,拍了拍,“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
差一点,我差一点又要被他游刃有余的样子给骗了,要不是看到新闻推送,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