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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纪,不过两万四千岁有余,且不提那些从小仙一路努力修炼,直至飞升成神历经的最短年岁,但面前这丫头降世的一瞬,便已天生为神。

因为父系血脉的缘由,大抵与零随的身份倒很是相似。

然这个念头,直在雩岑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她强压着甩出了思绪。

她大抵是有听闻,这位身为父神三子的上清真神,在极为重视血统的三清势力之中,不顾三清众臣施压反对,还是毅然决然迎娶了身为当时身为上仙,如今已然飞升上神,也同为面前这个丫头的亲生母亲为君后的故事,她犹记这个如今依旧在茶余闲谈中被众多小仙的艳羡和嫉妒包围的女子的名字——

渥丹。

虽然其身世已然久远得在民间杂谈中无从考究,但这等自小仙一跃成凤,嫁给三清目前实际掌权者之一的玄沢的女子,仍旧令众多抓耳挠腮的小仙女们渴望而不可及。

毕竟在搅卷原灵境风云的两大派系中,除却上清真神玄沢,再加上前些时日刚刚宣布成婚的濯黎之外,其余之神,都是清一色的铁杆光棍。

“当然也不全是传闻中的那样啦——”大摇大摆走在前头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转过脸来,左顾右盼地快速探看了一圈,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一个纵身贴近雩岑的耳边悄悄讲道:“七叔有喜欢的人啦。”

…七叔?

雩岑的脑子慢了好多拍,才愕然反应过来,浮玉口中所言之人,大概是那位她素未谋面的太清真神,玄翊。

“不过七叔总是那样磨磨蹭蹭,我十八纪生日的时候便发现了…唧唧歪歪拖到现在,还不知道有谱没谱…”浮玉纠起眉毛,絮絮叨叨道:“如今我妹妹都快两千岁了,怎得还没影儿。”

“妹妹成天只会哭,我还指着七叔九叔早点娶妻生个弟弟给我玩呢!”

“所以我觉得还是九叔比较……”小丫头话说一半,后知后觉般赶忙噎住了嘴,迎着雩岑满脸懵逼的目光打哈哈道:“没事没事,浮玉发个牢骚罢了,我还是先带姑姑去那库房看看罢!”

紧接着,便差使着神力,脚下生风,拽着雩岑几乎以将近要飞起来的速度往前一路狂奔,令得紧跟不上的新月在身后苦追,禹馀宫占地显然不比清微府来得要小,然浮玉自小在其中长大,轻车熟路般绕过一个又一个巷道拐角,径直穿过一路伏跪而下行礼的仙婢仙侍,最终在后府偏远之处的一个宅库门前停下。

“便是这儿!”

浮玉抬手推门,那陈旧却显然定时有人打扫的牌匾干净简洁,题笔笃实有力地缀写着三个颇为奇异的大字——

‘瞳昽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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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旧笔

其字一‘斋’,说明此处曾作为室主的书房所用。

不知为何,那匾额像是有什么奇异的吸引力般,令得雩岑怔怔兀自愣在了门前,倏然之后,她才在内里浮玉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

方一踏入,一股陈旧的书香便闷闷蔓延开来。

目及之处,除却右侧方紧对的,那摆放如初、隐隐包了一层薄灰的长案青灯与空置的书架,其余所处都拥挤而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巨大的樟木箱子,其余堆砌的杂物或架其上或成堆地堆砌,甚至靠里某处墙角一包包安扎规整、用厚厚油纸层叠包裹起来的方块物件,已然高得要堆到了屋梁之上。

屋内为防潮防尘,像是许久之前就将所有的窗都层叠地用木栏钉死了,除却大门投进的天光,便只有案台那角方被点起的古旧灵灯微弱地开辟一方光亮。

浮玉埋头像是在一个大箱子中翻找着什么东西,巨大的樟木箱像是要将那个娇小的身影在这微薄光亮的阴影中吞噬。

雩岑微微遮鼻轻咳几声,挥了挥衣袖,那空气中被搅起的细尘不免有些呛人。

以她的预想,她不该如此轻易便出了清微府的。

且不论玄拓如此大费周章将她从不周接回是为了什么,单从那一路步步紧跟,修为简直高了她一大截的新月来看,她在清微府的出行必然被处处受限监视。

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突然出现的浮玉是何身份,她便被小丫头一路拉着跑到了鹿蜀的圈屋,驱着那甩着漂亮红色尾巴、正埋头啃草的大家伙便一路奔着飞出了玉清境。

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

简要概括,鹿蜀便是一只拖着红尾巴长着虎斑的大白马,但不同于人族用作驱使的马兽,鹿蜀天生为灵,自然是要比枣子那等的普通马体型更大上个三四倍的。

若是以马鞍马蹬驱之,以她的小短腿恐怕都踩不到马腹之处。

好在那鹿蜀到底是颇通人性,方至下马之时还颇为亲昵高兴地将她蹭了蹭,好似这千年未见,那明显胖了一圈的肥鹿蜀还记得她——

…还算有点良心。

小姑娘撇着嘴狠狠搓了搓那光滑的鬃毛。

只是往后只能跟着她东躲西藏,过那浪迹天涯的日子,也……

正好给它这要走形的身材减减肚子!

再吃身上的斑纹都撑宽了!

小姑娘气鼓鼓地将那柔顺的鬃毛故意抓成炸毛的蓬松样,令得鹿蜀翕张的大鼻孔生气得嗤了又嗤,颇为人性化地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似在嘲笑她日渐稀少的发量。

她才不是嫉妒!绝!对!不!是!

……….

在虚暗之中寰转着探看四周,因着主仆之分,新月匆匆赶到后也只安静地垂着头等在了外面,穿过那一片细尘构筑的朦胧虚影,她却向那一堆杂物的反向走去,轻敛杏眸,悄然蹲下身来,隔着那昏暗的芯光,雩岑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斑驳古朴的灯罩。

指尖留下浅薄的余温,却一点一滴,在空气中逐渐消逝。

“奇怪…明明之前就放在……”

身后的浮玉几乎整个人都要倒栽葱地扑进了那大大的木箱之中,厚实的箱壁将小丫头的声音捂得闷闷的,脚边满是散乱一地的,被她抛出的各种杂物。

雩岑回眸,却见有一个颇为是简陋难看的小竹筒咕噜噜从一堆杂物中脱颖而出,自顾着缓缓滚到她脚边来,触手略略冰凉的竹身略有些粗糙,甚至还带着几个生长时留下的虫痕斑点,也就是这般普通粗糙到不过的东西,在这般富丽的禹馀宫,却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那一手可握的竹筒中缝被人锯开了一道精巧的细痕,雩岑下意识地轻轻一转,却乎在黑暗沉寂多年的竹筒‘啵’地一下应声而开,垂眸看向内里,那素白的云锦已然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黄。

她将那云锦从竹筒内抽出,本以为该是什么文书之类的物件,然将一层又一层的密密贴裹层层展开之后,那发黄的大块云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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