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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你弄疼他了?”

傅斯冕将外套给周时轲搭上,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我弄疼他的时候多了去了,你都要管吗?”

周时轲低着头,难堪地低下头,他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模样看起来极其乖顺。

傅斯冕现在对待他,像是对待有人想要抢走的猎物。

他之所以对姜野这么大的敌意,也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想也不行。

姜野瞪大眼睛,张着嘴,欲言又止,有些不敢相信傅斯冕竟然以这种傲慢地语气说起他和周时轲两人的私事。

“傅斯冕,你是真喜欢阿轲吗?你要是不喜欢,你就别耽误他!”姜野气极,大声吼的样子像一头野兽,他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但周时轲不愿意,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

听见对方的质问,傅斯冕眼神冷了下来。

“我跟阿轲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傅斯冕冷冷道,“你再出现在阿轲面前,我会让你大哥亲自到江城带你回去。”

听见大哥,姜野瞬间就蔫了下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周时轲跟着傅斯冕离开,心如刀绞。

回家的路上,周时轲为傅斯冕会出来找自己感到开心,可另一边......

“我跟姜野是大学时候很好的朋友,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时轲跟在傅斯冕身边,小声说道。

“我知道,”傅斯冕淡淡道,“我还知道他喜欢了你四年。”

周时轲脸色一变,“傅斯冕,你是不是......”

傅斯冕身形顿住,他侧头看着周时轲,眼里的戾气逐渐浮现,缠着冷意,令人后颈发凉。

“阿轲,你为了他,叫我大名?”傅斯冕似乎是不可置信,他很少有这么浓烈而又明显的情绪,但周时轲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周时轲知道自己刚刚没太忍住,他差点就把“你是不是有病”说出口了。

他抓住傅斯冕的衣袖,眨了两下眼睛,“哥,我觉得你是听错了。”

傅斯冕压下想要掐死周时轲的冲动,笑了一声,“是,我听错了。”

周时轲还没来得及继续哄,眼前就一黑,他被傅斯冕揽住脖子直接往前拖行,他穿着拖鞋,走路快不了,身高也比不过傅斯冕,看着几乎是被傅斯冕连拖带拽地弄走的。

身后姜野趴在栏杆那里看见了,愤怒大喊,“傅斯冕你他妈的,你做什么?你要打阿轲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两个巡逻的保安举着电棍朝他跑了过来。

周时轲被拖进了浴室,客厅的门都没关,他伸手扒住门框,垂死挣扎。

“哥,有话好好说。”这时候他的眼神,跟平时不太像了,有点像,很早以前的阿轲。

傅斯冕垂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周时轲心跳得飞快,他小声说:“哥,你看,你忘关门了。”

他松开门框,准备往客厅跑。

还没来得及动作,傅斯冕猛然伸手揽住他的腰抱了起来,几步路,接着将周时轲丢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空无一物,周时轲后背撞上坚硬的瓷砖,本想挣扎起身,痛得直接摔了回去。

傅斯冕眉眼冰冷,他摘下花洒,不管里边淋下来的还是冷水,直接从周时轲的头顶浇了下去。

周时轲单薄的睡衣立马就被淋湿,浑身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周时轲扒着浴缸壁艰难地想要爬起来,被傅斯冕伸手毫不留情地推了回去。

“哥.......”周时轲有些绝望,从头顶淋下来的水流进嘴里,他头发被打湿,贴在额头上,显得格外脆弱可怜。

傅斯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模样凄惨的周时轲无动于衷。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洗掉它。”

第16章

江城现在本来就是在降温,周时轲穿得也少,被傅斯冕用冷水这么一浇,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他躺在客房里,本来还想伤春悲秋一番,再叹息自己感情路之坎坷,但身体明显不同意,起先他是觉得冷,头重脚轻地从床上起来打开空调制热,到了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他体温升起来了。

体内像是烧了一堆火,烧干了身体的水分,周时轲口干舌燥,翻来覆去,还不知道自己发了烧,以为是自己空调温度打得太高。

没人管他死活。

周时轲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烧到了早上九点多,实在是扛不住了,发现了不对劲,艰难的下床想去客厅找温度计。

结果一开门就撞上了正要出门去上班的傅斯冕。

今天气温一定是又降了,傅斯冕穿了比平时要厚实的呢子衣,还是白色的,死白死白的白颜色,显得傅斯冕整个人的气息越发的冷淡疏离。

周时轲本来想多欣赏一会儿,但实在是没力气,他晕晕乎乎地在电视机下边的抽屉翻找体温计,体温计买了一直没机会用过,是在这个位置的。

蹲了一会儿,体温计没找到,周时轲索性坐在地上找。 w?a?n?g?阯?发?b?u?Y?e?í????ū???è?n????0??????????o??

抽屉里的东西被他全部翻了出来。

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的傅斯冕觉察出情况不对,他抬脚走过去,低头看着周时轲,“你在找什么?”

周时轲听着傅斯冕说话都已经有了回应,他抬起头,“什么?”

傅斯冕看见周时轲烧得通红的脸。

心头一跳。

他蹲下来,用手背贴在周时轲的额头上,烫得令人心惊。

周时轲也正好找到了体温计,他看了一眼水银在35度以下,直接塞到了胳肢窝,因为没力气,他就坐在地上等着结果出来。

“哥,你去上班吧。”周时轲睁开眼睛,无精打采地说道。

傅斯冕看着对方,没说话,直接拦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周时轲脑子顿时闷闷地开始疼,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下坠感。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傅斯冕脱了外套,把被子给周时轲盖上,又仔细捻紧。

周时轲头疼,嗓子也疼,他浑身烫得厉害,“我等会自己吃药,你去公司吧。”

他没有力气去生傅斯冕的气了,不过估计人家也不在乎自己生不生气,想到昨天晚上面无表情,眼神幽深阴暗的傅斯冕,周时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可能会死在傅斯冕手里的错觉。

可现在傅斯冕神情温和,动作轻柔,又将周时轲哄得晕头转向了。

周时轲跟傅斯冕说了没几句话,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傅斯冕在房间里守着他,看了体温计,体温39.8,算高热了,他出客厅去给老宅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那边医生是为傅家服务了二十多年的,大喇喇的。

“不用,要是平时身体就好,偶尔发一次烧有利于提高免疫力。”

“一直烧肯定不行,你用温水给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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