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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另一半全用保温桶装好,拎着保温桶就出门了。
他早就问好了,顾萧现在就在公司,他只要去了就能看到。
不想,匆匆忙忙地赶到那儿,陈放却告诉他,突然有客人造访,顾总陪着吃午饭去了。
要回来还不一定得等到什么时候。
李荣佩只能将保温桶交给陈放,叮嘱他等顾萧回来,一定要帮忙转交。
从顾萧公司离开以后,李荣佩绕道去了一趟医院,还买了不少水果和女孩的婴儿装。
他和陈云深道歉,说上回遇到了挺紧急的情况,所以才放了他鸽子。
陈云深当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个,笑笑就过了,还拉着他给孩子想了好久的名字,才放他离开。
他刚走到家门口,陈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顾总刚才回来了,看到他送来的冰糖雪梨,虽然没笑,但看样子却挺高兴。
李荣佩赶紧问,“那他喝了吗?说怎么样?”
陈放一五一十地回答,“当时就都喝了,说挺好喝。”
李荣佩收了电话,高高兴兴地进门了,一颗心就跟在云朵上漂浮着,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走到客厅,却看到自己精心烹饪的冰糖雪梨还剩半碗,此刻已经变成残羹冷炙,孤孤单单地待在餐桌上。
李荣佩问孟女士,“妈你怎么还剩半碗,给我爸留着的?”
孟女士白了他一眼,“那半碗我都是硬着头皮喝的,我说你是打死卖糖的了吧,那么甜,谁能都喝完啊。”
他做的那么甜,谁能都喝完?
当然是只有顾萧啊。
15:43:53
二十四.
开学前夕,陈云深请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吃了一顿饭。他之前为了照顾妻子,请了不少假,多亏了其他同事帮衬着。
陈云深把时间定在八点,菜要了不少,但酒却没有要几瓶。几个人体谅他着急回去陪伴妻子,只吃了一个多小时,就嚷嚷着要解散。
李荣佩是开车来的,离开的时候问陈云深用不用捎带脚把他带到医院去。陈云深没有答应,说不用他绕道,自己打辆车过去就好。
李荣佩也不和他客气,晃着车钥匙就往停车场走。
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一群人。那群人各个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油腻,一看就是在风月场上混惯了的。在他们旁边,站了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各个玲珑剔透,柔弱无骨地依附在他们身上。
不用多想,就能猜出来他们是皮肉关系。
李荣佩懒得多看,只用眼尾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他正往来时停车的方位走,不想顾萧竟然从他眼前走了过去。顾萧没有看到他,大步走得方正挺阔。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长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只露出了一点领口,显得庄重又禁欲。
可此时李荣佩却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美色,因为他看到顾萧正是向着那群人走去的。
走过去要做什么?答案不言自明。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顾萧是他的。可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婚了,顾萧早晚会找到新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谁知道顾萧会用谁的身体寻找慰藉?
不,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声音就已经先于精神地发了出来,“顾萧!”他喊道。
顾萧寻声向他望了过来,看到他以后也有些诧异,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说话。李荣佩自然而然地将他这个行为理解成做贼心虚。
还是顾萧先说了话,“好巧,你也来这儿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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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佩不答反问,“那你呢?你是来做什么的。”
顾萧指了指那群人,“有人在那边等我。”
李荣佩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火气,全身上下突然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语气灼灼地说,“不许去。”
顾萧没有听明白,小声地问了句,“什么?”
“我说你不许去!”李荣佩的手紧握成拳,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你要是去了、你要是去了……我就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话出了口,他便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他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用这种毫无用处的话威胁顾萧。
真是可怜又搞笑。
顾萧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不发一语。接着,他转身离开,向那群人走了过去。
从顾萧转身的那一刻起,李荣佩周身的力气就像被人抽走了一般,浑身软得就连笔直站立都保持不住,肩膀都不自觉地垮了下去。
就像在兵荒马乱里被独自扔下的孩子一样,他恐惧又无助,除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想,顾萧在那群人中间站定,与其中一人说了一会儿话,竟又折返向他走来。
他感到身体里奔流的血液一点点回暖,顾萧向他走一步,就回暖一些。
直到顾萧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
“走吧。”顾萧说。
“什么?”这剧情变化得太快,他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看着顾萧,嗫嚅着问道。
“还问我什么?你不是不许我去,那我们就走吧,还站在这里干嘛。”
原来顾萧刚才只是因为要跟他离开,才去向那群人告罪。
李荣佩身上软塌塌地,只能任顾萧牵着往车上走。顾萧还像以前一样帮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看着他上了车,才从后面绕过去,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顾萧没有立刻开车,而是侧身凝视了他一会儿。
半晌以后,才向他倾身过去,用拇指揩掉他脸颊上残留的眼泪。若不是顾萧的动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哭了,眼泪还流了一脸。
李荣佩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他向来不是软弱的人,又极会调节自己的情绪,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大而化之的度过去。偏偏在顾萧这里,他度不过去,他跨不过这个坎儿。
现在莫名其妙地流了泪,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仰头躺在椅背上,用小臂遮住了眼睛,不让顾萧看到他的表情。
顾萧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他当然知道羞臊,但是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他想哭才哭的。
顾萧往他身边靠了一点,轻声说道,“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那些人是从怀城来的客户。是笔大买卖,我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他们来的。陈放没和你说吗?”
李荣佩顾不上深究顾萧最后一句话里流露出来的端倪,他把手臂放了下来,露出像小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你们谈生意就谈生意,干嘛要叫那种人!”
顾萧嘴角忍不住沾了笑意,“他们自己带着的,我有什么办法。”他看着李荣佩,沉声开口,“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不管的。今天你这是发什么脾气?”
李荣佩再也忍不住了,他拔高了声调,“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这段时间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可以告诉我,我都会改,但是你没有权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