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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摇摇头,一家人嘛,有难同当。

王晏小朋友这段《夜奔》词和动作都到位,就是明明是奔逃,每一句听起来却都在唱“我想回家”。

我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天才也不是每一方面都擅长,让我心情大好。

我夸他,选择练武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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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十九.

过了两日,门房跑来说外面有位蓬头垢面的中年人,自称是我爹,要带我回家。

林御风和我对视一眼,要门房请人进来。

我茫然冲林御风摇摇头。

爹怎么会突然出谷?来找我做什么?

门房领来一个衣衫飘摇,头发也飘摇的可疑中年男子,这潇洒的姿势,仙风道骨的气派,可不就是我爹嘛!

林御风只惊了一瞬便恢复正常,王晏却睁圆了眼,一眨不眨盯着我爹看。

小孩儿估计没见过这么邋遢的人,震惊的表情收不住。

还是太年轻,我感叹,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爹这幅样子早就根植在脑海里了。

我问爹,出了何事。

爹表情不太好,整了整头发,只说谷里有要事,要速带我回去。

我心下一沉。

每当爹开始注意仪表,就证明确实会有大事发生,谷里有事,爹没诓我。

唉,其实爹也不是一直这么邋遢。都是到了药王谷潜心制药,人才变得邋遢了。但是每次爹去参加病患答谢宴,或出谷去与欧阳老爷见面,又或是收到欧阳老爷来信时,爹都会好好梳洗打理一番,由此可见,欧阳老爷的确是个大财主。

看爹表情,这回肯定不是个好事。

不会爹把人药死了吧,我心里坠坠地想。虽然我完全相信爹的医术,但也得承认,有的人就是阎王咬死要收,菩萨也难救。往年不幸发生过几次,也有患者亲友来闹事,但大多是不了了之。

唉,我就知道爹不会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

我忧愁的对爹说,让我先道个别。

爹顿了顿,低声和我说,这次一别恐怕就回不来了。

林御风一直安静站在旁边没有做声,我走上去,道别总是充满愁绪。

惊雨还给你,我说,可惜还没出师。

林御风把我的手推回来,摇摇头,你的剑术已经足够可以掌控惊雨,它是你的了。

我感动于离别之际,林盟主居然不惜自欺并欺人,向他认真道,我回去一定勤加练习。

林御风叹口气,你是杀心不足,身法凝滞,剑只空有招式却不成气势,再练也没用。

看我脸色不虞,王晏上来拍拍我的手,惊雨哥哥已经很有进步了。

我心头一软,蹲下身来抱住他,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

王晏没有说话,倒是林御风接话,他不久也要走了,恐怕是见不到了。

我瞪他,有缘自是千里相会,我与阿晏有缘,以后定会相见。

林御风意味不明笑了笑,没有反驳我。

爹在一边摸下巴,这小孩与你小时倒有两三分相似。

林御风眯眯眼,还是阿晏可爱一些。

我摸摸王晏的头,想给他留个纪念物,摸遍全身也没什么值得拿出来的东西。

我看向爹。

爹叹口气,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只香囊:这只香囊用了秘料,百毒不侵,防蚊虫蚁兽。

爹把香囊递给王晏,拍拍他的肩膀:“戴好吧,会有用的。”说着捏了捏王晏肉鼓鼓的脸颊。

我们与林御风道别,爹向前一步,说:“盟主有贵人相,日后小子有难恐怕还要凭盟主帮扶一二。”

林御风打量了我爹两眼,没有回话,反手回了礼。

我脸一红,爹哪会看相,这是看盟主地位高,要为我求靠山呢。

我拉着爹要走,林御风冲我笑了下,话里有话道,以后不要随意给人下/药了。

爹身体一震,我两父子心虚的钻进马车里,不敢向外看了。

爹摇头叹道,这个林盟主不简单啊。

爹担忧的看我,他没欺负你吧?

我想了想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林御风,和跟着老师开嗓的王晏,摇了摇头,我们相处很和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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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二十.

爹许久没说话,只闭目沉思。

我忍不住又问,谷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叫我回去。

爹睁开眼看我,我看不懂爹眼里的神色。

他说,无尤,还记得我和你说要打入江湖还剩最后一步吗?

我懵懂点点头。

许久没人叫我名字,我自己都快忘了。我不是武林盟弟子林击雨,而是药王谷的陆无尤。

爹眼神充满温柔,说,现在就是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了。

爹说,你现在有了一技之长,又有武功傍身,只差打响名气。

我问爹,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可现在时间还不到。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武功也还没有那么厉害。

爹摇摇头,学会一两傍身之技就足够了。

爹问我,这天下哪里最合适平民扬名,哪里是万民趋之的最高堂。

我犹豫着说,是帝京?

爹点点头,是啊,帝京。

我反问爹,可帝京如今时局不明,人人自危,我们为何还要去做投笼的鸟儿?

爹看着我笑,满怀欣慰的说我长大了。

他说,焉知我做的不是一只归巢的雄鹰。

我心里更加不安,担忧朝堂动荡,首当其冲便是帝京百姓。

爹一副疲惫极的样子,阖上眼,只说,欧阳老爷已经在京内为我安排好一切,等回谷再一一讲给我听。

二十一.

谷外多了几位黑衣人,爹同我解释,这都是欧阳山庄的家丁。

我暗自咋舌,欧阳老爷富有诚不欺我,连家丁身上的黑衣都件件精巧,暗绣纹饰。

爹把我带到屋里,从架上拿了只锦囊,同我给王晏的那只一样。爹帮我绑好了,才缓道,今夜就会有人来接我去帝京。

我忙问,那爹呢?

爹摸摸我的头发,爹与你同去。

我多少放下心来,又追着爹问,欧阳老爷究竟给找的是什么差事?

我想怕不是寻了家镖局要我去押镖吧,心头一时有些惆怅,怀念起在武林盟的日子来。

爹见我一脸忧愁,反倒笑起来,戳我额头,说是个享福的差事。

爹看着我,问:在皇宫大内任职,做皇子,是不是个好差事?

我惊得睁大了眼睛,做皇子?!

爹点点头,语气也有些伤感,从明天起,我就不是你爹了。

我渐渐理清思绪,觉出些荒诞来,心道:这可是欺君大罪,况且皇帝怎么会凭空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真当他糊涂的人都分不清了吗?

我搞不懂这两人怎么会想出如此荒唐的法子,看着爹的眼睛,认真道:我不做。

我心里想莫不是欧阳老爷上了年纪,糊涂传染了爹,还是爹的疯癫感染了欧阳老爷?不管哪种情况,都让我对这两位老人的精神状况感到深深担忧。

我忧心的问,爹是不是近日炼药太久,昏头了?

爹拍掉我去探他脉门的手,正色道:皇帝失去过一个四岁的皇子,同你年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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