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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拉链。

可这次非但没把拉链拉上去,还卡进了她几根头发。

梁风一声轻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如获大释,言语几分无奈:“轻禾,你帮我拉下拉链可以吗?我实在拉不上去了。”

身后那脚步就近了。

梁风因头发还卡在拉链里的缘故,只能维持着一个有些变扭的姿势,等待着赵轻禾的解救。

察觉那手指接过了她手里的拉链。

温凉的指腹擦过她的手背,梁风后背竟无端地悚出一整酥麻感。

可头发还卡在里面,梁风无暇顾及这感觉。只松开双手,将自己的头发轻轻撩起。

几分不好意思道:“有几根头发还卡在拉链里了。”

那手便微微提着拉链向上,然后轻轻一拉,将她的头发解救了出来。

梁风稍显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把所有的头发撩到身前,静等着赵轻禾帮她把拉链拉上去。

察觉到那只手将裙身的领口对齐,抻紧,另一只手稍微用力,便带着拉链缓慢地往上去了。

曲起的指关节便似有若无地时不时蹭在梁风的后背。

她皮肤不自觉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嘴唇轻抿。

那手指还在不断地上行。

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沿着她细腻的肌肤一路上行。

梁风的身体忽然在一瞬间重新紧绷,轻易回想起某个模糊的、不甚清晰的场景。

她坐在嘈杂的包厢里,耳边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只记得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也曾如现在这般游刃有余地向上细数过她的脊椎。

呼吸在一瞬间放慢。

——闻见被那浓郁的奶香覆盖着的,淡淡飘来的佛手柑。

惶然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血液在一瞬间抽离身体。

身子几乎站不住。

梁风在下一秒便伸手虚虚扶住一侧的墙面,往前去了去。

却立马察觉那气息也靠得更近了。

原本还空着的一段距离,在无声中缩近,可偏偏在将靠未靠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像是真的只是想要帮她把拉链拉上。

随后,感受到潮湿的、温热的气息细密地洒在了她的脖间、耳后。

一呼。

一吸。

天旋地转。

酥麻感如大厦倾倒一般铺天盖地。

梁风嗓口窒息,双唇抿成苍白的底色。

几难再忍受,在她要崩溃逃走的前一秒,却察觉到那只手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拉链拉上了。

然后,拇指似有若无地、轻轻地蹭过了她的后颈。

温凉的、不带有任何温度的指腹。

却像一道灼人的火焰。

梁风面上血色全无,扶在墙边的手指也用力地蜷起。

——直到那只手离开。

半晌,近乎用尽自己剩下的力气,她没回头,气息浮似一缕烟:

“谢谢。”

期盼他也假装无事地就离开,不必回应她。

却听他一声呵笑。

梁风无声闭上双眼。

察觉到他手掌重新抚上她轻颤的后颈。

声音似哄她:

“梁小姐,放松点。”

“我又不吃人。”

第44章

四十四/好久不见

手指从第二节 脊椎骨下滑, 会感受到皮肤微微地收紧。

滑到第四节 ,左侧,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滑到第六节 , 身体会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滑到再摸不清的时候,常常会被她难以耐受的手紧紧握住。

身体弯成皎洁的月。

双眼亮似明亮的星。

她常常回眸望他。

清冷的、潮热的、朦胧的、明亮的。

有时候,他和她一起沉浸在这场虚无的梦里。忘记了最最开始的时候, 那个清晨。她站在窗边一个人兀自抽着烟。

回眸, 递上一双无望的眸。

记起她说过她是悲观主义者,此刻看着她几乎血色的脸庞上,一双黑色的眸。

抬起,看着他。

他也就垂眸回看,看她的不敢相信与惊魂未定。

随后, 低声地笑笑。

往后退两步, 似完全没有吓到她的意思。

笑道:“梁小姐,好久不见。”

-

沈颐洲送完酒和文件就要走,赵轻禾拉拉他衣袖,喊他:“哥,和我朋友吃个饭吧。难得碰上。”

沈颐洲瞥了她一眼, 几分随和:“行。”

赵轻禾从前没和人说过她和沈颐洲之间的关系, 那时家庭关系甚是混乱, 说出来不道德也不合理。眼下箫琴终于和沈颐洲的父亲离婚, 她和沈颐洲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什么秘密。

赵轻禾第一次把沈颐洲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小时候她越是对他不好、箫琴越是忽视他,如今都叫赵轻禾心里越是想要百倍地对他好。

餐厅里的人安静下来,看着赵轻禾把沈颐洲带进来。

赵轻禾的这些朋友大多都是常年在国外读书的, 鲜少混国内的圈子。虽说不认识沈颐洲, 可也知道来的应该就是赵轻禾刚刚说的, 来给她送红酒的哥哥。

不是什么外人。

然而,从沈颐洲走进这餐厅开始,气氛便莫名变得微微紧张。

刚刚还在为某件款激烈争辩的众人,都安静地坐定在了位置上,看着沈颐洲。

明明他一脸好相处的轻笑,目光扫过餐厅里的每个人,轻轻颔首。明明赵轻禾一脸激动地拉扯着他的衣袖,可刚刚还沸腾着的场子却暗自拂上了清冷的调子。

因他此刻轻垂而来的目光,实则有些漂浮与漫不经心。

似落在他们身上,又似落在什么别的地方。

轻易叫人心口吊起来。

众人望着赵轻禾,听见她有些紧张地说道:

“我之前没和你们讲过,其实我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沈颐洲。”

赵轻禾轻轻看了一眼沈颐洲,确认他没有不耐烦。

而后问他:“哥,我去给你拿个椅子?”

沈颐洲点点头,接过了赵轻禾拿来的椅子。

众人纷纷开始准备给他腾挪位置,只看他拎着椅子往哪个方向去。

沈颐洲瞥了一眼那个空着的位置,一手将自己的椅子放在了空位置的右侧。

坐定,嘴角拂着淡淡的笑意:“不用当我在这,你们是轻禾的客人。”

淡而缓的一句话,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被他微微化解。

餐厅里,稀稀落落地,重新响起交谈的声音。可热烈的程度远远比不上刚刚到把饮料泼洒到梁风身上的时候。

很快,赵轻禾也察觉气氛有些微妙。心里稍许懊悔,早知道只叫沈颐洲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就好了。

原本就不是一类人,刚刚一时兴起,就叫他留下来吃饭,倒是对两边都有些不好。

赵轻禾几分郁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发现梁风还没回来。

她正要起身去找,就看见梁风走到了餐厅的门口。

“诶,这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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