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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都像是被拿水冲走了一般,也许是这段记忆太过深刻,扶璧总也回忆不起来其他发生过的事情。
她这一梦很沉很沉,身体不受控制,随着梦里的小阿璧一起哭一起笑,一样的感受到窒息,和被解救的放松。 w?a?n?g?址?发?布?Y?e???????w?ě?n???????????????????
可是莫名的,她又想起徐知晏手上的伤疤,她一直以为那是他救她时划破的,可是御医说,那道伤疤太直,不像是被碎瓷片划破的,像是被利刃划破的。
九十一,夜里相会
怎么会这样?
扶璧披衣起身,忽然很想去书房看看徐知晏。
可是如今天还未亮,外面黑漆漆一片,扶璧犹豫了会儿,还是穿上鞋履,取过夜明珠独自出去。
门一开,冷风侵入衣袖领口,扶璧打了个哆嗦。
“主子,有什么吩咐么?”
扶璧回头,守夜的丫头醒了,她竖起一根手指道:“没事,你且继续睡吧,本宫就是去散散心。”
丫鬟也是困极了,倒头就睡过去,扶璧摇摇头,走出殿内,合上了门。
扶璧没有看时辰,约莫是寅时,她还未去过书房,有些后悔没叫醒那守夜的丫头,可是这个点叫人家起来,也着实不地道。
扶璧按照记忆,沿着廊道走去,走着走着,她也没认出自己在哪。
在自己府上走迷路,也真是丢人,扶璧下定决心,明天要将长公主府完完全全走一遍,熟悉地形。
莫名的,扶璧走到一处幽静处,她记得书房是在这附近。
原本寂静得只能听见知了叫的夜里,一阵枝叶声,左右也没有风来,以扶璧以前在淮南王府做细作的经验,没什么好事。
她循着声音的来源,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四周都暗,只有她的夜明珠有光亮,扶璧将夜明珠藏入袖子里,瞧见声音那有一线银光,扶璧下意识捂住嘴,那人还带了利器。
“你来了。”
扶璧心里一惊,接着,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嗯,这东西你收着,到时候帮我照旧处理。”
扶璧的手脚都是在发抖,倒不是因为夜里冷,或是因为她害怕,而是这声音的主人,她太过熟悉了,这就是今天才被她责罚的宋明熙!
扶璧从前在他府里当细作,如今大业已成,地位颠倒,他潜在她府里做细作么?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难道要集结废帝旧党造反?
扶璧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知道,宋明熙在她眼皮子底下,什么也别想做成。
宋明熙和他对接的人,又说了什么话,扶璧听不大清,只知道,他还问了那个黑衣人,淮南王夫人何在,黑衣人说,他也不知道,或许跑出了京城,甚至也不在本国。
又过了没一会儿,宋明熙便走了,扶璧过来很久,黑衣人翻墙走了,宋明熙也离开了,确认两人都走远,没有人在附近,她才肯离开。
她回到房里,暖气骤然包裹全身,与寒气相冲,扶璧忍不住打了一连串喷嚏。
守夜的丫鬟说要去给扶璧打热水,被扶璧拦住,怕有余孽在附近,就自己忍着。
她坐回床上,丫鬟给扶璧裹了被子,正要离开,又被扶璧拉住,道:“你等天亮出府去,给我置办点东西。”
“是,全凭殿下吩咐。”
扶璧招手:“我要……”
那丫鬟附耳过去,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心里十分讶异,却不敢在扶璧面前表现出来,只应了一声:“奴婢都记下了。”
扶璧这才放心睡下。
九十二,锁链(h)
午膳后,扶璧还懒懒躺在床上,小丫鬟早已经采买好了物品,悄悄送来。
扶璧手里捧着一卷书,道:“将宋明熙给我带过来。”
丫鬟领命,不多时,宋明熙就被带过来了。
他还是那件灰扑扑的下人服,昨日受了罚,光着一眼倒也看不出来,果然他铜皮铁骨,经得住打,扶璧在心里冷哼一声。
宋明熙行礼道:“殿下,唤在下来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扶璧指着塌边的小凳子道:“你坐那,陪本宫说说话。”
“是。”宋明熙坐下,塌边小桌子上的线香烟雾缭绕,给扶璧的面容填上一层朦胧,“殿下有什么想问的?”
扶璧食指支着颧骨,“没什么想问的,宋明熙,你现在觉得我心里怨极了你是不是?”
宋明熙低眉顺眼恭顺道:“在下从前有许多不是之处,对殿下造成了不少伤害,如今的一切,都是在下的业报,岂敢有怨愤之情。”
扶璧觉得有趣,玩味一笑:“你现在能完全接受自己面首的身份了?那也不错,昔日之事,你可以用身体来报答我。”
宋明熙咽了咽喉,“殿下是认真的?”
扶璧仰头大笑,“世人忌讳白日宣淫,我非要趁着这白日玩个痛快,你从是不从?”
宋明熙默了一会儿,他鼻尖都是浓郁的芳香,眼里是扶璧敞开的领口,早也有些心猿意马,只低着头不敢冒犯。
扶璧朝他招手,他便朝床边走来。
扶璧躺下身子,他手臂撑在她身边,定定看着扶璧,她面容张扬邪意,带着诱惑,在宋明熙眼里很是危险,如同一朵罂粟花。
宋明熙眼神暗了暗,低头欲吻下去,他闭上眼睛,慢慢俯下身体,唇上温润的触感还没传来,咔嚓一声响起,扶璧从他身下溜走,反手把宋明熙按在床上。
他眼睛蓦然睁大,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锁链,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这是什么新鲜玩法么?”宋明熙道。
扶璧道:“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宋明熙有些茫然:“在下说过什么?”
扶璧唇角冷冷勾起:“打一副金子做的锁链,将人绑在床上,关一辈子。”
宋明熙神色渐渐回归平常,扶璧观察着他的神色,问:“还要再具体一些么?”
宋明熙平静道:“殿下,不必更多,在下想起来了。”
他抬一下手,金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他自嘲般笑笑:“殿下这是在报复么?”
扶璧蹙眉:“我对你做的一切,都不必用上‘报复’这个词,我施加给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荣光,你好好受着罢。”
说完,她撑起身,微微敞开的衿口,露出春色,在宋明熙眼前晃悠,又吃不到。
他只能闭上眼,让那些杂念离自己更远一点。
可是鼻尖都是扶璧的体香,身体上能感受到她的温热气息,闭上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