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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兵器应对两下,抬眼才发现追她的竟是老熟人。
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如今不是你死便是我忘,她死在谁刀下,也不想死在宋明熙的刀下,于是用尽全力拿袖箭刺他。
宋明熙原本稳居上风,看见盔甲下扶璧的眼睛,有片刻愣神,被扶璧抓住机会,在心口刺了一剑。
那一剑很重,几乎要触到他的心脏,他往后退了两步,再回过神来,扶璧已经被带上马,遁入雾里,消失不见。
扶璧险险回到军营,她这一回,算是破釜沉舟,做足了要牺牲的准备。
原本想着,就算不能劫粮草,也要大伤敌军,未曾想大获全胜。
扶青两眼通红,若是再失去扶璧,他就没有亲人了,他看见扶璧完好回来,忍不住大骂了她一顿,再不许她外出。
军队里办了个篝火晚会给扶璧庆功,许多人都来给她敬酒,耳边的赞誉声不绝,她看着篝火有些出神,脑海里总想起今日的交战,那一剑用了她十成十的力,不知道宋明熙死了没。
将士们围在篝火边唱歌,分食兔子肉,火焰熊熊燃烧,有淡淡的黑烟蜿蜒着奔向天际,四散的温暖驱散严冬的寒。
他若是死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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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熬夜加更,大家早点睡,明天
五十二,给他立块碑(点亮一颗星加更) W?a?n?g?址?发?B?u?Y?e?í????μ?????n?②?????????????????
在扶璧心里,宋明熙其实不算是个好人,但也没多坏,她们之间那些暧昧春事,如今想来,也还是会让扶璧心里一阵悸动。
扶青见她心神不宁,问了一句,扶璧摇摇头,只说自己喝多了。
回了帐篷里,她揉揉应对敬贺而笑僵了的脸,把烛台吹熄。
曾经也有一方烛台,在寒夜里给予她温暖,那时的她太过伶仃,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和热,便能被填满,如今感受过大火的炽热,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扶璧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有花有草,有逝去的亲人,只是没有宋明熙。
有了粮草,士气暴涨,加上扶青的战术,他们突破重围,接连获得几次胜利。
扶璧给伤员包扎的时候,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心受伤,人会死吗?”
大夫奇怪:“心脏都受伤了,还不死,那这人真是天选之子。”
扶璧:“……”
又过了几日,探子的消息里,也还是没有宋明熙的影子,扶璧只当他死了,默默拿木头给他立了块碑,藏在自己放杂物的箱子底下,然后蹲着身子,捧对它道:“宋明熙,此后你我两清,你做鬼了,也不要来找我,去找太子罢。”
如果你不是给他做事,就不会来寻我,也不会中我的剑,更不会死,所以,都是太子害你。
扶璧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两个月后,京城外最后一个防守也被扶青攻破,传讯的士兵大喊着“喜报”,庆祝的声音传遍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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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月,皇帝病重,传位给太子,京城破防,被团团包围,新皇投降,扶青的军队占领京城。
扶璧和哥哥站上金銮殿,新皇,不,是如今的废帝,一身皇袍高坐明堂,他似乎喝醉了,手里捏着酒樽:“见了朕为何不跪?”
“成王败寇,你已为阶下囚,还在嚣张什么?”扶青道。
废帝朗声道:“不做皇帝,我也还是你们舅舅,侄子侄女见了舅舅不该跪下么?”
扶璧咬牙道:“我可没有会手刃亲妹妹的舅舅!”
“呵,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德容公主是我杀的,她一介女流,竟敢痴心妄想称帝,我怎能不杀她?!你们还与我这个杀母仇人虚与委蛇这么多年。”废帝大笑道:“真是辛苦了,此段不虚越王勾践,当载入史册,为后人歌颂!哈哈哈哈!”
扶青对准他疯癫的头颅,拉满了弓。
血溅明堂,冕旒掉落到地上,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旒珠散了一地。
一颗赤色小珠滚到扶璧脚边,她躬身拾起,收在掌心。
宫女逃的逃,宫里连个能吩咐的人都没有,只能让士兵收拾。
如今大局已定,扶璧心里的石头落地,独自前往御花园散心,在拐角处被一个慌不择路的宫女撞到。
护卫很快上前,用长矛指着那宫女。
她抬起头,扶璧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鱼蝉,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道。
今时不同往日,扶璧不再是能被她残害打杀的卑贱通房,一声令下,鱼蝉被带去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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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进到阿璧开后宫养男宠,手不听话,写太慢了
五十三,旧朝已去,新皇登基
旧朝已去,新皇登基。
扶璧被封清平长公主,扶青待她好,除了原本就属于她的清平郡,又赐了十万户食邑,堪比一个小诸侯国。
他们的母亲,原先的德容公主,被追封为汝景文皇帝,汝南王被追封宣德武皇帝,他们不屑的废物爹,也被请进宫里伺候。
之后按照汝南王和母亲的遗愿,轻徭薄赋,改田制,裁剪冗员,勤政爱民。
好在原本就是随母亲姓,不然兄妹俩还想改换姓名。
犒劳叁军,加封功臣,一切忙完,扶璧才想起地牢里有个余孽。
她不想张扬,给自己披了身白斗篷,让侍女拎了点心去地牢。
地牢阴森,照明的蜡烛用的是劣质油脂,有股异味,十分刺鼻。
扶璧让人带路,找到了鱼蝉,她哪有当初大小姐的样子,形容灰败,头发散乱,还好没受刑,仍旧穿着宫女的衣服,坐在地上,她脚边还有一碗吃剩下的饭,筷子也没有,或许是用手扒的。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了头,看见这个一身洁白的婀娜女子,她身处地牢,却一身洁白,如同淤泥里开出的菡萏,清曜夺目。
女子把帽子摘下,鱼蝉这才知道,来人是扶璧,她的面容较之从前更成熟明艳,举手投足都带着上位者的风度。
反观她自己,扔到街上,怕是连狗都不屑与之争夺食物。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鱼蝉道,她唯一不变的,就是眼里的恶毒,她道:“你如今看到了,看够了,还不快走?”
扶璧轻笑:“鱼小姐,阿璧此行是来看你笑话的。地牢不是你做主,你该认清自己的地位了。”
“你想来做什么?!”鱼蝉十分警惕地道:“别以为逃出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