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任务:说笑话
“姑娘。”
青黛绕道侧门巷口准备拐进去,就有一道清朗男声唤住了她。
“您是?”青黛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蓝白条纹的长袍罩袍,里面搭着一件白色长衫,腰间是竹节形制的腰带,缀着石青色扁玉,双垂尾的冠帽,赫然是都城第一学府崇华府学子的打扮。
“请问公子是找哪位姐姐吗?不知可有提前知会?毕竟本馆早上可不开业。”青黛瞧着男子对自己作礼没有一些轻慢,心里自然有了好感,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面上虽未见异常,可竹节似的手指冻得通红,猜想男人怕是等候了许久,心里一软:“公子若是不嫌弃到这儿来说吧,这边风小些。”
转角处特意搭了一个小棚,以便不时之需。
“不了,多谢姑娘好意,只想劳您将这请帖交给芸姑娘。”男子身材并不算高大可胜在身形端正,五官细看平平无奇,可组合在一起瞧着格外舒适,越看越觉得他儒雅随和,面上笑容随和,递上的帖子字迹笔锋有力带着浅淡墨香。
“公子严重了,奴只是下人受不得这称呼,不过,奴只能帮您转交邀贴,姑娘是否邀约就无法回答您了。”
“这自然是知晓的,在下在此先谢过姑娘,这礼物也请收下,若是应允就烦你走一遭,在下姓陆,名衍,字寰宇。”
他停顿了下又掏出小物:“险些忘了,冬日寒冷,姑娘留着买些料子吧。”
“那就谢谢了。”客人给的小费都算做私用,馆里从不过问。青黛自己的月例就已经够了,她帮客人转交礼物已是常事,没想到男人还会给自己,接过礼盒对男人福身告别,关门时还能看见他站在远处对自己道谢,心中好感更甚,她们不过是身份低微下人,对她们颐指气使的不在少数,越发觉得男人是位谦恭有礼,平易近人的公子爷。
卞安携妓同游成了风俗,不管是什么聚会,只要出得起价格就能邀请美人,携手同游聊着诗文趣意这面子自然更是无法比拟。若说青松院是寒门子弟改变命运的地方,那崇华府就是官员子弟交友之地,作为国学院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就连各地选拔出来的学子除开学识,地位与家底也极为殷实。
这些公子哥来康平坊享乐的不少,身上的官僚之气都盖过书香气了,哪里还能有这么儒雅的公子。
青黛将食物准备好端去小楼,正要去请姑娘,一个黑团子就从脚边冲了过去,随后和跳下书桌的猫儿扭打在了一起。
云锦看两只小动物斗来斗去哑然失笑,收了笔放好。
“青黛,你又去哪里给我带了一只地厌?”
“是我没有看好,让它溜进来了,我这就赶出去。”青黛也是头大,自己今日招猫惹狗的,见两只小动物扯得毛发乱飞,她急忙跑来试图拉开。
“无碍,就让它们打吧。”云锦迈着莲步挪到桌前,上面六七样食物,量虽然不多可胜在精致,香气诱人,她不禁有了胃口。
见她吃了足足一个小整碗,再加上一碗汤,青黛表示学了这么久非常值得。
“姑娘若是喜欢,下次我再去学几样。”
“这些饭菜可不是小馆里能做出来的,酒楼里的秘方可不外传,还有些事情吗?”云锦做了这么久的任务,对于吃得自然有一套,家常菜和秘方口感还是有很大区别,看着屁颠屁颠跑来的小黑狗忍俊不禁,“这小憨狗真可爱。”
雪团儿见小狗被云锦夸奖,喵呜一声黑了脸,随后一爪子挠过去。青黛没有忘记任务,等到云锦喝完药,便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
云锦接过帖子,对方的字颇具大家风采,礼物看着很是新奇,华美而不俗气,细节精致小巧。
“赏竹?这位公子何时来过的,我怎么没有印象?”云锦怕被看出异常嘀咕着转了话题,抱住跳进怀里的雪团儿,“金老板我倒是有些印象,病前我去店里和他定过一批首饰,想用做花魁评选。他曾同我说过缺位解语花,让我帮忙惦念着。”
“金老板家里都有叁房妾侍了,还缺知心人,那可真是稀奇了。”青黛接过药,温度刚好,“姑娘可以喝了。”
“呵,他们何曾嫌弃美人少,只是觉得美人不够讨他喜欢,月秀若是想去也可以,不过让她注意养好身子别想着耍手段,金老板对于后宅争宠的手段可是门清,将他当做一般恩客即可。”闻着味,云锦全身都在反抗着碗里难以言说的味道,皱眉饮下。
“那这位陆公子的,姑娘可应下?”
云锦正在漱口,听着青黛知会不禁忍笑:“我倒是瞧着你比我上心,他们的赏会在城外山庄怕是哪家的庄院,我这身子若是去住上个两叁天,林林总总带的东西绝不会少,许是会麻烦了对方。不过,若是青黛想去,那就问下那公子可否介意,不介意就应了吧。”
“那我抽空去回复,不过姑娘是笑话我?奴的身份心中有数,不过是陆公子为人谦和,难免有好感。”
“去歇会吧,今日去看前街活动的一定不少,馆里若是人少,我准备去和姐妹门见见面。”
“好,我这就去安排。”
等到屋内无人,云锦对着被猫咪打到自闭,窝在角落的小黑狗勾勾手指头:“过来吧大宝,不会让雪团儿再打你了。”
“自闭了。”狗嘴里发出人声,若是被人听到,可能魂都要没了。
“你说说你,怎么到了小奶狗身上?黑黢黢的,虽然可爱不过往墙根一站估计就找不到了,再长一段日子,小心遇到爱吃狗肉的,估摸就没了。”云锦见往常来去蹦跶的小狐狸犬成了一只纯天然小黑狗,不禁眉眼弯弯,为她加了些活力与娇气。
“我怎么知道,这是系统安排的,说什么找不到匹配的躯体,居然不是我最爱的白毛狐狸,可恶。”它丧丧地坐在地上,两条后腿肉嘟嘟的,垂着脑袋很是不爽。
“好了,我接收不了原主的记忆,要你帮我调一下她的信息。”
大宝心里虽不愿也乖乖做事,云锦看着心里有些感慨,这小姑娘能开下这么大的妓馆,定是一位能人。人的一生经历庞杂无比,桩桩件件自然无法全然记录,可没想到,死后查询的才短短一段记录。
本是清贵人家却惨遭祸事,皇家夺位之争站错队全家入狱,母亲与姑姑从贵妇小姐成了戴罪之身,后又被卖入娼门,而生于妓院的原身自然难逃贱籍。许是母亲和姑姑内里傲气,按照大家闺秀的习性培养着她,虽然早产身子弱,姑母两人重金购药养着,还未挂牌这柔美无比的美人在坊间已有芳名。卖初元的价格更是当年高价,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妈妈犯案妓院被封,原主为了那些无处可去的姑娘不沦为暗娼,才开了间妓馆。
云锦不难猜这中间的困难,妓院倒闭,里面的女子本就是靠着皮肉过活,突然没了没去处没有依靠,若是成了暗娼温饱虽可一身却再难有自我主宰之日。云锦下午在书房翻找到一本小记,记了些原主的规划,让她对这位香消玉殒的美人有了更多的理解,生命短暂的小姑娘比谁都刚毅果敢,有勇气有梦想。
哪怕落在烂泥里,她也未有气馁,拖着赢弱纤细的身子,不屈地生长着。
“大宝,我想试一试,将这间妓馆开成到卞安最大。”云锦有些期待地说着。
“你搞什么,我们这不是个经营剧本诶!”
大宝神情怪异,垮下狗脸,好像在听笑话。
第六个任务:我有个想法
“我想将这间清岚馆做大做强,等到足够有钱了,就开始着手其他生意,这皮肉生意只是一时之需总归不够长久……”云锦抱着猫儿,看着院内积雪,洁白的,纯洁的,多像世人对女子的要求,贞洁有德行,一丝一毫不能有损失。
“这世道本就不公,从出生起人就被划分成了叁六九等,女子更是被层层要求着,更别提如浮萍般轻贱的妓女。”
“她们迫于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等到年华老去,孑然一身,孤独老去。没有人会关心这些人,朱唇百人尝,玉臂万人枕……”
“我改变不了这现状,只是想让这馆内的姑娘靠着这皮肉生意,能让自己过得舒坦些,若能遇到良人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锦锦,你清醒一点,你想要做这些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你这具一阵风就能垂倒的身子还能支撑多久,还有钱你准备怎么搞?”大宝摊开双手表示无奈,只要她能把任务做完,有能力把这天掀了,它都能让她去。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这个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它只怕云锦那一天就这么挂了,任务还没开始就结束。
“这不是找你呢,给我强身丸,不然我死了你也别想活,虽然是狗的身子也能感受到真实的世界,你不也挺开心的。”云锦伸手开始无赖,“上次的毒药还没有用,就那个换啦,不能浪费我的积分点。”
“你这么无赖的样子真是白瞎了这张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大宝的小爪子点来点去,小耳朵抖了抖,“不行,要等到半年后才能给你强化身体,你自身可以支持半年的,加油。”
“那要你有什么用,要你还不如要一块叉烧。”云锦也撕下娇滴滴惹人怜的面具,指着大宝很是嫌弃。
“行了行了,还不是我们跟安若接触被系统检测到了,这才惩罚了我们,你先努力撑半年,我还有检讨要写。”大宝委屈地叉着手,“毕竟是我拖着你去的,我会找机会多补给你,上个任务的奖励到账了,我看看是啥。”
“别……你又来?”云锦气得差点背过去,哀嚎又有什么‘好事’给自己。
“‘入梦’?”大宝看了下说明书,“仅限特级攻略人物使用,可入梦**增加好感度。”
“那两个**是什么不得了的需要马赛克的东西?”云锦刚想说就要这种看上去很厉害,其实屁用没用的功能,就忍不住吐槽起那两个星号。
“当然是**啊!”大宝一说,居然察觉那两字被和谐,看了下最下面的生产商气得爆粗口,“……淦,小言*江那边的奖励,难怪说**就会自动消音。”
“不对啊,*江的特色不应该是口口吗?”云锦还在纳闷,大宝已经将奖励摔在地上大骂。
“这都什么烂东西,是从哪边淘下来的奖励吧?”
【哔……恭喜激活成功,本物品只有叁次机会,请任务者谨慎使用。PS:别看我表面很清水,其实很黄暴,使用了之后保证男性任务者雄风不到,女性任务者腿脚发软】
云锦呵呵,冷眼看着这说明,冷漠叉掉,随后又跳出一条消息。
【再PS:如果任务者不肯使用,本物品在判定到有特级攻略者情况下会强制使用】
“……”云锦抱起怀里睡觉的猫猫,声音温柔到滴水,那双多情眸弯成一轮月牙,“乖雪团儿,帮妈妈打死那条丑狗狗,好吗?”
“我累了,眯一会吧。”云锦娇娇笑着,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而院子里猫叫狗吠,吵闹至极,前楼的姑娘都忍不住推开窗子瞧着院子里的情况,一时间,那小楼上百花齐放,不同风情的美人打趣地看着猫狗干架,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青黛将妈妈交的一堆琐事处理完,时辰也不早了,前楼的姐儿都装扮好,就等着姑娘去说事,急忙唤了两个小丫头去给云锦洗漱。
云锦只略施薄粉让自己瞧着不那么病态,乌丝盘起挽个简单发髻,发间只插了一条压髻的珍珠,颗颗珠粒饱满圆润。她到楼里,姑娘们已经来齐了,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显然让云锦看花了眼。
其实她只是借机来认识下人防止尴尬,美人如花都是有保质期的,就算是花魁也不可能保证自己日日都受人欢迎,后边就站着几位俏生生的小女子,小脸上已可见娇媚。云锦认清了人,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准备扩建清岚馆。她不接客自然就该从花名上下来,日后馆内红名册分为十二花册主册、二十四副册和月份册,剩下的进绿名册不再接客。每叁月会进行一次考核,看她们的各方面技巧如何。
馆内对姑娘虽不严苛对于姑娘也有要求,排名越靠前享受的更好,姑娘私下自然也会互相攀比。有些姑娘因为家里原因走上此路,自然要救济家中,只能想着法子让自己更加吸引人。
云锦这么一说,姑娘们的表情各异,显然有了想法。她也不恼等着她们聊完,才柔声继续。
“剩下的就由赵妈妈细说,我绝不会亏待各位,若是诸位想要离开,或觅得了良人,馆内自会欢送。若是没有无处可去的,旧院的老人也知道本馆是如何对待年岁渐长女子。”
香兰苑的清倌儿在花桥上犹抱琵琶半遮面,下面都是为了看美人的男人,一个个目光如炬,恨不得透过那飞纱看清她们的脸,不乏有人露出浪荡的笑容,叫着让她们露出脸来。
周身香气缭绕,她们是欲望的女妖。
斗篷下的身子只穿着清透的纱衣,遮挡住关键部位,露出的肌肤莹白,透着轻纱朦胧而诱惑。
她们在男人越发急切的粗喘中解开斗篷,哪怕只一眼,也足够这些男人为之疯狂。
眼波流转间,狐狸似的美人就缠上了硬起下身的男人吻上去,勾着他的舌头,吸的他魂飞了去。粗糙的大手顺着敞开的衣衫摸进去,隔着大红色的肚兜揉上那对险些遮不住的大奶子。
手感好到指甲都陷入肉中,男人仿佛中了毒差点将对方压在栏杆上不敢不顾干起来。此外,其他的女人也险些被发狂的男人们压着狂干。
直到上面传来一声锣响,男人们才如梦初醒。选好香嫩的小美人,看着妖娆放浪的舞姿,抱着身边的女人操弄起来。
明日,他们就来拍这些雏儿的除夜。
这都城从不缺有钱有权之人。
第六个任务:回复
第二日是个晴天积雪化了不少,结冰加积水路面难走又糟糕,青黛走到崇华府,鞋子都湿了。
两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门口的大门比她见过的每一家府邸还要气派,镇门瑞兽凶狠雄伟,她看着都有些惧怕。
她本想通传后就走,可门口的守卫请她稍等。少时,陆衍就骑着马飞奔而来,穿着束身的窄袍跳下后一甩缰绳带着说不出的风流姿态。
“可是芸姑娘同意了。”男人喜不自禁,一时没控制注笑意,咧开的嘴角让他多了一丝喜气。
青黛忍不住抿唇偷笑,急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姑娘本就畏寒,自前月感了风寒至今还在调养,她说要出去带的东西可不少,公子若不嫌弃自然是同意的。”
“病了还未好吗?”陆衍面上难掩担忧,“可让大夫瞧过,还是需要什么药?我差人送去。”
“谢公子惦念,这是姑娘的回礼,”青黛顿了顿,“姑娘已经撤了牌子,请公子不再称呼挂牌的芸字,称锦娘即可。”
“锦娘,锦是她的名吗?”陆衍轻轻呢喃着名字,唇齿间绕着她的名,心脏不禁飞快跳动。
“是。既然公子收了,奴就不打扰了。”青黛不知他想法,鞋中冰冷一片只想赶紧走人。
“姑娘稍等,在下已经了安排小厮,稍等片刻即可。”见青黛惊讶,陆衍眼神微低从容解释:“融雪时路难走,这里去康平坊也要不少时间,若弄湿衣物就不好了。”
青黛感激地对他道谢,想着这么个贴心的公子惦念着,若是两人在一起,姑娘一定很幸福。
“今天是怎么了,心情很好的样子。”云锦正试着将经营计划罗列下来,看着青黛抱着猫猫走来走去,总觉得她好像很开心。
见云锦看过去就急忙收回眼神,窃窃偷乐。陆公子早上才知道姑娘的病,下午就送了不少金贵药材来,真是有心了。
云锦拧起眉有些不是很懂这个小孩子,却不知道青黛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牵线搭桥。
月秀知道云锦安排了她跟金老板,喜不自禁,每日穿戴打扮越发妖娆多姿,水蛇腰扭的都快翻出花来,饱满的臀被丝绸布料紧紧包裹着,诱得男人们直勾勾盯着那大屁股,路过客人身边免不了被吃豆腐,拍一下,捏一下。
常客脸上带着放肆笑容搂着她,水红色的上襦已经被扯得松松垮垮,短小的肚兜上绣着大朵牡丹,被丰满的胸部撑得高涨,一只手握不住的奶子随着走动几乎要跳出去。
月秀毫不掩饰口中的娇喘,甚至因为别人看来的目光叫的更大声,看向旁人的眼神浪荡妩媚,肚兜被撩起露出她傲人的半只肥奶,上端是比一般人更大的乳晕以及那红枣似的奶头,动作稍一放肆,那奶头就淫乱的摇动,下首的客人看着那大奶头,忍不住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好想玩那对淫乱的乳房,就算他心里这么想,也只能将不满发泄在怀里的美人上。
奶子被常客抓在手里狠命揉捏,粗暴的对待在白软的奶子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男人享受着手下的绝佳触感,捏着她的头吻上去,将烈酒对着尖叫的小嘴灌进去,哈哈大笑的男人口中散发着浓重的酒气,随后在这淫肉上毫不客气的吻咬。
席间的几人嘻嘻哈哈笑着,聊着白天的琐事,月秀的常客显然在生气,直接扯下肚兜掐着那对大奶甩动,长满胡须的脸在上面蹭来蹭去,许久才平息了心情,含着两个奶头吸了一番才吐出。
“妈的,要不是他后台硬,早就将他踢出去。”
“赵哥您在卞安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得罪你?”一人是新调入卞安府衙本想着巴结这个男人,此时见他如此火大,脸上有些胆颤结巴着开口。
“还能有谁,房文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官居然还来管我?”男人将口中的软肉看做那个家伙,恨不得咬碎弹性十足的奶头。
“诶呀,爷你咬的奴家的奶子好痛哦!”月秀咬着唇声音媚颤,听得男人热棍一跳,笑骂。
“小骚货这就忍不住了,这肥奶那次不是被爷要到发烂,是不是发骚了。”大手抽打了大奶,手指插进未穿亵裤的逼穴,“果然发骚了,淫水都流了一地。”
“爷~”月秀的声音就像灌了蜜,甜到齁的慌,手臂勾着男人坐在他怀里,说不出的娇纵。
“小骚货这是巴巴等着爷呢,”手指在穴里戳刺了两下,淫肉就咕叽咕叽裹上来,男人一扫之前的烦躁心情大好,抱着她双腿缠着腰,裤子一松就这么没入其中,享受着淫肉的侍奉。
见老大都开始了,其余两人也不藏着掖着,不过见这么淫荡放得开的女人叫的欢,耳边全是她高亢的淫词浪语,他们怀里的美人反倒没了味道,干着柔润的穴将她们当做月秀操得起劲。
月秀淫叫着,随着男人操弄的越发勇猛,伸着舌头爽得直哆嗦。自己的一群客人中,这位赵爷是最为勇猛的,还是京兆府尹的小舅子,出手也很阔绰,可惜怎么勾引对方也没想过赎过她,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就断了想法。
刚来的时候,自己就被他压在床上干了一整晚,整个花心都被精液和淫水撑得鼓鼓,男人的肉棒在肉腔里稍微插弄,就搅得月秀失禁一样的酸爽快慰,肉穴里的浓精几乎要喷出来。叫到最后声音都哭哑了,她夹着男人雄风不倒的鸡巴含了一整晚,从身子到内里都屈服在他的鸡巴下,早上还被晨勃的肉棒操弄了几次。
想到那些夜晚肉棒堵住小穴的酸涨,她就期待满满,夹紧了鸡巴扭着屁股迎合,喘着贴上去:“爷,今晚留宿吗?”
“瞧你这骚样,是我这月没来饿到你了?”男人抱起月秀起身,胳膊捧着女人上下停,“我去睡了,你们玩得尽兴些,账记在我名下。”
“谢赵哥。”
第六个任务:出行
在青黛的期待中到了月末,云锦起身就看见她兴冲冲站在床边,问着要穿什么衣服。
“你比我还高兴,好啦,就穿那身胭脂色的冬衣。”领口与袖口配了厚厚的兔毛,瞧着挺暖和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各种药膳滋养着,就算因为药物苦到食欲不振,云锦非但没瘦还胖了些许,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添了些许肉感,看着越发可人。
云锦不爱时下流行的高发髻,她嫌坠的慌只梳了个倭堕髻刻意垂下一股梳到身前,发间插了发钗配金海棠垂珠步摇,点缀了些许琉璃小花。若是平时她不爱在头上带品类过多的珠翠,可毕竟她跟着陆衍同去,不能丢了对方的面子,还是要用心打扮。
翠纹织锦的软烟罗斗篷用料厚实,她裹在里面装扮后的桃花面遮掩了病气,眉眼刻意画的上挑,宛若一只俏生生的小狐狸,明眸善睐狡黠灵动,朱唇微张哈出热气,缩在斗篷里的手捧着汤婆子,叹息一声:“这天还真冷。”
“药给月秀送去了吗?”金老板爱好特殊,馆里姑娘接待过不免要歇上两叁日。
“送了,也告诉她这两日别接客,以防落下痕迹。”
“嗯。”
云锦垂了垂眼表示自己知道了,指尖裹紧斗篷迈出门就看见候着得男人,红着鼻尖见她急忙行了礼,丝毫没有轻慢。她倒是很意外,昨日陆衍特意派小厮来确认时间,谁知居然亲自来了。陆衍噙着笑看着云锦走向自己,掌心藏在袖中紧张地握了握,想要上前又怕不合礼数,站在那儿反倒有些局促。
“陆公子。”云锦露出得体笑容对着他行了一礼,看他紧张又克制的虚握着扶起自己,似乎有些意外,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打量。
“锦娘是有什么想说吗?”
云锦摇了摇头却忍不住咳了咳,见陆衍担忧挽唇回答:“妾实在是畏寒,还望公子见谅。”
“是我,是在下顾虑不周,上车吧。”陆衍担心路途颠簸伤到云锦,特意安排了府上的马车布置好前来等着。
云锦踩上小凳,看着对方谦和有礼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眨了眨眼向对方虚虚伸出一只手,声线带了些颤:“陆公子,妾有些怕,不帮帮吗?”
陆衍听她这么一说,一直接受着正统教育,人品正直的端正君子猛然红了脸,紧张地伸出手握住青葱般的柔夷,带着热气的小手被他握在手中,柔若无骨说得就是这样吧,他脑袋里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听着少女银铃似的声音,吓得他急忙收回手。
“公子上来吧。”手背掀着帘,云锦探出半张小脸看着他,右手轻扯了下他的衣袖。
“……好。”陆衍有些呆愣,好不容易缓和下的脸又红了起来,坐在云锦身边绷直了身子不敢有半点其余的举动,那张端正随和的脸很是拘谨。
云锦原本猜想陆衍只是位寻欢玩乐公子哥,却不知他如此单纯。也不知是什么家庭条件如此注重男女之事,将他教得这番克制。只看马车里的陈设就知道他身份斐然,地下铺得是异域得长绒织花毯,踩在上面很是松软,坐垫连边角都十分细密配得灰狐毛,小桌上用的是博山炉,虽然不是时新的款式可胜在材料,鎏金还镶嵌了宝石,这可不是寻常官贾人家用得起。
更何况凑近陆衍时,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地青竹香气,让这位小公子增了几分沉稳内敛,如果忽视掉脸上的暗红,的确是位贵公子。
“锦,锦娘。”他有些紧张得看着身前的少女,睫毛卷而翘眉眼灵动,就算在烘着暖气的车厢也没有解开脖上围着的一圈白狐毛领,像只娇俏的小狐狸,她微微张开水润红艶的唇,贝齿微露,看得他喉头一紧,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
“咳咳……”
云锦捂着唇咳起来,有些不适想要收回手,被陆衍着急地拉住关切询问,慌张地神色逗得她挽唇轻笑出声:“只是出门前药太苦了,青黛给了我一块梅子,刚才逗你有些呛到了。”
她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用帕子遮住唇吐出一枚果核。
“逗我?”陆衍神色暗下来,似乎有些委屈。陆衍虚长云锦两岁,陆家是卞安的名门望族,祖父是护卫太祖的镖旗大将军,出生入死救过数次,后被封为镇国公。外祖母是刘氏嫡女,封为一品诰命。爷爷父亲都是朝中大员,他又是大房最小的孩子自然是宠爱无比,家中管教森严极为注重男女之事,就是怕下人会接近勾搭他,使得陆衍耽于学业。这位再怎么接受教育的小公子未曾亲近过女色,见弟弟还未体会过美人,就说拖着他去长见识,这才能再见面前的小姑娘。
“不,你听错了。”云锦迅速制止了他的瞎想,继而端庄地坐回原位,单手撑着小桌假寐。
陆衍在她对面低着头仔细打量着,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些清冷,带着淡淡地疏离。
锦娘虽然是青楼女子,却不是花钱就能见面,表兄数次约过都以身体原因推辞,其他几位兄长从崇华府读书出来会被外派历练,虽去过康平坊只觉美人不过如此,自然不懂那位刘氏表哥为何如此执着。
“陆衍表弟,你若是见到那位美人,定会知道我为何心念不已。”
繁华街道上,他被表兄拉着进了所谓的康平坊,香艳美人,娇声莺啼,香浓奢糜的脂粉气,熏得他睁不开眼,在此起彼伏的欢呼中,整个花街都沸腾了,妆点华丽繁复,两层楼高的花车缓缓行驶着,一层站着的美人穿着各种色彩鲜艳薄衫,长长的飘带垂在身后,摆出各种祈福的神女姿态,漫舞着的飞纱与花瓣,女子穿着一袭水袖在绘制着宝相花的鼓上翩然起舞。
姿容烁烁,莲足点着鼓面,不时发出咚咚声,合着身后的阵阵鼓点,舞姿轻盈曼妙,成了一场让人难忘的表演。
“这可是连续叁年夺得花魁称呼的名妓,每一位花魁都要在夏至表演新舞曲,每年她的舞曲都没有重复过,真是精彩。可惜了,我要再去约约。”表哥咂巴着想着要送什么礼物才能博得对方一笑。
他站在酒楼边与她对视了一眼,不露笑意的女子竖着飞天发髻,发间的七色飘带随风飞舞,她如神祗垂眸目光看向他。
那一刻,陆衍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跳的声音。
再见倾心。
第六个任务:庄子
陆衍初次见她是四月,蒙蒙细雨中穿着素衣的姑娘站在京郊墓园里,神情透着淡淡哀怨,身姿纤细如弱柳,那时候他就被吸引了。听着婢女对她的称呼,悄悄记住了她的名字,才加上夏至惊鸿一瞥,一直挂念至今。
等到年后,他就要被父亲外派历练,对于实际上是玩乐的赏竹会,他终于鼓起勇气尝试着约了她,只想与她多接触些时日。
虽然只有叁天,云锦带的东西差点塞满两辆马车,导致他们一行人成了单独小队。浩浩荡荡的小队在城外遇到了熟人,陆衍的好友宋温正带着美人等候,他是大理寺卿的次子,母亲是陆衍的小姑姑,因这沾亲带故的关系,两人关系相当好。
他搂着怀里娇声软语的美人,听着小厮敲了敲车窗,掀开帘就看见浩浩荡荡一行,不禁咂舌:“阿衍这是将整个屋子都搬空了。”
帘子一掀,宋温就能感受到一股暖气,陆衍那张脸都烘红了,他趣道:“你何时这么怕冷了?陆家不亏是大户,行李带了这么多,我干脆也去蹭蹭。阿四,将行李搬到陆公子的马车上去。”
他和陆衍关系好,知道他对女色并不感兴趣,怕他路上无聊干脆一同前去。
“宋温……”陆衍急忙喊着又腾不出手,锦娘正靠着他手臂小憩。
他嘻嘻一笑,说完抱着小美人上了他的车。果然宽敞无比,坐下四个人还绰绰有余,他想着要不再邀上人组个游戏,就瞧见依偎着陆衍的女子。方才被陆衍挡着没看见,想着这位兄弟居然也亲近女色了,伸头一细看,惊得眼睛都直了。
原本还觉得怀里的女子是明珠,此刻瞧着,才知明珠与明月相比还是黯淡不少。
“怎么了?”云锦每日的睡眠时间都足得很,想睡就睡,方才她抵着手睡得不安稳,身子一挤凑到陆衍身边,枕着手臂补眠,被打扰后打着猫儿似的哈欠慢悠悠起身,眨巴着眼探着头发现多了两人。
“在下宋温,不知道美人在侧,共称一车,打扰了,不知姑娘姓名。”宋温本想着有人相伴逗逗阿衍就走,可发现是位绝色美人。花魁游街那日他也曾见过一面,后来发现她虽挂牌却从不接客,心里还惋惜,此刻得了机会自然想多看看。
云锦抬眼看着他,又瞧了眼身后面露不悦的女子,妆容美艳,穿戴色彩浓艳不知是哪家的美人,见她看过去急忙收了脸色。
“妾名锦娘,宋公子说笑了,陆公子才是主人,妾怎能作决断。”云锦看着宋温打量着自己,烟眉似蹙非蹙。
陆衍侧身挡住宋温的目光,咳了一声示意他克制些:“锦娘身子弱,你们这边坐别堵着门。”
四人一路同行,云锦瞧着宋温和陆衍聊着琐事,期间不忘同名叫春熙的女子打情骂俏,陆衍眼神闪躲似不敢看,只觉得憨趣,凑近他耳畔。
“陆公子若觉得无趣,不如来玩游戏吧,妾让青黛将棋盘拿来。”云锦吐气如兰声音娇娇软软,热气吹在他耳上,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陆衍还未说什么,宋温正和怀中美人嬉笑,此刻眼睛亮了下,歪着身子靠近主动接过话茬。
“锦娘说的什么游戏?不知可否加上在下。”
“温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起吧,既然大家还要坐上许久,不如弄些惩罚来,如何?”云锦看向叁人眯眼一笑,露出齐整的贝齿。
笑若明月初升,眼神明亮璀璨,笑容深了唇边会带着浅浅梨涡,盯着几人睫毛扑闪着,饶是春熙都有些受不住,暗叹被比了下去。
这闲云庄是荣国公的外庄,庄子设计精妙,依山而建说是可见四时之景,又因现在的国公好竹,特意后建了一片园林赏竹。荣国公与崇华府祭酒私交甚好,再加叁公子与四公子都在读书,就借了庄子办这赏竹会。
陆衍一行人四辆马车,主人家看着还以为是几人同来,近了才见到陆家的牌子。
贾家两位公子迎上去,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只纤细、柔嫩的手,纤细手腕上带着金环,随后露出一张美到惊人的脸,就算妆容并不华丽也掩盖不住天生丽质。她看着两人莞尔一笑,略提衣摆扶着车框缓缓下车,带着浅显笑意对着两人翩然行礼。
“锦娘见过二位公子。”
两位少年公子皆是一愣,直到女子出声才回过神,急忙做了回礼,看见后跟出来的叁人没忍住笑出声。
“陆兄,宋兄脸上怎么涂了这些黑墨。”
叁人脸上涂的黑墨难以擦净,挂在脸上灰暗一片很是失态,匆匆打了招呼去房中洗漱。青黛忙着指挥小厮放置物品,云锦在檐下悠然自得候着,牌都是她自己画出来的,还怕打不过这叁个菜鸡。
陆衍的贴身小厮叫红栌,还有位保镖陈巳,见到主子被她画了脸,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不满。看的云锦很是心虚,眼神游移,想着是不是自己是不是欺人太甚。
“檐下风大,可别冻到。”
“才站了一会,无碍的,”云锦看清净的陆衍白糯糯很好欺负的样子,走上去正要打趣,定睛一看捏下一根粘在领口的长发。
陆衍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女给自己顺着领口,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口中一阵干燥,本想说什么缓解这微妙气氛,就被赶来的宋温给打断了。
“阿衍,收拾好了吗?该去前院了,人都到了,说请了福门楼的厨子。”宋温不知从哪里晃了一圈,衣摆上还粘着几片枯叶却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勾着陆衍就往前走,挤在云锦身前扭头调笑:“锦娘,今日那游戏规则再和我说一遍呗。”
在他眼中云锦不过是青楼妓子,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克制与礼节,宋温微微低下头脸上扬着笑,他凑得很近甚至能清晰看见女子深褐色的瞳仁,里面印着自己的倒影,云锦被突然出现的脸吓得叫出声,捂着唇神色难得的有些慌张,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随后很是难受得咳了一声。
“宋温,锦娘身子弱,你别吓她。”陆衍急忙隔开两人,关切询问云锦感觉如何。
“只是吸了凉风有些不适。”云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又看了眼宋温,“宋公子,规则一会妾写好后转交给您如何?”
鼻息间还残留着些许香气,宋温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