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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宫中众人来看,若长公主被人所害,那除了她的亲兄长,没人有这个胆子。”

“二皇子?他怎会谋害自己的妹妹?”

“皇室操戈非稀奇之事,那几年,正先帝对长公主宠爱最甚之时,大周从未有过皇太女之例,但朝野之间生出了要册立长公主为皇太女的流言,可见先帝喜爱公主到了何等地步,长公主既有争夺储君的可能,二皇子痛恨她不可能。”

傅玦剑眉微蹙,“当年二皇子在朝堂之倒略有贤名,但我问了全禄才得,当年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宋明升,因谋害了二皇子身边的宫女才招来杀身之祸,凭二皇子的身份地位,宋明升不可能有那般胆子。”

戚浔忙道:“王爷可查证此事?”

傅玦颔首,“不错,若这两个宫女,非被宋明升谋害,那足见二皇子大有可疑。”

戚浔沉吟片刻,朝傅玦得更近了些,“若当真二皇子害了长公主殿下,那他们二人便积了不少仇怨,因此在瑶华宫,很有可能长公主和驸马害了二殿下?”

说至此,戚浔又觉得有些道理不通,“长公主出事在十岁,那年正建元十年,而瑶华之乱生在建元十八年,中间隔了五年,长公主成婚出宫,若她记仇之人,没道理隔了五年才动手,还选在行宫大宴那等热闹之时,当年长公主病好之后,可传出她们兄妹不合?”

傅玦摇头,“宫此等传言。”

如此便又说不通了,即便长公主太善于隐忍才秘而不发,但她好端端选在行宫之中动手,实在风险极大,而十五年前那场夜宴,又到底哪般情形?

微微一默,傅玦道:“此事尚待查证,但另一事不太乐观,太后不怎么,道了拱卫司捉拿到了陆家下人,昨夜亲自审问了明叔。”

戚浔心头一跳,“明叔可还活着?”

傅玦颔首,“还活着,但只怕坚持不了几日,太后既道了此事,便不会善罢甘休,拱卫司大牢在皇城之中,救援不容易。”

说至此,傅玦道:“因此我用此事做些文章。”

戚浔专注地望着他,傅玦便道:“已经过了十五年,瑶华之乱此前始终禁忌,这两年才宽松了些,既如此,还不如将案子摆在朝堂之,要翻案,这一步,这案子本就有诸多疑点,朝堂内不乏有识之士,若引得注目,对将来颇有利处。”

戚浔听得心潮涌动,“王爷说得对,这案子一直藏着掖着,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翻案,要让大家起这件旧事,生出疑问,如此到我们找到证据之时,方才不会满朝下皆漠反对之声。”

戚浔机灵,反应快,见她道自己的意思,傅玦便放了心,又道:“明叔处境艰危,我这边会法子保住他,此事你暂莫要让江默晓。”

戚浔连忙应下。

既在衙门之中,二人不好多说私话,傅玦留了片刻便回刑部,戚浔这才又回到魏文修身边帮忙。

到了下午日头西斜,出门众人才陆续归来,戚浔迎出去,便见宋怀瑾带着众人在堂中拢总消息,王肃正道:“这个徐啸,自小生下来有些体弱多病,后来被娇生惯养的有些纨绔,但仗着国公世子身份,大碍,在乞巧节那天晚,他有人证的,但人证与他系极好的两个密友,不排除作假证的可能。”

宋怀瑾点头,“这二人还可以继续追查。”

谢南柯在旁道:“徐国公府倒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国公爷身子不好,这大半年都在养病,淑妃生辰宴他都未去,府内人口十分简单,和齐家吕家,算世交了,没什么理由谋害两位死者,乞巧节当夜,老夫人在撷芳馆歇着,不可能凶手。”

宋怀瑾问戚浔,“王爷早间来说了什么?”

一时众人目光都落在戚浔身,戚浔道:“未说什么,等了片刻见大人还未回来,便先了,不过那样子,像查到了什么。”

宋怀瑾便道:“王爷吩咐大理寺去查徐国公府,来他自己去查别的了,可有提过周蔚如何?”

戚浔摇头,“未曾——”

到周蔚还在牢,众人又都面露忧色,宋怀瑾叹了口气,“这便难了,待会子,我去安平坊一趟,看看能不能替他找到那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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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瑾言毕,又与众人论起查到的徐国公府之事,得徐国公夫人太后娘娘的座宾,徐国公府又与忠国公府有姻亲,不由又生出疑窦,戚浔在旁听着众人议论,目光默默扫过众人,却不见一人有何异常。

……

到了晚间,傅玦才得了宫传来的消息。

林巍在他身边道:“太久远了,当年二人身故之后,的确被送出宫了,如今,只能查到其中一人名叫方秀琴,京城河镇一户富绅家的女儿,当初应费尽力气将女儿送入宫中的,只查到个大概的住址,不人还在不在。”

二十年前出事的,如今很可能搬了家宅,傅玦还道:“就在京城之,派几个人一趟。”

林巍应下,立刻去安排人手,待再回书房之时,便见傅玦拟好了数封信,“照这面的法子分行事,莫要去错了人家。”

林巍色一凛,自不敢大意,待他离去,傅玦靠着椅背微微出。

二日早朝,傅玦卯时起身入宫,待到了殿,便见几位老臣簇拥在一处,正在议论着什么,这几人乃建元帝跟前的宠臣,到了建章帝一朝,虽非帝王最为宠信之人,但因资历颇深,又以清流纯臣自居,仍极有话语权。

他们在建元帝时对戚孙氏一族颇为忌惮,多年来,建元帝仰仗着他们平衡朝纲,如今建章帝登基五年多,他们荣宠稍减,却愈发敢于直谏,加门生故旧数,但凡有何争端,引起的波澜连建章帝都头疼不已。

卯时过半,建章帝姗姗入殿,文武百官行礼,如往日那般议政,先论了夏日南边几处洪涝之灾,又商讨了西凉议和有何缺漏,眼看着早朝至尾声,吏部尚书姜文昌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还有一疑问。”

姜文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孙律,“拱卫司近来有差,本不该朝堂过问,但事情已经流入坊间,乃与十五年前的瑶华之乱案有,那案子兹事体大,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都在议论旧事,不拱卫司怎样个章程?”

御座之,建章帝有些诧异,又去看孙律,孙律一惊,似乎未到姜文昌会在此时发难,而前夜太后夜审之后,未再出事端,他不姜文昌如何道得这样快,又,这几位老臣习惯盯着忠国公府,坊间都在议论多半借口,为的便借机打压拱卫司。

建章帝面八风不动,和煦道:“瑶华之乱案尚有人在逃,拱卫司多年追查,如今的确拿住了一逃犯,此事朕晓,却不坊间有何议论?”

姜文昌忧心地道:“坊间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近年来,拱卫司行事颇为隐秘,许多事未曾过至明面,间对拱卫司的风评极不好,如今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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