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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皇后娘娘和先帝派人在宫内所殿阁搜查,哪怕是当时十分受宠的贵妃, 拦不住宫人入殿内肆翻找, 当时小人就在刘贵人身边了, 看御林军在宫内风风火火的排查戒严, 起先根本不知发生了事, 周总管那时只是御膳司的小监……”
“动静持续了一夜, 我们各处搜查完, 而后便禁足在宫室之中, 了第二天天明时分,见外头安宁下来,按照规矩,刘贵人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可昨夜闹得那样大,不敢贸然出去, 贵人便让小人出门探探。”
“小人出了宫门, 外头积雪层叠, 天寒地冻的,倒不似昨夜那般处都是御林军了,待走未央湖畔,便碰见了周总管, 当时御膳房备好了早膳,却不知皇后娘娘那里是怎么个章程,便派了他来探问,他去了皇后宫中,皇后不愿传膳……”
禄说至此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小人与他同一年入宫,早几年几分交情,便走湖畔山石之后,想说几句私话,刚论起昨夜之事,我们却瞧见未央湖里飘了个人——”
“王爷当知道未央湖极大,我们站的那处,又是靠近西北向的偏僻处,况湖面上结了碎冰,谁没想大清早的看人飘着,当时小人和周总管都慌了神,周总管想救人,小人当时却些害怕惹上什么事端,再加上那人看着一动不动,像是早就死了,于是……于是小人干脆走了……”
禄似乎些后悔,“后来小人才知道,那飘在未央湖里的人,竟然是坠湖的长主殿下,此事,是周总管告诉小人的,且严令不许小人说出去。”
傅玦始终沉着神色着,此处,终于拧了剑眉,“你是说,一开始众人都不知生了事,后来你才知道那天夜里是因为长主失踪才大动干戈?而发现长主下落的,竟然还是周福?”
禄不住点头,“当时宫里上下都知道出了事,却不知底是事,后来传出长主病了,养了月未曾在宫里露面,又说那天晚上,是皇后知晓宫里人行巫蛊之祸,将此事掩盖了过去,小人至今不明白,长主是如坠入冰湖之中的。”
此事发生在二十一年前,当年便遮掩了过去,如今更难寻缘故,但如此,便能说通周福为得了后看重,周福救了长主,只凭这一点,能得无上荣华,后来后身边的大监又处死,周福正好上位。
思及此,傅玦问道:“你可知后身边原先那个叫宋明升的大监为而死?”
禄得心头一跳,“宋之事……是建元十四年,宫里都说他弄死了个宫女,因此处死了,不过……”
傅玦蹙眉,“不过什么?”
禄攥着膝头的袍摆,惊疑不定地道:“不过那个宫女,大家都知道,其实是二皇子身边之人,谁没想,宋敢对二皇子身边的人下手……”
傅玦顿时眯了眸子,宋明升纵然是皇后身边的大监,但当时的二殿下既得皇后宠爱,又是众所周知的未来储君,他再如胆大亵玩宫女,又如敢对二殿下身边的人下手?
傅玦虽不在宫中长大,但知晓宫内惯下人替主子受过的规矩,他忽地想,这个害死个宫女的人,可能不是宋明升。
“那个害死的宫女,后来送去了处?”
“好似令家里人来领了尸首,而后送出了宫下葬了,多年前的事了,小人不是管事的,不知具体如。”
傅玦沉吟片刻,忽而问:“你在宫里多年,可知晓当年的二皇子私下为人如?”
禄面皮一抖,眼底紧张更甚,“二殿下素贤名在外……”
傅玦冷嗤,“当真如此?”
禄人都快瑟缩一团,又飞快看了傅玦一眼,这才低声道:“在陛下面前,的确颇贤德,在一众皇子之中,素来是表率,只不过……当年二殿下宫中规矩十分严苛,受惩罚的颇多,折了好些人……别的,小人不敢妄言。”
傅玦朝门口看了一眼,合计着时辰与其他人差不多了,便道:“本王问的这些,你自己知晓便可,旁人实在问了,你便说本王问的是那日湖里捞证物的过,你可明白?”
禄连忙应下,傅玦又道:“你离宫之事,十日内会答复,退下叫下一人进来。”
禄战战兢兢的起身,擦着满头薄汗离开屋子,快又下一人进了殿内,傅玦如常问此前之问,心底却在琢磨禄适才所言。
二十一年前,长主不十三岁,正是朝野内外生出流言,说“先帝对长主殿下宠爱加,长主又天资绝艳,说不定会立为皇女”之时,长主深夜失踪,清晨却在寒湖之中,这般明显的迫害,却尽数遮掩,除了凶手动不得之外,傅玦一时想不别的可能,而整个宫中,绝没哪个妃嫔敢如此对待长主,而一众皇子之中,只比长主大了岁的兄长这个可能。
可这位二殿下,真会这样残害自己的亲妹妹吗?
做样子问完剩下众人,日头上中天,傅玦出门来,杨启福些忧虑的侯在外头,“王爷,底是为了事?他们办差办得不好?”
傅玦摇头,“证物上的差错,与他们无。”
杨启福这才松了口气,快,傅玦便告辞离了芙蕖馆,待出了仪门,才轻声吩咐林巍,“去查一查建元十四年死去的那个宫女家在处。”
林巍连忙应下,待出了宫门,傅玦直奔大理寺,他心底了个隐隐的猜测,但无真凭实据,而那个藏在暗处的内奸,或许反倒是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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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牵机25 生前落胎
大理寺内一片清寂, 今日各有差事,纷纷去调查徐国公府和徐国公世子徐啸生平,唯独戚浔留在魏文修身边帮忙。
傅玦到衙门之时, 戚浔听得信儿,立刻奔了出来,“王爷——”
傅玦看了看正堂,“进去说话,有案子吩咐你。”
戚浔一看他这情便有事, 立刻跟进去为他沏茶, 魏文修见状, 自当回了值房。
待林巍守在门口, 傅玦这才道:“你此前提到的那个全禄太监找到了。”
戚浔心头微紧, “如何?”
傅玦沉声道:“果与周全福同一年入宫, 今晨入宫, 问出了当年周全福如何得太后看重……”
待傅玦将全禄所言说完, 戚浔惊得睁大眼睛,“长公主少时还出过这样的事?”
傅玦道:“此事连我未听说过,可见当年隐瞒严密。”
戚浔只觉心底发凉,“可那长公主啊, 若自己坠湖,又怎可能二日晚间才会被发现?寒冬腊月, 湖水结了碎冰, 体弱之人在湖水之中一刻钟便会冻得失去意识, 但长公主竟活了下来。”
说至此,戚浔秀眉微蹙,“难道说……长公主因此事才留下遗症难已生子?”
傅玦摇头,“法肯定, 但至少,当年之事必有缘故,但那时的太后将此事隐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