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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过,到了晚上,星月被阴云遮住,家反倒没了兴致,且斗巧台和拜祭香案都距离此处极远,棠也是哎热闹的性,她不可能自己过来的。”
戚浔未语,傅玦又问:“可知她今夜做了什么?”
孙菱道:“她也去了斗巧台……”
她迟疑一瞬接道:“她和玉萝的确有些不对付,此事连我也知道,今夜是玉萝先到的斗巧台,没多时棠便来了,玉萝退去一旁未曾言语,不多时棠要走,玉萝抵是想和她清楚,便跟了上去。”
傅玦蹙眉,“她要走?走去何处?”
孙菱摊手,“这便不知了,或许要去拜星魁吧。”
孙菱不敢离得太近,又叹息道:“棠的性,不如月姐姐沉稳,有时候话的确令人不喜,但我不太相信是玉萝害她,玉萝性纯直,也十分有自知之,好比此次备选,她便与我过,此番入宫不过是为了挣得好名声,好歹也是在皇后娘娘跟前待过的人,等出宫后,到了议亲之时,也多了几分脸面,她早知是棠去西凉。”
傅玦听得意外,“早知是齐棠去西凉?”
孙菱朝外看了一,忍不住上前两步道:“棠很得太后喜欢,姑姑也对棠满意,自然棠的胜算更。”
“那吕嫣呢?”傅玦对军中派系还算白,“镇南将军既送了女进宫,必定是想让她成行的。”
孙菱低声道:“就是皇后娘娘的,嫣是将门之后,嫁去西凉,容易招惹怀疑。”
傅玦忽问:“那如没有齐棠呢?在吕嫣和杜玉萝之间,会选谁。”
“那多半是嫣,毕竟她……”
孙菱话头一断,蓦地瞪眸,如齐棠死了,嫁去西凉的便是吕嫣,那会不会是吕嫣杀了齐棠呢?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可能吧……”
万事皆有可能,何况还有利益牵扯,傅玦略作沉吟,又问孙菱,“齐棠在未进宫之前,可与哪个男有何纠葛?”
孙菱一下想到秦兆,面色有些古怪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入了宫,那就一定没别的心思的,否则闹出来,岂非是欺君之罪?”
今日在园中赴宴的,还有许多年轻男,傅玦法确定凶手动机,自然要多问几句,听见孙菱之语,他也未然相信,这时孙菱却看窗外,嘀咕道:“奇怪了,出了这么的事,我哥哥怎么没过来看看。”
她又看傅玦,“傅玦哥哥,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傅玦一时语塞,“和寺传消息的人碰上了。”
孙菱面露了然,又自顾自道:“我哥哥今日有差事,或许忙完了才顾得上这边。”
傅玦闻言看戚浔,戚浔真也看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戚浔回想起今夜胆战心惊的种种,亦想起了傅玦的那些话,她瞳微闪,转身将齐棠两臂的衣袖放下来,又去看那鲜血淋漓的石块。
这片刻功夫,宋怀瑾从竹林中回来,禀告道:“王爷,竹林里看了,的确有人去过的踪迹,但是没有找到什么凶手遗留之物,不过,我们找到了凶手捡石块的地方。”
戚浔正在看那石块,闻言走过来,“人,那地方在何处?”
傅玦道:“既是如此,我们同去看看。”
戚浔护手面巾未摘,两手抱那石块往竹林方走,出门左转,往东北方,经过齐棠坠楼之地,再往东,便可入竹林边缘,宋怀瑾举灯盏步在前带路,没往里走几步便道:“若是猜得不错,石块应当是在此处找到的。”
竹林之中多有石碑,亦有山石凿刻之景,凶手找到的凶器,便是一块嵌在泥土之中的花岗岩石块,石块周围生有牛毛藓,石块被拿走之后,牛毛藓中空了一块,十分突兀,傅玦走到宋怀瑾的地方,戚浔亦走近比照石块,很快确定凶手是从此处捡走的凶器。
此地才走入竹林几步,倒是不太耽误工夫,可就在傅玦转身打量周围之时,他忽然看了不远处的望月楼,以及楼下那片月季花丛。
“此处能清楚的看到死者坠落之地。”傅玦又抬眸,“亦能看到三楼之上。”
宋怀瑾一时未白,“王爷此言何意?”
戚浔站在傅玦身边,也学他往上看,她忽眉头一皱,又去看手中石块,“我知道王爷的意思了,如死者是在三楼与人发生争执,后被人推下楼,那推她的人,和石头砸死她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人。”
孙菱听见这话,吓得背脊一凉,“不是同一人?”
傅玦见戚浔懂得这样快,开口语声和煦了些,“齐棠不喜高处,她去三楼,多半是有何目的,今日园中人众多,我更倾她与人有约,若这园中,嫉恨她的人不止一个,那人刚好躲在竹林之中,且发现她坠楼之后未死透……”
孙菱和宋怀瑾都白过来,宋怀瑾道:“适才去查问其他人,他们最后见到齐棠,便是看到她在和杜姑娘争吵,后杜姑娘去了水渠方,齐姑娘则气哄哄的往香桥会的方走,香桥会的拱桥距离此处不远。”
傅玦仔细的看周围环境,又道:“既然他们今日玩乐之地颇多,那我们也去看看。”
他完这话,当先朝竹林外走,可走出两步,又回头看戚浔手中之物,他交代道:“将证物放回楼里令人守,随我们也去看看。”
戚浔忙应下,先回望月楼放下沾血的石块,又摘了护手面巾,与其他人一道往前走,本还缺个带路的,正好孙菱在此,一路走一路看到何人在此逗留过。
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走到了斗巧台,孙菱指东侧道:“那边花厅,是视影之地,白日里去过的,沿水渠往上,便是放河灯之地,再往上,是布置了七彩灯楼之地,香桥会也在那里,望月楼则在东北方,香案设了两处,适才都走过了。”
宋怀瑾知道傅玦要做什么,此事蹙眉道:“是不是得找个人将路线记下来?这地复杂,今日玩的也不少,下官未能记住。”
孙菱便看傅玦,“可要我写下来?”
傅玦摇头,“不必,我知晓便是,稍后画一张园景图,便知她们几个今夜都去了何处。”
孙菱眨了眨,“若是我没记错,傅玦哥哥没来过上林苑几回吧?”
傅玦不搭她的闲话,径直道:“找两个见过齐棠和杜玉萝争吵的人来,带我们去看看地方,她们两个的婢女,也都查问查问,看看杜玉萝的是不是真的。”
宋怀瑾应声去,没多时,叫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二人带众人往回走,最终停在了一处紫薇花林小道上,那姑娘道:“当时我们有四人,是放完了河灯准备去斗巧台的,结刚走到这里,便看到玉萝和棠在吵架。”
傅玦问:“可动手了?”
姑娘摇头,“那倒没有,只是看得出,两个人都很不快,见我们来了,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很快分开了,玉萝去了水渠那边,棠则去了香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