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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下堂弃妇, 正因如此家里才急匆匆将我送入宫中, 一旦我嫁去西凉,威远伯府才不会沦落至世家之末。”

杜玉萝又道:“她这样,我自然心底不快,今晚上饮宴之时, 她竟又当家的面问我,我姐姐何时再嫁, 又姐姐带孩再嫁, 的确不易, 叫我姐姐莫要挑拣,当时同桌其他人都听见的,我如何能忍?”

她唇角紧抿,“后来出了撷芳馆夜游, 我在放河灯的路上遇见了她,我想与她个白,令她往后莫要再我姐姐的事,便是那时与她生了争执,后来有人过来撞见,我也不好闹得不好看,便独自往水渠去了。”

适才晕厥的柳氏已经转醒,见杜玉萝如此齐棠,柳氏气道:“胡,的这些,有谁作证呢?我们棠不是那样的孩。”

杜玉萝闻言越发气恼,她年纪尚小,又当齐家人的面,气势上本就矮了一头,再加上本就不擅争辩,便哽咽道:“我没有谎,不信可以问问今夜宴上,我们那一桌的人,他们都听到了。”

柳氏捂心口,还想争辩,长公主蹙眉道:“好了,现在不是为了这个吵架的时候,就算玉萝和棠吵过架,也不能证什么。”

齐公齐峻道:“公主殿下,王爷,那如今是怎么个法?棠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这园里出这等意外?今夜时辰已晚,否则,我定要即刻入宫去。”

长公主何等洞,立刻听出了威胁的意味,“齐公即刻入宫?入宫做什么?面见太后,还是面见陛下?谁也不想看到这等局面,今夜这夜宴是我办的,人也是我请的,若是想问罪,不如来问我得罪?”

齐峻面色微变,换了语气道:“公主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棠好端端的没了,论如何也该我们一个交代——”

长公主看了一圈楼内厅堂的人,“们也看到了,寺来了,临江王也在这里,这便是要们交代,棠事出突然,们一定万分悲痛,但既然棠是被人所害,且害她的人,一定在这园里,那就必然能将此人抓出来,们等看便是。”

齐家人心底再如何悲苦,也不敢对长公主撒气,齐峻忍了又忍,只得转身去看齐棠血淋淋的尸体,众人站在齐棠的遗体旁,看她腿上额头皆是血迹,又是一片悲哭,长公主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抬步走到傅玦身边。

她问:“去楼上看了,如何?”

傅玦道:“楼中守卫,也人看到有何人来过,三楼上倒是找到了些踩踏留下的泥渍,但还未找到显线索,齐棠从楼上跌落,又从一楼和二楼的楼檐上滚下,只能确定她从何处跌落。”

长公主道:“今日玩的多,园里人手不足,非每一处都留有侍从,这些楼阁只有登高之,因此便未留人,目击之人若找不到,可还有别的法?”

傅玦道:“有,戚浔还未验尸完,其他人也要去各处找线索。”

傅玦完看齐家人,戚浔早先替齐棠打过遗容,否则更为骇人,下齐家人围在齐棠的尸体旁悲哭,戚浔和周蔚便只得侍立在角落,傅玦便道:“劳烦公主安抚一番,将他们带去撷芳馆等消息,今夜不一定能查出来,得让他们有个准备。”

长公主点头,“再让他们哭会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令人悲恸。”

长公主又等了半盏茶时间,见两位夫人和齐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便上前去劝慰,一番入情入之词,令齐家人也不好拒绝,只是临走之时听闻要验尸,柳氏哑嗓道:“为了找到谋害棠的人,验便验吧,但不能损了棠遗容。”

宋怀瑾一听此言,自然满口答应,一旁的戚浔叹了口气,倒也不算意外。

长公主和驸马要领齐家人离开,又一带吕嫣和杜玉萝回撷芳馆候命,孙菱则被留在望月楼,看看有何事需要传话的,没多时,一楼厅堂便空了,宋怀瑾呼出口气看傅玦,“王爷,下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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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道:“三楼上线索不多,带人去竹林看看。”他又看了一窗外夜色,“这等色,不好探查,尽力为吧,本王看看戚浔验尸有何结。”

宋怀瑾应是,点了谢南柯几人跟上,便往后绕去竹林,傅玦走到停放齐棠的长案旁边,便见戚浔正在检查齐棠双臂上的伤痕。

傅玦便问:“下如何?”

戚浔肃容道:“死因和凶器都找到了,她身上其他的伤势多为磕碰伤,暂时法确定凶手的特征。”她又看死者额头,“额上的伤有些严重,那石块虽然坚硬,但是人的颅骨也不易破损,凶手是了很的劲才将伤势砸的这样重。”

她仔细的清伤口边缘的血痂,“还有可能不止砸了一下。”

“伤口表皮以及外缘破损较多,额骨被砸的凹陷,若是能剖验,应当能看到颅骨沿骨缝碎裂成了小块,凶手力气,且手很准,对死者怜惜——”

戚浔看血肉模糊的伤处,试分析凶手行凶时的心,“死者的双手指甲里,有花圃之中的泥土,应当是摔下来之后,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有两分意识,剧痛之中想挣扎求救,但凶手发现她未死之后,追上来石块砸死了她。”

傅玦道:“因此,凶手是下定心思至她死地,不过,正门方在望月楼以南,凶手若是从楼上下来,要绕到东边竹林去找石头,后再回到齐棠坠楼之地杀了她?”

戚浔也觉得有些古怪,“的确显得太目张胆了,今夜园里人多,虽然此处偏僻,但凶手下楼本就需要时间,再绕去竹林,便要花更多功夫,如此一来一去找石块,很耽误时辰。”

傅玦走到窗边朝外看,望月楼下四周皆种满了月季花,花圃之中的确找不到更好的凶器,他转身道:“除非凶手知道四周人,其人心思敏捷,不愿意其他东西布置现场,因此去找了石块,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

戚浔点头,“也对,倘若勒死她捂死她就太显了。”

至此,她又指齐棠手臂上的两处伤痕道:“这两处淤青像是人为造成,应该是与人生起争执有过推搡,很有可能是在那时被推下楼。”

傅玦便道:“三楼的栏杆不低,但齐棠身量高挑,若是毫防备,的确容易被推下来。”

二人至此处,戚浔便有些愁眉不展,齐棠的母亲不允许损毁遗体,便没法细细查验额上伤势,除了死者衣裙上沾染的泥渍证她被翻过来之外,似乎找不到凶手的痕迹,再加上现场早被发现尸体的众人破坏,亦看不出死者留下的脚印。

孙菱一直在旁边看没话,此时忍不住道:“那会棠的侍婢过,棠不爱去高处。”

她此言倒是提醒了傅玦和戚浔,傅玦问道:“这上林苑可还有别的楼阁?”

孙菱立刻指南边,“花阁对面便有一座两层小楼,另外西边还有一处,有些远,今夜观星之地,主要便是望月楼和花阁对面那座小楼,望月楼白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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