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9


停了片刻,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进了义庄,刚进大,双腿便开始发软,待要进后堂,李廉道:“你做好准备,就算不是冯筝,死也不好看。”

连氏已三十来岁,自然知道这,她怯怯的点,跟着进了后堂的,后堂之中,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

“这是昨夜送来的。”

毡探揭开的刹那,连氏的神情就变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下一瞬,她猝然呜咽出声,“小姐——”

连氏上前几步,扑在了长案边上,“小姐,怎么会是你。”她眼泪决堤而下,又去看李廉,“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会被谋害……”

连氏悲痛欲绝,也不忌讳的去抚死者的肩臂,又放声痛哭起来,李廉和衙差们叹了口气,戚浔做为唯一的女,自然上前劝慰,但哪里劝住。

她哭到声嘶,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住地道:“你走了留下你母亲该怎么办,你们母女为何这样命苦……”

戚浔将扶到前堂落座,李廉道:“她是在去往边那家药铺的路上被谋害的,是被……是被掐死,死亡时间,就是前天晚上亥时前后,她失踪了一天两夜,你们没有去找她吗?”

连氏哽咽道:“找,怎会没找,昨天下雨,我着伞问了几家,还去药铺看了,……那药铺没有开啊,为此夫断了药,身上很是不适,我刚才出,一来要去药铺拿药,来便是想去官府报官。”

李廉和戚浔听于不忍,若是连氏去药铺,那岂非经了马房?他对视一眼,皆不想道出此事。

又缓了许久,连氏才抹着眼泪道:“以小姐是在出之后便被谋害了?那天傍晚雨太大了,她母亲担,是不让她去的,那药已吃完了,还有晚上用的艾灸,耽误一次,夫晚上便要睡不踏实,小姐便执意去了,若是不下雨,晚上临街的铺大半会开着,后巷有铺里的灯照着,是不那般骇的。”

“按说该我去,我有眼疾,一到晚上,便是借着灯笼也看不清道儿,去岁冯家的家底被赔了大半,府里也没留几个使唤的,前天晚上,厨房的婆有事归家了,还有个粗使跑腿的小厮,替夫往城外华严寺里送这个月的香火钱了,府里只有我们三,这才让小姐冒着雨出了——”

连氏哭的眼眶通红,“若是知道会出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去,那条小道小姐走百遍,每次拿药小姐也都喜欢自己去,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出事。”

案发之地的前街的确热闹,连日大雨,铺关的早了,前街后巷也都际稀少,平日里安全无虞之地,竟然变危机四伏,凶手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才选择在后巷动手。

李廉问道:“都有谁知道冯筝隔两日便去铺里取药?”

“我们府中的都知道,附近的邻居也都知晓,铺里的大夫,还有小姐学堂里的……”连氏说到此处,又开始抹眼泪,“我们夫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孩,是男儿教养的,如今家里不比从前,夫也要让小姐读书习文,说女儿家虽不考功名,多认几个字,多知道道理总是好的……”

“我们老爷什么都好,也从不嫌恶夫未曾诞下嫡,只是嗜酒,嗜酒之后便要闹事,去岁的事一出,冯家便算落败了,小姐今年十七,本该到了婚配的年纪,如今,小姐是想招婿上的……”

李廉听着连氏说冯家的境况,听到此处问:“她有中意之?”

连氏面色微变,“这不能的,小姐极守礼数,不能与谁生私情。”

李廉略作沉吟,“将你适才说的这的名字、家住何处告诉我们,还有学堂在何处,再想想,你们小姐平日里与哪有交集,将她平日里的喜好,和喜欢去的地方都说一说,好帮我们尽快找到谋害她的凶徒。”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ī????ù???è?n????????????????????则?为????寨?佔?点

连氏不敢大意,连忙一个一个的细说,一旁的衙差将这皆记下,等连氏说完了,李廉才道:“她母亲病况如何,这件事无论如何应该让她知道的。”

连氏又呜咽出声,“病况不好,这病磨的很,老爷进了大牢,小姐便是夫唯一的指望,如今小姐竟被害死,夫怎么受了?”

李廉有作难,连氏来想去道:“不能你们说,我来说,夫真是命苦,我只怕她受不了,小姐怎会被掐死呢?是谁这样嫉恨她?是故意为之吗?她……她出事之地在何处?”

李廉叹了口气,“她出事的地方,是在去往那家药铺路上的一处马房里。”

连氏一惊,立刻痛苦的呜咽起来,“那里我知道,去药铺必定经那里,我昨天早上还经了,以时小姐的尸首便在那里吗?”

李廉只好点,连氏哭出声来,更觉悔不初,李廉等她缓了缓才道:“你们夫身体不好,你便多照顾,冯筝遇害的事你来说,不你家里的小厮和厨房的下我们先问问。”

连氏忍着悲痛,自然配合,她一妇道家,也不知官府查案的章程,只知冯筝被谋害死,也并未再问期间细节,倒是令李廉松了口气。

李廉先令送连氏回冯家,自己落后一步对戚浔道:“这事我们去跑,你多受累,再看看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线索,眼下知道是同一凶手,那凶手必定与她们有共同的交集,先将冯筝周围之排查一遍,看看有何发现。”

戚浔应是,又道:“凶手知道冯筝去取药的习惯,或许也是与冯筝交道之,且冯筝的伞和灯笼也不见了,我猜,凶手能有收集死者之物的癖好,而从时间上推断,他折磨冯筝的时间不短。”

李廉沉沉叹气,“这凶手太阴狠,且选择雨夜作案,说不定几日之内还会再选个雨夜犯案。”

及此,李廉再也不敢耽误工夫,立刻离开义庄去冯家,戚浔便留在义庄复验冯筝的尸体。

昨夜靠着火把照亮,戚浔勘验的已算细致,但日还是不同,而尸体存放了一夜,更多的尸表瘢痕显露出来,戚浔便又从到脚细验了一次,复验的结果,却与昨夜相差无几,如今知晓了死者身份,也知道了死因和凶手的作案手法,尸体之上,却几乎未曾留下凶手的线索。

戚浔一边索一边拿死者的衣物和绣鞋查看,绣鞋湿透了,被藏在柜里又变半干,几乎未留下痕迹,而死者的衣裙除了血迹,还沾染了不少马房里的污渍,这瘢痕之中,似乎没有属于凶手的线索。

戚浔不信邪,又掀开盖着廖晚秋遗体的毡探,将两位受害者放在一起比对,苦冥想之后,戚浔仍然将注意力落在了身上最明显的外伤之上。

两道伤口创面极大,足见凶手下手之时毫无怜惜,却又并非致命伤,更像是凶手想划花死者的脸,为何到了冯筝身上,是伤脖颈呢?

戚浔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