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0


紧,“戚浔?”

“不错。”

“今日我未刑部,并未见着,怎么?你有什么案需仵作?”

孙律便道:“我上次问你她是因何沦为罪族,你只说她家里是贪腐,却未说是科场上的贪腐,若是你早说明白,我便早能找到她。”

傅玦满面不解,“这是何意?”

孙律便道:“我前次你说过,查到了那两家后人曾在禹州一处养济院出现过,其中一人病死,另一人逃脱了,而那时,曾有一罪族被押解入京,路上也在那养济院停留过,这一家罪族,便是你那个小仵作一家。”

傅玦意外道:“戚家?”

“不错,是蕲州戚家,他族中当初牵连了许多人,分了几批被送入京中,他是最后一批,我查到这消息时,便一直在找戚家人,你上次见过的淑儿,全名叫戚淑,他便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你大抵想不到,她是戚浔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马车在长街上辚辚而动,远处的灯火落在傅玦面上,令他眼底像有寒芒簇闪,他默了默才道:“竟如此巧合!那日戚浔救了她,难道也是冥冥中的缘分?”

随他又无奈道:“怪道你忽然带了美妾回来,我以为你转了性,那你打算何时让她姐妹相认?”

“已相认了。”孙律扬着下颌,“昨天晚上,我带着戚淑见了戚浔,他姐妹二人抱着哭了一回,我本想问问戚浔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养济院的事,可当时她病重,根本记不清事了。”

孙律很是遗憾,“我府中其他几个姑娘,也是从南边找来的,建元十九年到建元二十一年,在白马寺养济院待过一段,只不过她如今已认不出当年的人了。”

“原来你费了这般多功夫,还将人养在府中。”

“没法,若是她能帮我追到那失踪的姐弟,我费再多功夫也值得。”孙律说着看向傅玦,“是为了办差,我看你对戚浔也颇为看重,我还没说你是不是心猿意马了呢,戚浔那丫头虽是坎坷了些,却不损模样气度,只是身份低了些,不过你若喜欢那样的,放做身边人也不是不行。”

傅玦挑眉,“看重也各有各的不同,可不是关乎男女情的。”

孙律笑开:“你多年在战场,到底和在京城长大的不同,我已交代了戚浔,让她若想什么,可直接告知你,你到时候记得找我。”

傅玦头,“你放心便是。”

马车即将入安政坊,忠国公府和临江王府并不在一条街上,孙律他告辞,很快策马消失在夜色中,傅玦等他走远,立刻道:“安宁坊。”

林巍也听到了刚才的话,十分诧异戚浔还有个姐姐,他听傅玦语声沉重,也不知傅玦做什么,可他刚调转马头,傅玦又道:“算了,回王府。”

林巍愕然,只好又按着原路走,待回了王府,林巍便道:“王爷怎又不了?是担心戚姑娘?她从前孤零零一个人,如今多了个姐姐,应该没什么可担忧的,可真是巧了,她还救过这个姐姐。”

傅玦道:“天色太晚了,她一个姑娘家了多有不便,何况是为了这样的事,只怕惊吓到她。”

林巍笑道:“无怪乎戚姑娘说您是君,还是您想的周到,等明日见了,再好好问问便是,您待她是越来越有兄长的做派了。”

傅玦面无表情的听着这话。

待进得书房,傅玦看公文时便有些心不宁,等夜深了梳洗躺下,仍觉得放不下心,孙律虽然未像他一样少年上战场,可他是孙峮教出来的,幼时便知自己担重任,这些年来行事作风便如他的名字一样颇为律己,他想做的事,不择手段也会做。

再多的担忧,也不及当面问戚浔,杂思无益,傅玦很快令自己陷入睡梦中,可他万万没想到,戚浔又入了他的梦。

梦里似入迷津,他只听见戚浔的哭声,那哭音了无生念,仿佛陷入绝境地,他心中着急,慌不择路的往哭声处急奔,待走到近前,眼前景致却又猝然一变。

戚浔锦绣着身,云鬓高绾,正斜倚绿窗笑望着他,那双眼眸灵媚动人,缱绻婀娜,又露嗔怪色,仿佛他来的太晚,傅玦只觉魂摇曳,终忍不住朝她欺近。

夜半时分,傅玦喘息着惊醒过来,那深入骨髓的颤栗还未消解,他望着黑漆漆的帐顶,心道他算哪门的君,他根本是禽兽不如!

106:2021-06-15 11:48:14

七情苦08 双向奔赴

傅玦到刑部之时, 宋怀瑾刚带着大理寺诸人赶到,傅玦见戚浔没,便起她, 宋怀瑾:“这丫头昨天走得早,说是刘元斩了,长福戏楼的人或许还不知,便戏楼探望探望那玉凝霜,她们此前便有些渊源, 王爷应该知晓。”

傅玦的确知, 可前夜孙律才带着戚淑找过她……

傅玦若有所思进后堂, 宋怀瑾便:“昨日下官审了胡诚和宋志二人, 可们还是不肯交代潘若愚下落, 只说有人要谋害潘若愚, 走投无路了才这样的法子。”

傅玦神思一看向林巍, 林巍:“禹州盐务上的案子, 或许真有内情,王爷让我查上一任盐政,我查出此人是梁文忠,此人在禹州盐务之上稳坐了四年, 禹州每年的税收倒是只多不少,且连年往禹州的盐运按察都对赞不绝口。”

如今是建章六年, 从建章元年到建章四年, 一直是梁文忠在禹州盐务上掌权, 潘霄汉上任不过两年,禹州盐务上的亏空便如此之大,会有这样简单吗?

宋怀瑾蹙眉:“难说,亏空从上任盐政便开始了?”

林巍:“这个梁文忠在禹州之前, 在吏部当差,经由信王殿下举荐入户部,没多久,便被派往禹州,之后的四年,一直没出什么差错,两年之前,忽然得了急病,上报入朝廷之后,便告病还乡了,而后才是潘霄汉。”

“我还查了刑部的旧案卷,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案子不少,不过都是七八年前的了,禹州盐务是肥缺,无论谁在任上,都少不了生出贪腐舞弊之事,许多人坐不了一年盐政之职,便会被弹劾贬职,且每年禹州的盐运按察,也颇有题。”

宋怀瑾狭眸,“信王殿下,是举荐梁文忠入户部,难说,这些年,是信王殿下在京中替遮掩?而亏空,也是梁文忠贪的?”

傅玦:“极有此可能,只是潘霄汉上任后,一能发觉库中亏空,却未及时上报,此间也必有缘故。”

微微一顿,傅玦:“不过无论是何内情,潘若愚都还是要抓,们一行拢共四人,如今还有两人,京城之中能的方不多,眼下必藏匿在何处。”

傅玦起,“牢看看。”

牢之中,胡诚和宋志一狼狈的靠在牢房角落,听到外头动静,二人皆被惊醒,狱卒叫胡诚出,将押入了审室中。

见傅玦和宋怀瑾皆在,胡诚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