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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不算什么，我总觉得凶手不是在药铺买的，若不完，心底便放心不下。”
江默四周，“这里无人，你不必这般拘谨。”
戚浔微愣，低道：“对不住兄长，我习惯。”
江默宽容的笑笑，待她吃完莲子羹，二人便出茶肆，戚浔见天色不早，便要告辞归家，江默本要相送，戚浔却觉不妥，婉拒他。
江默叹口气，见她跑的额发不整，遂抬手往她发顶拂去，可手还未挨到，戚浔却下识一躲，二人是一愣。
江默忙收回手，戚浔反应过来，些歉道：“对不住，我……”
江默牵唇，“没什么，我逢不久，我知你还不习惯，既是如此，那你自己归家？”
戚浔正要点头，远处御街之上忽响起许多喧哗，身边亦人快步朝着御街跑去，二人皆是疑惑，这时，人喊一句……
“西凉二皇子来！”
戚浔和江默这才想起来使臣队伍今日入京，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人流往御街的方向去，刚走到街口，戚浔和江默便微微眯眸。
南边不远处的长街上，一队势浩大的使臣队伍正煊赫来，打头的一辆马车朱漆华盖，由四匹宝马并辔驾，正是那位西凉二皇子的车架！
103:2021-06-13 04:18:08
七情苦05 使臣中毒
西凉与大周交战多年, 今议使臣入京，自然引得坊间议论纷纷，尤其昨日使臣队伍浩浩荡荡, 声势迫人，与众人所知蛮夷之邦大为不同，而做为战败还张扬，对朝政了解几的，已对接下来这场议隐隐担忧。
这日一早, 戚浔开院门见江默在外候, 今二人有了明上的办差之谊, 光天化日下相见也有了由头, 昨日访四家药商, 今还剩三家, 二人也不耽误, 上马朝剩下的三家药商而。
走在路上, 戚浔看了一眼天色，“凶手给的时限是到今日午时，也不知午时之后他要做什么。”
江默道：“来的路上我听见坊间议论甚，有人说拱卫司多年来虽为天子手眼, 却与鹰犬无异，手中不知造了多少冤案, 构陷了多少朝中好官, 凶手是想让百姓恐慌, 而后将矛盾引向拱卫司的朝廷。”
戚浔沉声道：“可是拱卫司不可能放人。”
江默沉默片刻，“是啊，不可能放人，普通人想要喊冤实在是难登天, 几乎没有反抗朝廷的办法，而三法司一旦定案，想要翻案，是难上加难。”
戚浔一听言，知江默想到了他们自己身上，她心头一酸，强自道：“的确很难，但坚持下，不一定就没有希望。”
江默不知在想什么，“嗯”了一声加快了马速。
第五家药商在平宁坊以南，二人刚到门口，见有伙计搬两木箱朝外走，箱子似乎十，二人走的磕磕绊绊，其中一人脚下一滑，眼看箱子就要坠地，这时江默大步上前，一把将箱子替他们抬了住。
伙计二人赶忙道谢，江默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看他身公服，伙计二人不敢大，忙道：“就在里头——”
伙计高唤一声，很快出来中年男子，江默随即表明来，掌柜的道：“我们的确出售砒石，我们这里也帮炼制，不过最近有大半月没有药铺来下订了。”
江默看向伙计抬的木箱，“这里是什么？”
“是白矾。”
江默适才帮了二人的忙，伙计自然实道来。
江默看向戚浔，戚浔道：“掌柜的可否将这半年内采买砒石或者砒/霜的名目给我们看看？有没有不相熟的药铺，或者以私人名义来采购的？”
掌柜的有些犹豫，江默道：“查探这些，只是为了查案，绝不会泄露出。”
掌柜只好点头，“那好吧，二位稍等。”
昨日过的四家药商，这半年内卖出的砒石，皆是熟悉的商户，每一家皆是京城之中颇有名号的药房，交接之人亦是相熟之人外加印押，并无异常，按照戚浔的设想，凶手不可能走通各大药房的路子，一定是以私人的名义采买。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掌柜的拿出一份名目走了出来，“这是大人要的。”
江默戚浔接过来一看，也皆是瞧眼熟的药铺医馆，这时，里头夹杂出现了两私人姓名，江默指其中二人：“这二人是谁？”
掌柜的看过，“一是城北的张老爷，张老爷喜好炼丹，这砒石是他买炼丹的，还有一姚公子我不认得，不过人也说是炼丹所，砒石虽能淬炼出□□，乃是剧毒，可有些丹药也需要物，例红升丹，白降丹等。”
戚浔江默对视一眼，她指名单上的“姚诚”道：“人莫非是胡诚？”
她忙又问掌柜的，“他们是何搬走砒石的？来的有几人？这姚诚是哪般模样？”
“一共买了四箱，就来了三人，一领头的是这姚诚，还带了一辆马车，东西搬上拉就走了，这姚诚，身材高大，不像买药的主子，像下人，给银子十利索，看力气不小，色也有些黝黑……”
戚浔手边没有画像，却几乎肯定人是胡诚！他换了姓来采买砒石，是为了投毒早做准备，戚浔又看时间，“竟是四月初来买的。”
掌柜的色微变，“大人，难道城中近来流传的投毒案，乃是出自人之手？”
江默道：“有这可能，今日之后，若他还来买砒石，务必告知官府。”
掌柜的眉头几皱，“他买的砒石，足够淬炼出大半斤砒/霜了，那些药足够下满整洛神湖，只怕……只怕他不会再来了。”
听一言，江默戚浔一颗心往下沉了些，戚浔忙问，“这些砒石淬炼所器具当需要特制才对，可有何处卖吗？”
“要找匠人定做，或者找到旧的丹炉才行。”
“一般的铁匠铺子找？”
掌柜的点头，“还得找到会做的。”
戚浔江默皆是神色一振，二人告辞，为了保险起见，又往剩下两家商铺而。
……
傅玦到刑部衙门之时，日头初升，宋怀瑾李廉皆在衙门相候，傅玦对二人摆了摆手道“免礼”，一边往后堂走一边道：“昨日查的何？”
李廉先道：“属下带人几乎跑遍了全城的药铺医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这等剧毒卖的时候，大家会掂量掂量，谁若是要买许多，他们自然有印象，可属下一一问过，他们没见过这样的人。”
宋怀瑾跟道：“下官带人调查了城南几处乞丐窝，被选中送信的两小乞丐还记得那人模样，其他人却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已经交代了几人，若是再遇上那日之人，早早衙门禀告，若当真抓到人，有赏。”
三人入后堂落座，李廉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狐疑道：“这时辰了，怎么江校尉还没来。”
傅玦也觉得古怪，随即又想，江默未至，戚浔也没来